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夸赞道,“背的很好。一会咱出去跳绳。”
卉云爬上大炕,依偎在幼菫身边,“母亲,我那个茉莉花的香皂好闻,婉云说我身上很好闻,还跟我一起踢毽子了。”她觉得母亲很厉害,婉云还从来没有这么和气地跟她说过话。
幼菫温和笑道,“那可真是好。香皂母亲这里有很多,用完了只管来拿。”
卉云眼睛里闪着光,弯成了月牙。
幼菫也是美滋滋的,很久没喝酒了啊,没有梅花酿,桂花酿也是可以的,口感是要绵软香甜些,不若梅花酒清冽。
打开酒坛,香醇浓郁的桂花香酒香扑鼻,流口水了,瞄了眼在炕上玩耍的永青和卉云,最终忍住了没喝。
青枝长舒一口气,赶紧吩咐丫鬟把酒搬走,她还真怕小姐一个没忍住就此喝起来了。
晚上,熬好的汤药又端上来了,尝着味道还不错,幼菫一口气全干了。以前吃的汤药苦得要命,喝一口就能全身打哆嗦的那种。
幼菫抬头见萧甫山沉默地看着她,笑嘻嘻道,“不苦的,连蜜饯都不需要。”
萧甫山还是从碟子里拿了一块蜜饯递给她,“汤药哪有不苦的。”
幼菫笑吟吟地接过蜜饯,眯着眼吃了,“真甜。”
萧甫山收回视线,拿着书看了起来,掩住了眸内的心疼。
幼菫见他看书,就去了西厢房,给永青讲睡前故事。永青最喜欢的《西游记》,她把永青讲睡着的同时,把自己也讲睡着了。
她是在萧甫山抱起她的时候醒过来,幼菫小脑袋在他臂弯中拱了拱,很乖巧。
萧甫山阴沉的脸缓了缓,瞥了酣睡中的永青一眼,抱着幼菫回了正房。
跟候在次间的青枝说,“倒杯温水过来。”
进内室把她放到罗汉床上,坐她身旁揽着她,“你也不必每晚给他讲故事,把他给宠坏了。”
他的怀抱很舒服,她懒懒地依偎在他怀中,“妾身是他的母亲,自然要宠着他的。他依赖我,我欢喜的很呢。”
他薄唇紧抿,从青枝手中接过水杯,幼菫想自己喝的,可他却是递到了她嘴边。其实这么喝不舒服的……幼菫就着他的手喝了一些,嗓子舒服多了。
萧甫山放下水杯,看她精神了些,问道“今日端王说的,卉云的亲事你有什么想法?”
幼菫没想到他还会问自己想法,她直言不讳说道,“妾身是觉得她和德郡王不合适。且不说卉儿是否适合皇家生活,德郡王大她九岁,待她成年嫁过去,德郡王已是妻妾成群了。卉儿嫁过去虽是正妃,却怎能敌得过旧人的情分。妾身也不怕您笑话,虽然甄姐姐和陈姐姐已经过世,可妾身想起您和她们有过多年的夫妻情分,曾经琴瑟和鸣,心里还是会难过。”
原来她还在介意这些。这些过去之事并不太美好,可以说是阴暗龌龊,他不想提及。
甄兰是皇后赐婚,甄家是太子的附庸。他当年只有十五岁,扶着父亲的灵柩从战场归来。国公府风雨飘摇中,他无力去对抗皇后,只能趁着热孝成了亲。成亲当日,突厥侵边,他尚未洞房就赶赴了边疆。半年后回来,甄兰有了六个月的身孕。他却不能找甄家算账。后来甄兰生产的时候难产,母子二人的命都没保住。
生产本就是一道鬼门关。
跟陈初蔓的亲事是母亲定的,侯府嫡长女,母亲觉得是门当户对,他从边关回来才知道这门亲事。虽然他觉得并不合适,永宁侯手握御林军,很有野心,跟永宁侯府结亲并不是明智之举。不过他也不是很介意,成亲无非是延绵子嗣,跟谁并不是很重要。
不过陈初蔓的野心和永宁侯是一样的,她借着自己的名义,让侯夫人的娘家弟弟成了皇商。她那每年五万两银子,就是牵线的好处费。他案头的军报,她也能设法抄一份给永宁侯。他对陈氏的感情淡薄,甚至是厌恶,自她害死了永平,更是厌恶至极。她早产血崩而亡,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他不想去查。
外面传闻他两个妻室都是被他害死的,仔细算起来,他也不算冤枉。
他有时想,或许是他杀孽太重,所以子女缘分浅。
他在地狱里待了太久,他的心是冷的,血液也是冷的。他原以为此生就这般度过,却不想会遇到幼菫。他的心在那个九死一生的夜晚,似乎在苏醒,每见她一次,他的心便会软一分。妙书斋
萧甫山把她揽到怀中,说道,“她们跟你不能比,琴瑟和鸣更是说不上,你不要想这些。”他又道,“不过你吃醋,我还是挺高兴。”
她的确是吃醋了,她想了解清楚他的过去,可他似乎不太想说起她们。
她说起卉云,“您不赞同卉云和德郡王的亲事,真的是因为卉云性格不合适吗?”
萧甫山说道,“萧家已经出了一个端王妃就够了,跟皇家牵扯太多,于萧家没什么好处。”
当年萧宜岚嫁给端王,就把萧家和端王绑在了一起,不管萧家如何忠心,在皇上眼里在众人眼里都是端王一派的了。
“萧家现在很危险吗?您似乎是有些忧虑,您可以跟妾身说说,我们说好要风雨同舟的。”他看起来有韬光养晦暂避锋芒之意。幼菫很想知道萧家现在面临的困难是什么,说不定能帮上他些什么。
萧家一直很危险,只是现在的敌人多了一个忠勇王府,要更危险一些。裴弘元就像一条毒蛇,藏在草丛中,随时准备咬他一口。
他下颌蹭了蹭幼菫的头发,温和说道,“没什么大事,你不必担心,轻易没人能动得了萧家的根基的。”
“那您出门在外小心些。”幼菫叮咛。
依着皇上对他的忌惮,还有端王对他的拉拢,萧甫山的实力应该是很强的,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有多强。听着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觉得心安,他说不必担心,那她就不用担心了。迷迷糊糊的,依在他怀中睡着了。
“好。”他亲了她粉嘟嘟的脸颊一口,调整了下姿势,让她睡的舒服些。
烛光明灭,他脸色恢复冷峻,一手揽着她,一手微微握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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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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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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