公共卫生什么的压根就不在人们的考虑范围之内,黑灯瞎火走夜路,一不小心踩到屎再正常不过了。
农家肥虽然普及了,粪便很‘珍贵’,然而架不住某些缺德家伙到处乱拉啊……
从林家出来,云景主仆二人往客栈方向而去。
宋岩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那灯笼还是林家送的呢。
走在安静的街道上,宋岩突然压低声音说:“少爷,有人在悄悄跟踪我们,而且对方明显不懂得跟踪技巧,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少爷决定怎么处理?”
如今宋岩在后天中期这个层次都不算弱的了,安静的夜晚,发现一个不懂得跟踪技巧的家伙不是什么难事儿。
云景当然知道被人跟踪了,而且是从林家出来后没多久,不过没在意,一来对方并没有什么敌意,再则,这种小事儿他压根懒得理会,否则带宋岩来干啥?
估计是在小地方待久了,练武多年却没有用武之地,云景发现宋岩有些跃跃欲试,于是道:“你有兴趣就去抓来问问什么情况吧”
“少爷稍等,我去去就来”,宋岩当即迫不及待道,拎着灯笼就冲了出去。
“别,是我,别打,嘶,好疼,自己人啊”
片刻后不远处的黑暗中就传来了惨叫声……
宋岩拎鸡仔似得拎着一个十多岁的半大少年过来,一脸无趣,似乎在说我都准备大干一场在少爷面前表现表现了,结果就这?
一只弱鸡,不经打,两拳下去如果不是收了力道估摸着就把对方打死了。
灯笼不是很明亮,朦胧的灯光下,云景看着被宋岩抓过来的少年无语道:“林少爷,你这是在闹哪样?刚才若不是你开口及时,估计都被小宋当做歹人打死了”
没错,被宋岩抓住的家伙云景认识,刚才还在林家一起吃饭呢,叫林涛,十三岁,林夜星的和林星语的弟弟,一个妈生的那种,是林家嫡子之一。
“少爷,刚才黑灯瞎火的,我没看清,出手重了点”,宋岩尴尬道,这算什么事儿嘛,刚才少爷还去人家家里赴宴呢,结果回头自己就给人家小少爷揍了。
云景示意无妨,误会而已,谁让林涛鬼鬼祟祟的跟着不是,说他自找的都不为过。
林涛揉着渐渐肿起来的左眼哭丧着脸尴尬道:“云大哥,我没别的意思,跟踪你们,是有话想说,但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这才闹出误会……,嘶,你的书童下手真重”
“你找我想说什么就直接表明身份呗,你看看你,这么一搞,大家都尴尬”,云景哭笑不得道。
腼腆一笑,林涛纠结片刻小心翼翼看着云景道:“那个,云大哥,你啥时候上门提亲娶我姐姐过门啊?”妙书斋
云景顿时嘴角一抽,合着你偷偷摸摸的跟着自己就为问这个?
老实说,这个问题让云景有些尴尬,没办法,谁让自己不久前喝醉了轻薄了人家姐姐呢,当初那么多人看到了,可谓闹得沸沸扬扬,林涛专门跑来问也正常,毕竟那是他亲姐姐。
虽然林星语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然而女儿家的名节还是要的,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如果不处里好,对双方的名声也会有不小的影响,而且云景作为读书人,若是背上污点,对科举都有影响,毕竟科举取才,名声不好的首先就不受待见。
当时自己和林星语闹出的绯闻林家上下肯定是知道的,之前的气氛就有些暧昧,估摸着他家巴不得促成好事儿,但就是偏偏只字不提。
云景有理由揣测,搞不好林涛跟来也是被他爹林耀华指使的,毕竟女儿的事情他那个当爹的也不好直说不是……
“你还小,这些事情就别参合了,我和你姐八字没一撇呢,说这些为时尚早,没到那一步,况且,我的情况你们家是知道的,懂吧?”云景纠结道。
林涛别看他小,但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少爷,精明得很,他当然知道云景从小有婚约,云景的正妻位置谁也夺不走,那是在官府备案的。
说让云景上门提亲,直白点说是让云景纳他姐林星语为妾,不说其他,单单云景是李秋唯一徒弟的身份就不算委屈了他姐林星语,甚至还高攀了。
李秋可是天子眼中的红人啊,如今官拜正四品,一州州牧前途无量,有这样的师父,云景未来一片光明,林星语若能跟了云景,未来林家也能沾光不是。
当下时代大户人家的女儿,尤其是漂亮的,说句不过分的话,那根本就是资源筹码,这就是现实……
林涛眼珠子一转道:“云大哥,你和我姐两情相悦,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们一家也乐得看到你们走到一起,而且我姐年纪也不小了,你可不能让她久等啊,再等下去就是老姑娘了”
好家伙,我就和你姐聊聊天,喝醉了放飞自我没管住手,结果就成了人们眼中的两情相悦了。
“人小鬼大,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夜深了,回去吧”,云景摇摇头道。
他当然不是提起裤子不认账的人,只是当初那事儿吧,没到那种程度啊,况且谁知道林星语怎么想的?仅此就要说什么以后如何如何那不扯的么。
林涛这会儿跑来找云景,不过是因为有一次偶然看到姐姐房间里珍藏着云景的画像,从而明白了姐姐的心思,处于弟弟关心姐姐的那种少年鬼使神差心态罢了,加上云景和林星语闹出绯闻,这不就有了由头了嘛。
考虑到云景未来很可能成为自己姐夫,他的话林涛还是要听的,于是道:“那我就回去了啊,姐……不是,云大哥有时间常来家里玩儿”
说着他就转身走了,年轻人,想一出是一出,压根没有逻辑性可言。
人生在世,多少个春秋过后,每个人都将被历史遗忘,在活着的时候,恣意一些,开心一些就好,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又不在你家锅里要饭吃,何必在意?
所以,没什么好纠结的,一切顺其自然吧,当然,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还是要有的。
看着林涛进入了黑暗之中,云景示意宋岩可以走了。
哪儿知就在此时,黑暗中传来林涛的声音说:“云大哥,到时候,我姐跟了你,进门的时候别走后门啊,至少也要侧门……”
闻言云景嘴角一抽,好嘛,这家伙都考虑那么远了。
这个时代纳妾,进门的时候妾是不能走正门的,唯有正妻才有资格从正门迎娶进去,妾只能走后门或者侧门,否则就逾礼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今天去林家拜访明显是个错误的决定,然而这就是人生,总能在你不经意间给你来点纠结的‘意外’。
“不是,人家都是刀山火海打打杀杀腥风血雨,为毛到了自己这里,尽是些家长里短?尤其是这些事情吧,稍不注意就里外不是人了,人生太难啦……”
客栈休息一晚,隔天一早云景主仆二人乘坐牛车继续启程出发了。
此去江州州府赶考,云景选的是最远的一条路,明明几天就能到达的路程,兜兜转转预计得一个月。
新林县可谓云景此行的起点,从这里出发,两天后,云景两人来到了一条河边。
河名清水河,宽不过三十米,虽然河名清水,但云景他们到来的时候,这条河的河水一点都不清澈,盖因涨水了,河水滔滔浑浊无比,还把过河的桥都冲垮了。
桥没了,云景他们不得不停在河边,不止他们,清水河两岸都有很多人隔河相望相顾无语。
短短三十米距离,却成了常人难以跨越的天堑,别说如今河水滔滔了,就是等几天河水消下去,想要过河也是个麻烦事情,毕竟曾经这里有桥可以通过,是以沿岸并没有渡船。
“少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宋岩问牛车上优哉游哉的云景。
天底下哪儿来那么多高来高去的强人啊,这会儿两岸都是前路断绝的普通人,一个个纠结无比,眼巴巴的看着对岸。
实际上对云景两人来说,想要过河还是很简单的,哪怕驾着一辆牛车,但宋岩并没忘记自家少爷以普通书生赶考的人设。
云景问:“能绕路吗?”
“能到是能,我们后退三里,沿着官道另一个方向走,八十多里后有一座桥可以过河,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就要多出三天的路程了,而且今天也无法到达城镇住宿”,宋岩回答道。
作为书童他是无比称职的,什么地方住宿,什么地方有什么路,他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绕路吧,反正也不差这几天时间”,云景无所谓道,他与其说是在赶路,还不如说是在游山玩水,压根不在乎绕不绕路这种问题,绕一点反而正中下怀。
宋岩纠结道:“就是不知道那座能过河的桥会不会也被冲毁了”
“到时候再说吧”
然后宋岩就不再说什么了,驱车往回走。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行路难,一条路,一座桥,若是中途阻断,简直就是断了两个地方的联系,所以往往一旦出现有人出资修桥铺路,很容易得到大善人的称号。
下午时分,云景他们距离另一座能过河的桥梁还远,也没能遇到城镇村庄,是以只能露宿荒野了,好在这种事情云景有着充足的经验,问题不大。
野餐一顿,夜幕降临后,云景道:“小宋你把东西看好,我出去一趟”
也没解释什么,云景冲天而起消失在了夜幕中。
不久后云景再度来到白天那座被冲毁的桥梁之处,这里的人们已经散去了,稍微打量,云景去了远处一片茂密的丛林。
不久后,他扛着一根四十来米长的树干,直接就架在了沿河两岸,然后第二根第三根……
半个小时不到,这里硬生生被云景用大树树干铺上了一座足够坚固的粗糙木桥,完事儿走人。
“顺手而为罢了,又不费什么劲儿,白天那么多人,这么做着实有点高调,有了这座木桥,也方便了行人,再则,后续官府重新修桥也方便一些”
些许小事儿,云景并未放在心上,至于第二天人们发现‘凭空’出现了一座木桥会怎么想,他并不在意。
隔天一早主仆二人继续启程,宋岩并没有询问云景昨晚去哪儿了,恪守本分的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中午时分他们顺利到达过河的桥梁,万幸这里的桥没被冲毁,顺利过河。
宋岩有些无精打采,这和他想象中的闯荡江湖完全不一样,说好的打打杀杀呢,咋一样都没遇到?赶路赶路再赶路,路上很多时候一根人毛都看不到,还不如待在镇上呢。
云景不知道他的想法,若是知道的话,只会说着才哪儿跟哪儿啊,若是让你赶几个月的枯燥路途那不得郁闷死,出门在外哪儿来那么多事儿嘛。
这天下午,云景他们路过一个小村子,远远的看到一户人家周围有十几个农户在指指点点,气氛有些压抑。
仅仅只是路过而已,云景没在意,远远的关注了一下,微微叹息了一声。
“少爷何故叹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宋岩问。
摇摇头,云景说了一句让宋岩摸不着头脑的话,道:“麻绳总是细处断,苦难专找苦命人”
宋岩不明白云景说这句话的意思。
也没解释,云景道:“小宋,晚上安顿下来后,你返回这里一趟,把那屋子里的人找个地方埋了吧,毕竟遇到了,力所能及,哎……”
“好的少爷”,宋岩点头道,虽然不知道云景为什么这么吩咐,但他只需照做就是。
夜晚,一处小镇中的客栈里,云景就着油灯安静看书,宋岩回来了,情绪低落,眼圈发红。
之前他根据云景白天的吩咐去了那个村子,这才忙活回来。
“少爷,我已经把那户死去的人家找个地方安葬好了”,回来的宋岩汇报道。
云景点头说:“嗯,那就好”
“少爷,那户人家太惨了,让我想到了曾经惨死的家人,所以我自作主张花钱给他们买了棺木,是小的不对,请少爷责罚”,宋岩忐忑的低头道。
花云景的钱去安葬别人,作为下人,他无疑是逾越了。
云景却平静道:“无妨,些许钱财罢了,不让人暴尸荒野,积阴德的事情,我不会怪你”
放心下来,宋岩感慨道:“我稍微打听了一下,那户三口之家,半个月前丢了儿子,几天前官府把他们儿子找到送回来了,但只是一具尸体,受此打击,那对夫妻疯了,不让任何人靠近,固执的以为儿子没死,守着儿子的尸体几天,夫妻俩都活活饿死,太凄惨了,他们活着本就不容易,却要受此磨难,哎,我明白白天少爷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了”
麻绳总是细处断,苦难专找苦命人,何其真实。
云景几乎可以肯定,那户人家的遭遇,乃是人奸组织掳掠小孩的后续悲剧,这还仅仅只是他们遇到的而已,在看不到的地方,将有多少人家因为孩子遇难而家破人亡?
这种事情就不能去细想,想想都让人揪心。
“这种事情谁都不希望发生,别太往心里去,否则只会让人觉得人间不值得,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赶路”,云景惆怅道。
“嗯,少爷,我去给你打热水来……”
赶路永远都是枯燥的,不过云景已经习惯,不觉得如何,反而乐在其中,看不同的风景,经过不同的城镇村庄。
整整三天时间,宋岩才走出了那天遭遇的糟糕心情,他从小就是苦命人,那天的事件让他感同身受,生在底层,人生太难了,很可能一次打击,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天就塌了,然后家庭就毁了。
这天主仆二人架势牛车行驶在官道上,周围山高林密,前面有人拦路。
两个策马挎刀的男子站在路中间拦住了他们去路,其中一人抱拳行礼道:“那位读书人,还请暂且止步,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同伴在前面处理一些事情,处理完就让你们过去,还请听一句劝,别给自己找麻烦,否则大家都难做”
对方一看就是混江湖的,态度还算客气,毕竟在这个国家,读书人的身份总是高人一等的,若无必要,寻常江湖客不会去轻易得罪一个读书人,哪怕是荒郊野外。
杀一个有功名的读书人,严重点说等同于造反,官府会严查到底!
别以为荒郊野外杀了就没人知道了,须知读书人所过之处都会去官府备案的,在哪个地方出事儿,周围混江湖的都没有好下场。
前路被阻,不远处隐约有打斗之声传来,消沉了几天的宋岩眉头一皱有些跃跃欲试,练武多年,自觉身手不弱,还没有表现的机会呢,前几天误会之下揍林涛他连活动筋骨都算不上。
云景对一脸询问之色的宋岩轻轻摇头道:“稍安勿躁,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宋岩点点头不再多言,心头微微有点遗憾。
云景是读书人,和江湖毕竟不是一个圈子,而且江湖自有江湖规矩,比如仇杀之类的,民不举官不究,这种事情官府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打杀杀别给我添麻烦就成。
有鉴于此,云景对于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并没有兴趣知道,更不想去凑那个热闹。
“诸位请便,只是还请快些,否则天黑之前我们就赶不到下一个城镇了”,云景冲着对面拱手道。
对面笑道:“公子仁义,我等很快处理好,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点点头,不再多言,云景安静的坐牛车上看书,也没用念力去观察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不关他的事儿。
宋岩心头有点不爽,你们这帮粗人,耽误了我家少爷赶路,你们担待得起么?不过少爷不和你们计较,算你们好运。
前面的打斗颇为激烈,兵器碰撞乒乒乓乓热闹得很,听声音人数不少,不时有惨叫声传来。
然而虽然打得激烈,不过也就那样了,没有剑气纵横没有地动山摇,说白了就是一帮后天境界的厮杀,小打小闹罢了,真以为先天以上的高手是大白菜啊,哪儿那么容易遇到。
江湖,说到底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后天境界组成的罢了。
日头渐渐升高,云景依旧云淡风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安静看书,宋岩毕竟没有云景的养气功夫,有些不耐烦了,看了看云景,作为下人,他有理由为自家主子处理一些琐事,于是想了想看向对面皱眉道:“你们到底多久才处理好?说好的很快呢?”
有一说一,自己好好的走路,结果被人拦住了,是个人都不爽吧,他也不是给云景招惹是非,哪怕云景本身,被人长时间耽误心头也有些不悦了,大家相互礼让是人之常情,但你这也不是个事儿啊,是以云景并未阻止宋岩。
对面尴尬道:“抱歉抱歉,我们不是有意耽误公子时间,实在是敌人有些棘手,还请见谅”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一时之间宋岩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事情了,毕竟没经历过啊。
那两人不时往身后张望,似乎后面的事情长时间没能解决他们也很着急。
宋岩无奈,干脆搬来小炉子,点燃炭火给云景烧茶,毕竟让自家少爷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
又差不多十多分钟后,远处的打斗之声渐渐平息下来了。
然后拦路的两人似乎收到了信号,冲着云景他们这边抱拳道:“那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你们时间了,前方问题已经接近,你们请便”
说着,那两人让开了道路。
拎着烧开水紫砂壶正准备给云景泡茶的宋岩:“……”
不是,你们早不搞完晚不搞完,我这刚把水烧开你们就完事儿了?
“这种事情遇到得多了也就习惯了,走吧,天黑请赶到下一个城镇是别想了,沿途寻觅过夜地点吧,尤其是这天似乎要下雨了”,云景不以为意的平静道。
宋岩无奈,给云景泡了一壶茶,放下茶壶继续驱车赶路。
牛车慢吞吞的走着,前方拦路的两人已经离去。
不久后云景主仆俩看到了一片狼藉的画面,一二十具尸体横陈在路上,残肢断臂到处都是,鲜血染红了地面,痛苦的哀嚎声交织,让人不忍直视。
明显是两拨人火拼了一次,各有伤亡,一方近乎全灭,四五个受伤的活口被五花大绑,胜利一方也就是拦路的那伙人在收拾残局救治伤者。
这就是江湖啊,勤勤恳恳的练武多年,流血又流汗,结果到头来,一次干架,哦豁,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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