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识微看向陆时渊:
你莫不是有病?
吃螃蟹时,程问秋提起谢荣生的婚事,目光自然投向自己的一双儿女,“关于结婚的事,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
“妈,您说这个也太早了。”陆识微笑道。
“那可以先订个婚嘛,如果时间敲定了,我就不跟你爸回去了,在家给你们好好准备一下。”
陆定北看了眼妻子,“你让我一个人回去?”
“有问题?”程问秋反问。
“没问题。”
老爷子笑出声。
在儿子结婚前,他大概这辈子都想不到他能如此听老婆话。
当年陆老心疼妻子生育不易,就只有陆定北一个儿子。
自小跟着他在营区长大,整天耳濡目染,自小性子就很稳,有时甚至还会一本正经的教训他。
那时就有不少人调侃,说他娶不到媳妇。
反正大院里没有人肯将女儿嫁给他。
基本上一年看不到人,性子有生硬刻板,毫无情趣。
后来被调去边疆,倒是在雪区认识了程问秋。
那边鲜有人熟悉了解他,估摸着也是怕程问秋反悔,动作神速得就把媳妇儿拐回来了。
老爷子笑着看向姐弟俩,伸手去拿螃蟹:“反正你俩的事,自己考虑清楚,如果你们一起结婚,我也没问题……”
“爷爷。”陆时渊看向他。
“嗯?”
“你已经吃了两个螃蟹,螃蟹性寒,你要少吃。”
“……”
老爷子以前也不爱吃,也不知怎么的,年纪大了,倒是有些嘴馋,偏生家里有个医生,管来管去,倒是烦人得很。
——
反观谢家这边,吃完饭,苏羡意跑回房间,琢磨起了才艺表演的事。
谢荣生与徐婕则在书房讨论起了结婚的细节。
结婚琐碎繁杂的事非常多,就是婚礼司仪都商量了许久,才最终定下来,只是今天的情况不太一样。
寻常只是他们两人商量,今日谢驭居然也在。
“你今天不回房休息?”谢荣生皱眉。
谢驭喝着茶:“你们聊,不用管我,我闲来无事,来旁听一下。”
旁听?
“小驭,你有结婚的打算了?”谢荣生询问。
“提前准备。”
“……”
自从这天之后,谢驭就参与到了婚礼的诸多议程中。
谢荣生觉得儿子是心疼自己,终于懂事了,他将这一切归结为陆识微的功劳,自从两人谈恋爱,谢驭的变化,肉眼可见。
**
饶是有谢驭帮忙,徐婕也没闲着。
自从出了陈嫂的事之后,家中除了钟点工阿姨,就再没雇佣过任何人,许多事都是她亲力亲为。
家中办喜事,总要添置些喜庆的东西,增增色。
除却这些,也要应酬谢家的亲友和谢荣生的朋友。
苏羡意下班回家,也会碰见些谢家的堂叔或是大爷,或是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同辈,因为不熟,彼此间倒是客气。
而她那天尚未到家,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是何家有人来了,让她下班后早点回来。
“何家?”
陈嫂事件后,何家挺安分。
难不成是瞧着婚期近了,又想惹事?
待她坐上谢驭的车回家,才知道来的是何璨。
“姐姐好。”
多日不见,他瘦了些,身姿挺拔,如霁风朗月,意气风发少年郎。
“是你啊。”苏羡意舒了口气。
“你好像不太欢迎我。”何璨说着,沉沉叹了口气,一副受伤的模样。
“不是,就是觉得意外。”
苏羡意这才注意到他身边,还有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
见着苏羡意,怯生生得笑着,似乎格外害羞,瞧着谢驭,才氤氲着嗓子,低低喊了声表哥。
“这是何晴,算是我表妹。”谢驭给苏羡意介绍。
算是?
后来聊天,苏羡意才知道,何晴是何家的远房亲戚。
家在外地,在燕京读书,今年大三,也是开学后刚来不久,同样姓何,血缘关系已经相隔甚远。
这人一旦有些权势富贵,总是想溯源归宗,何家也是如此,回老家又是修路又是捐钱。
老家的人,有点事也会找他们帮忙。
何晴上燕京读书,何家自然也会照顾着,她长得温柔乖巧,何老太还挺喜欢她。
徐婕对何家人虽然印象差,却不会一杆子把所有人打死。
瞧着几个孩子聊得开心,便客气地留他们吃饭。
“谢谢阿姨,那我就不客气了。”何璨却没客气。
谢驭头疼。
“我今天过来,是给你送门票的。”何璨说着掏出自己演出门票递给苏羡意,“之前说好的,请你看我演出。”
“本来想发电子门票给你的,想想还是觉得亲自送来比较好。”
“谢谢。”苏羡意压根忘了这件事,接过门票打量,“《水调歌头》?”
“这是为了庆祝中秋的专场舞蹈表演,门票很难抢的,而且这是首场演出,我特意拿了几张过来。”
何璨说着又看向徐婕,让她有空也能去看自己演出。
“你是主舞?”苏羡意笑着看他。
“肯定的,我一直都是主舞担当,而且这次舞蹈偏古风,为了穿衣好看,有种飘飘欲仙的美感,老师还一直让我减肥。”
古风衣服,本就有好几层,若是胖一点,就会显得很壮!
何璨近段时间,不知肉味儿。
结果今天徐婕留他吃饭,某人没忍住,吃了好几块红烧肉。
嘴里念叨着罪恶,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你也吃啊。”苏羡意瞧着何晴内向,就连吃饭时,也一直埋头扒米饭,倒不似何璨,压根不把自己当外人。
“谢谢,我有在吃。”何晴显得格外拘谨。
谢驭偶尔会照顾她,也不知是被他吓着还是怎么样,何晴连说话不自然,整个脸都红透了。
**
晚饭后,谢驭送两人回去,到了何家老宅门口,就把车停下了。
“表哥,你不进去坐坐?”何璨抿了抿嘴。
“我就不进去了。”
何璨也知道之前发生过的事,并未多说什么,只叮嘱他记得去看自己表演。
待他与何晴到了老宅客厅,就看到了何滢。
“你们晚饭是在谢家吃的?”
何璨径直给自己倒水,没搭理她,倒是何晴怯怯的点头。
“小璨,你演出的门票还有吗?”何滢等着他,就是为了门票的事。
何璨的演出,素来都是一票难求,近期何家出事,何滢在圈子里混不开,知道许多人都想要门票,便想着弄几张去送人。
“没有。”
“我记得你有很多内场票?”
“这跟你有关系吗?”何璨冷哼着。
何滢咬了咬牙:“人家都要跟我们划清界限了,你又何必巴巴的凑上去,赖在别人家里吃饭,人家可未必真的欢迎你。”
何璨喝了口水,“何滢,你今天没刷牙吗?”
“嗯?”
“嘴巴这么臭。”
“何璨——”何滢蹭得从沙发上跳起来。
“你是准备拿着我的票去讨好谁?”何璨看向她,他一直会给家里人留几张票,何滢想去看,自己有票,再找他要,肯定是送人。
“这不关你的事。”
“找我要东西,还说不关我的事?”
“……”
“真正的朋友,从来不是靠讨好来的,不过像你这样的人,身边也没几个真朋友。”
何璨说着,端着水就回房,倒是把何滢气得半死。
何璨以前在国外,联系很少,回国后,她也曾想好好与他相处,只是他这性子却像极了谢驭,根本不和她亲近。妙书斋
“那个……我也回房了。”何晴低着头,准备离开。
“你给我站住!”何滢叫住她。
“您有事?”
何晴只偶尔到何家老宅借住一晚,寄人篱下,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你给我说说,他今天去谢家干嘛了?”
“就是送演出的票。”
“……”
何晴觉着这事儿何滢总会知道的,也不是什么私密的事,就直接告诉她了。
又把何滢气得半死。
自己找他要,他不给,却巴巴的去给别人送票。
“给苏羡意?”何滢皱眉。
何晴点头应着,瞧着她脸色越发难看,便飞快地回了自己房间。
何滢近来本就恼火,被魏屿安给怼了,如今本家的堂弟,居然也和苏羡意亲近,这让她如何不气恼。
怎么哪儿都有她?
恶从心头起,她的眼神变得越发阴鸷,就连表情也显得狰狞可怖!
这场演出,注定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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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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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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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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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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