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图里将星闪耀,李世民能成就大唐社稷基业,除了其本人超凡的人格魅力外,绝对离不开那些当世名将们的鼎力效忠。
如今李世民已逝,凌烟阁功臣大半老死病死,留下来的将军不多了。
于是李治的江山如今已出现了一种尴尬的境况,那就是名将功臣渐老,新一代将领大多庸碌。妙书斋
鲜花着锦之后,往往盛极难继。
今日李家前堂内的老将们,便已是大唐仅存老将的几乎一半了。
老将们仍在哄堂大笑,就连向来沉稳的李勣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众人的笑声中,梁建方的脸面愈发挂不住,目光凶恶地瞪着李钦载。
“小混账成精了,胆敢戏弄长辈,今日便代你爷爷教训你!”
蒲扇大的巴掌高高举起,正要落下来,一位身材五短却浑身散发剽悍之气的老将冲了过来,眼疾手快将李钦载从梁建方手中拽了过去。
然后,照例单手拎起,抖落几下,像极了刚撒完一泡尿的男人。
李钦载瞬间不好了,觉得自己像那啥……
“老匹夫莫太过分,李家的孙儿,何时轮到你来教训?你算老几?”老将拎着李钦载,朝梁建方瞪眼。
随即老将又望向李钦载,皱眉道:“分量确实轻了点,要多吃肉,大好的汉子,像个病鸡似的,柔柔弱弱的也不害臊!”
李钦载在半空中胡乱作了个揖:“爷爷说得对,小子拜见这位爷爷。”
老将望向李勣:“你家孙儿怎么回事?傻了么?连老夫都不认识了?”
李勣淡淡地道:“约莫前些日被他爹狠揍了几顿,受了惊吓,无妨。”
老将点头,沉声道:“老夫苏定方,以后管老夫叫苏爷爷,记住了,不认人这毛病可不行,得改!”
李钦载急忙行礼:“小子拜见苏爷爷,苏爷爷万福金安,寿与……”
“闭嘴!从哪里学的这些屁话,糊弄姓梁的老匹夫就够了,那老小子傻得很,说什么信什么,莫在老夫面前来这一套!”
旁边又一位名将见状,索性自我介绍:“老夫契苾何力。”
李钦载再次见礼:“小子拜见契爷爷……”
契苾何力面颊狠狠抽搐了一下,双手时而握拳,时而化掌,犹豫要不要给面前这小混账来一记狠的。
想到这小子已然失忆,再打傻了怕是李勣不会放过自己,于是悻悻哼道:“老夫复姓契苾。”
“啊,小子万死,得罪得罪,拜见契苾爷爷。”
旁边一位中年将领含笑看着这一切,一直默不出声。
李勣笑着介绍道:“这位是薛仁贵……”
李钦载一惊,哎呀,这位可是牛逼人物,前世历史书上有名字的。
“小子拜见薛爷爷……”
话没说完,屁股上挨了一脚。
苏定方冷冷道:“老夫本不想踹你的,实在忍不住了!你个混账嘴里都是啥乱七八糟的辈分?薛仁贵比老夫差着一辈呢!眼瞎了?看年纪看不出来吗?”
“哦哦,小子得罪了,小子拜见薛伯伯。”
薛仁贵朗声笑道:“无妨,贤侄早点成亲生娃,娃儿叫我一声爷爷也当得起的。”
李钦载一愣,成亲?
穿越好些天了,差点忘了这件事,我都二十来岁了,又是权贵子弟,为何至今没成亲?
家长这么不负责任的吗?这都不安排?说好的暗无天日的封建主义包办婚姻呢?
思绪万千之时,薛仁贵却拍了拍他的肩,叹道:“我家那孽子与你交情不浅,你们兄弟没事多走动,少惹祸,多做点正经事。”
李钦载愣愣点头。
又一个信息,薛仁贵的儿子跟自己关系不错?
苏定方也笑道:“没错,我苏家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你也多走动,日后再有神臂弓那种利器,切莫藏私,早有早拿出来,也教老夫在前方征战有个底气。”
李钦载苦笑道:“神臂弓只是小子偶有所得,一时侥幸而已,诸位爷爷伯伯莫笑小子了。”
梁建方哼了哼,瞪着李勣道:“你们李家上下都一个德行,明明有真本事却藏着掖着,愣要装成一副庸碌之才的样子,甚是无趣。”
契苾何力是个有着典型异族相貌的汉子,高鼻梁,深眼窝,脸型稍方,有几分异域混血味道的英俊。
“神臂弓确是个好东西,今年入秋后北征铁勒,若说以前只有六分胜算的话,有了神臂弓一物,若由老夫领军,必有八分胜算。”契苾何力望着李钦载的目光充满了赞许。
苏定方沉思片刻,道:“两军对垒之时,咱们前阵的弓箭射程若比敌军多一百余步,里面可做的文章就多了。”
梁建方也点头:“先令骑兵两侧压上去,弓箭阵列排头,隔二百余步便可放箭,彼时敌军前阵必乱,两侧骑兵再同时发动穿插,呵,胜局定矣。”
契苾何力摇头:“老梁还是浅薄了,不仅是骑兵两侧穿插,后方更要预备一支伏兵……”
话题就这样扯开了,诸位名将在堂内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论战。
冰冷的字句从他们嘴里说出来,一地,一城,一国,千人万人之生死,全成了他们手中的棋子。
棋子是不需要有生命的,它们的使命就是被将军使用,或是交易,或是废舍。
刚刚前堂还热闹得像盗匪强梁的聚义厅,此时却变成了阴风森森的阎罗殿。
李钦载在旁听得脸色发白。
没经历过战争的人,总觉得人命挺稀罕的。前世看过那么多感人的新闻,什么为了挽救一条生命,全城的交通都在为他开绿灯等等。
那时李钦载就觉得,人生虽然累,但依旧美好,他依旧在狼狈不堪的奔赴中相信善良,相信光。
然而在这群不拿人命当回事的老杀才面前,人命贱比韭菜,割掉一茬儿又一茬儿,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反倒觉得割韭菜的刀不够利。
李钦载觉得自己好柔弱,像一只在狮群裤裆下钻来钻去的可爱小白兔,吓坏宝宝了……
正想找个借口离开这个龙潭虎穴之时,外面吴管家在廊下禀报。
有客来访,是来找五少郎的,客人是五少郎的好友,薛仁贵的长子薛讷。
“知己来访,必倒履相迎,我去门口迎他。”
李钦载胡乱整了整衣冠,向诸位长辈告退,然后逃命般跑出了前堂。
前堂内,苏定方眯眼盯着李钦载的背影,道:“老公爷,你这孙儿的性情变化不小,真是被他爹揍得性情大变的?”
李勣想了想,笑道:“或许是吧,思文管教孩子,老夫不插手。”
苏定方沉思片刻,道:“性情虽不同,但看起来比以前沉稳多了,还多了几分报国的本事,是好事,看来果真要多管教,回头老夫便给家里那几个小混账来一顿狠的,一天揍五顿,不信他不成才!”
此言一出,堂内薛仁贵契苾何力梁建方等人若有所悟,然后纷纷陷入沉思,沉思中眼神杀意森森。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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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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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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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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