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有着前世记忆的他应该有着一肚子的骚操作才对,然而他太小了,才一岁,年龄因素限制了他的发挥。
一岁能干啥?
走路都晃悠,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这都还是其次,毕竟很多操作并非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才能完成,但是,还是那句话,他太小了,说出来的话也没人信啊。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云景知道农家肥能肥沃土地增加粮食产量,然后他若是跑去给父母提这个意见的话,换来的恐怕不是夸奖和欣喜,搞不好屁股上还得挨两巴掌。
祖祖辈辈都是农民,一代代传下来的种田经验和根深蒂固的观念岂是他一句话就能改变的?
姑且认为父母家人会接受农家肥能增加粮食产量这个说法,但接受是一回事儿,会不会那样去做又是一回事儿,毕竟农家肥多脏啊,那玩意种出来的粮食能吃?
别觉得不可思议,落后的思想和根深蒂固的观念,就因为一个脏字,明知农家肥能增产但不去付出行动,家人做出这样的回应云景是一点都不会意外的。
“所以说一岁大的小屁孩就啥也干不了了呗?不对,还可以调皮捣蛋搞破坏,熊孩子嘛,正常操作”
脑壳疼……
初春的早晨,云景坐在自家大门的门槛上无语望天。
思前想后,他无奈的发现,想要改变父母根深蒂固的思维和行为模式,绝对不是一两天或几句话就能完成的。
可是,这个家太穷了啊,尤其是之前一年的见闻明白了穷苦农民生活的辛酸苦辣,改变家庭生活条件可谓迫在眉睫,否则哪天被活活饿死都不奇怪。
不急不急,慢慢来,总会想到办法的,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万事开头难,中间更难……额……
一时想不到办法的云景只能这样催眠自己。
初春,乍暖还寒。
暖和的时候让人熏熏欲眠,冷的时候那是彻骨的寒。
红日初升,山间薄雾迷蒙。
不知处传来孩童的嬉戏声,鸡鸣狗吠声,枝头鸟儿欢快鸣叫声……
路边,石缝里,丝丝嫩绿分外喜人,那是偷偷吐芽的嫩草,阳光下草叶尖儿露珠晶莹。
袅袅炊烟升腾于村子上空,和薄雾交织,分不清哪是烟哪是雾,像是给宁静的村子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ωWW.miaoshuzhai.net
这番景象,似是一副泼墨山水画在眼前徐徐展开。
然而靠近了看,哪是什么泼墨山水的美好画卷。
昨日的一场春雨让村里的道路泥泞不堪,牛羊粪便在踩踏下和泥浆混合在一起,阳光一照,那味道简直迷人。
村民大多清瘦一脸菜色,穿得破破烂烂,甚至在这乍暖还寒的早春很多村民只穿着一件丝毫不保暖的粗布单衣,风一吹瑟瑟发抖。
低矮破败的土墙茅屋,那土墙有着岁月斑驳的痕迹,清风吹过,房顶的茅草偶尔飞起几根,石头都压不住……
泼墨山水个鬼啊。
入眼所见仅两个字。
穷与苦。
泼墨山水的画卷的确美好,但别忘了,说到底墨汁是黑的,渲染勾勒的画面再美好也无法否定这个事实。
青黄不接说的就是这个时节,可谓神仙难熬。
穷苦农民的粮食总是不够吃的,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冬,多数人家的粮食恐怕已经见底,可要等到秋收还有大半年时间,这几个月如何过?
尤其初春农忙,每天都是重体力活儿,不吃饱没力气干活儿,想敞开肚子吃饱没那么多粮食,然而不下重体力劳作就别指望秋天收获,这特么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何等之卧槽……
收回目光,云景低头看看自己的小手,不知不觉,来这个世界一年多了,啥也没干,日子稀里糊涂的就这么过来。
当然,前一年他想干啥也干不了。
云母又一次开始在院子里挥舞锄头翻那块菜地,不时回头看一眼乖巧的云景,眼中满是母性的关怀。
遥记得去年的这段时间,自己刚满月,母亲出了月子就开始忙活了,当时自己在母亲的背上,看着她挥汗如雨。
那些画面历历在目仿佛在昨日。
时间过得真快。
如果不改变家庭条件的话,云景甚至都能够看到未来几十年的画面,父母家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同样的辛勤劳作,一直劳作一直穷,看天吃饭,地里刨时,直到再也动弹不得的一天,他们的人生宛如一杯白开水一样清澈透明,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何其悲哀。
穷苦人家,恐怕压根就没有考虑过人生意义这个问题,来这个世界上估摸着也就是走个过场,当时间过后,他们的存在压根连个符号都不会留下。
莫名的,云景心头很不是滋味,鼻子发酸。
他努力的收回思绪不去想那么多,毕竟光想没有意义。
“做买卖来钱快,我目前身体条件限制没法搞出新鲜玩意的情况下,做买卖这种事情需要本钱,家里压根没钱,以我的年纪也不可能说服父母去孤注一掷的冒这个风险,安稳才是他们想要的,所以,目前买卖这事情就别想了,然后,我自己用双手去创造财富也不现实,太小了啊,啥也干不了,啥也不是……”
思前想后,云景无奈的发现,自身年龄和所处环境将他限制得死死的。
如果自己生在城里的话,不,哪怕只是镇上,只要是人多的地方,纵然自己年龄小也有办法忽悠到钱财,了不起就卖萌讨好呗,为了生活,不丢脸。
可他喵的小溪村距离最近的镇上也几十里路啊,压根去不了。
至于在村里忽悠?
可拉倒吧,大多数人家比他家还穷,能忽悠到什么?而且他也不忍心那么去干,都是穷人,再去忽悠人家非得先把良心拿去喂狗才干得出那样的事情。
反复琢磨,最后云景的目光重新放在了自家母亲身上,看了她一会儿,云景的目光又看向了关着几只鸡鸭的牲口棚。
冬天过去,鸡鸭被从屋子里赶出来了。
“无法用言语说法家人根据我说的去做,而自己又太小啥也干不了,所以,只能慢慢用事实去说服父母了,想一下子搞到大笔财富不现实,先把粮食产量提升上去吧,毕竟吃饱肚子了才有时间和精力做别的事情……”
想到这些,云景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关着鸡鸭的牲口棚走去。
自家院子里,没啥危险,云母留意到他的举动也没阻止,估计以为自家宝贝儿子无聊去撵鸡鸭玩了吧。
来到牲口棚,云景寻了一块竹片,然后用竹片铲起一坨鸡屎,转身,小心翼翼的往母亲忙碌的菜地走去。
他要把鸡屎一点点来回倒腾放母亲打好的苗窝里,不需要全部苗窝都放,一部分就好,到时若是放了鸡屎苗窝里的蔬菜苗比其他的生长得更好,云景就会‘好奇’的问父母,为什么放了鸡屎的蔬菜苗比其他的长得更好?
事实就在眼前,有对比,都提醒到那个份上了,那样一来父母应该能想明白农家肥的妙用吧?
或许吧……
这个云景真不敢保证。
只要父母明白农家肥的妙用,其他的就可以徐徐展开了。
不过有一点却是要注意,鸡屎不能直接放种子上,毕竟这玩意没有经过发酵,容易把种子烧死。
如果不注意这点,反而会好心办坏事儿。
嗯,改善家庭条件,从一坨鸡屎开始。
他喵的,这算什么事儿啊。
云景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
对不起,给‘老乡’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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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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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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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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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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