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近,看到池安眼眶发红,看向周氏的目光,仿佛要活剥生吞了她一样。m.miaoshuzhai.net
“周氏,你在骂谁?”
秦烈就算再迟钝,见到这一幕也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喜欢的姑娘被欺负,他自是要为她讨回公道。
周氏原本骂得正开心,都没发现秦烈过来。
猛然听到这声音,顿时吓了一跳。
她可没忘记,之前自己也不过是惹了他,结果他转眼就把她的宝贝儿子给揍了。
揍得老幺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月。
这煞星怎么过来了,还有他手上拿的是什么?
周氏就算心有疑惑,也不敢吭声,更不敢给人扣帽子。
她实在是怕了秦烈。
这祖宗脾气火爆,根本懒得跟人叽叽歪歪,一个不高兴,直接上手揍,压根不和人讲道理。
万一把老幺再揍一顿,那怎么办?
秦烈见周氏闭上嘴巴,这才满意地走近池安:“我想你们一直蹲在地上摘草莓会累,就自作主张拿了两条凳子过来了。喏,给!”
他说着,一手一条凳子递给池安跟秦思思。
“谢谢,谢谢,烈哥实在是太感谢你了!你简直就像是救命恩人,我跟安安都累得恨不得坐到地上。”
池安看了一眼手中的凳子,朝他点头轻声道:“正是我需要的,谢谢你。”
周氏不敢在秦烈面前哔哔,眼见他走了,这才跟以前一样,大声说:“你们这作风要不得。既然来乡下支援建设,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你们这是享乐主义,是资本主义作风……”
池安有些烦,开口就怼:“你脑子没坑,没毛病吧?坐一下凳子就给扣这么大的帽子。那好,我问你,你吃饭是坐着吃还是站着吃,你睡觉是睡在床上还是地上?你要吃饭是坐着,睡觉在床上,那就不是弘扬艰苦朴素的作风,是不对的,是资本主义是享乐主义。没文化就少说一些自己都搞不明白的,你要再敢哔哔,咱就去找乡亲们来评评理。乡亲们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咱就去镇上找领导说。我就不信这天下的大道理,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原本还有些不太放心的秦烈,刚好折回来就听到池安这话,顿时拍手叫好:“小池安说得对,有轻省点的法子不用,还非得让大伙儿都一起蹲着,这不是弘扬我革命艰苦朴素的作风,而是脑子有坑有毛病。”
他说完,看了一眼面色青白交加的周氏,冷声说:“你家志国脑子不大聪明,看起来随你。”
周氏气得胸口生疼,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池安。
她之前给人扣帽子,都是自己想了很久才琢磨出来的。
只是之前这么一说,很多人都怕,就按照她的意思做了,怎么到这就不行,反过来还被扣帽子?
可惜池安不知道她的想法,要知道的话,只会说一句,那是她们怕惹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这才忍忍算了。
可她不惯这臭毛病,没得让她膨胀了,以为自己了不起,想整谁就整谁。
可惜之前去农场劳改姑娘,没想到反过来给她扣帽子,不然现在应该也会好好的在这吧?
许是身处这年代的悲哀,大伙儿不是你和我离婚断亲,就是你举报我,我举报你的,另外还扣大帽子。
都被大环境整怕了,哪里敢出这个头。
明年那几人帮就会倒台,以后大伙儿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她现在只想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待在这过两年清净的生活,谁也别来招惹她!
秦烈放心地走了,秦思思这才坐在小凳子上,挨着池安,神情激动道:“安安,你真是太勇敢了!”
她们之前也不是没有低声反驳,但怕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到时候要遭报复。
没看到本地的那个女的都不带凳子吗。
顶多累狠了,扯把干草,坐在上头。
池安佯装害怕地吐了吐舌头,“我也怕,只是气狠了,又刚好看见秦大哥往这边来,这才敢开口反驳。要没秦大哥,我可没这胆子。你信不信,刚才要秦大哥没来,她会恼羞成怒冲过来打我。我要和她打,她就耍赖,到时候赖上我,说这里疼,那里疼,要我赔钱什么的。”
秦思思一想到周氏那烦人的性子,果断点头:“嗯,肯定会。我听说她被夏芳芳打的时候,其实根本不严重,但她愣是去住院,天天喊着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夏芳芳最后走的时候,工分都划给她了。到年底的时候,她多领了三十几块钱。”
池安:“……”
这周氏怎么听起来像狗皮膏药?
嗯,等她妈过来了,她得跟她妈说一声,离那周氏远点,省的被黏上。
张家最近不太好过,不仅是张建军跟张老太,就连张蓓也是一样。
张建军最近被举报了,说他搞破鞋,厂里很重视这个问题,就先停了他的工作,还隔三差五来问话调查。
张老太为了保住他的工作,对来人就掏钱去黑市买鱼买肉好生招待。
在连着招待了三四天后,家里的存款肉眼可见的减少。
因这,张老太又惦记上了池安家,时不时的朝那边去。
最初她看到的是大门紧闭还没放在心上,就想如建军说的,等王家开始报复丁燕母女了,她们知道苦就会回头找他们。
到时候她可以摆高姿态,拿捏她们。这房子,就是她说了算?
只是有一天她看见大门开了,有人来来回回的往里搬东西,她才知道,丁燕把房子卖了!
张老太慌了,对她来说,这是她的房子,没她同意,丁燕怎么敢卖?
她想上前阻拦,但对方人多,她不敢!
心里火急火燎的她又连忙去工厂找人,也在这时才清楚,丁燕离职了,把工作顶给了别人。
张老太那个气啊,她惦记那个工作惦记了十几年,老大两口子还没工作呢,丁燕她怎么就敢,怎么就那么狠心。
她想找人,找了一天又一天,不仅是她,就连张建军在内的张家所有人都出动了去找,依然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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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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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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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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