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五品官服的中年人气氛的拍了下桌子:““哼,妇人浅见,没了我们帮衬,光是陈家怎么可能被太子倚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不懂,且看陈家将来如何独木难支!”
“就是,我们合起来才能代表江南世族,她儿子孙女的体面,也是靠着我们出力,才有的今时今日。”
“行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绣衣使都已经把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带走了,再等会抄家灭门之祸就要落下了!”
一个岁数不大的少年手里把弄着一串银质包金丝瓜棱珠,忍不住开口道:“那就将商税缴纳了去吧,我们这等人家,难不成还要因为些许阿堵物经受抄家这等折辱门楣的事情吗?”
另一家的家主一甩袖子:“崽卖爷田心不痛,就你这一身,离得了所谓的阿堵物?”
“丞延说的也没错,利欲熏心是大忌,银子再多也比不过有权,朝廷降下旨意还有鹰犬袭来,暂且割肉保身吧。”
“叔祖言之有理,我也是认为,应当避其锋芒,然后再想方设法,就比如这个赵燕,酷吏手段,应奏明圣上治罪。”
“那就这样吧,各家赶紧筹备,莫要磨蹭也莫要藏些微薄小利,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就要办的漂亮,让朝廷让圣上让殿下,都知晓我们是何等的忠顺!”
…………
江南世家态度猛然转变,让本就势如破竹的绣衣使愈加激进,清查商税的范围也从沿海扩散到内地,不仅是要清查今年的,还开始翻查起自洪武元年的税目。
这就让无数地方豪商为之哀泣,原本已经有些固定的市场被打破,许多小商贾趁机起势,也有许多百姓看过绣衣使抄家所得后,也弃农而从商奔赴沿海,但他们也牢牢记住了,逃避商税的惨烈后果。
绣衣使南下北上西进半年的时间,国库充实了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户部官员走起路来腰杆都直了,再不怕遇上来讨要钱粮的同僚们了,原本一些可给可不给的,现如今只要瞧你顺眼都给。
工部专门派了一个侍郎和几个郎中,天天蹲守在户部衙门,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大大小小的财神爷们。
好在户部尚书赵文景还是清醒的,知晓浮财不可倚仗,更不能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严厉训斥了属下,然后又丝毫不顾及自己一部堂官朝廷重臣的体面,亲自去几个官署衙门追回了部分银款。
文华殿,朱标笑着安抚闹到自己这边的几位尚书道:“当家自有当家的难处,众卿也要体谅一下赵爱卿,户部虽有了些家底,可到底是朝廷用的地方多,过日子还是要精打细算些才长远。”
几个胡子都白了的尚书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委屈的神情,可怜兮兮的模样,开始小声嘀咕起自己这边的难处,尤其以工部和兵部两位尚书为甚。
工部说匠籍放的差不多了,现如今要动工只能雇佣匠人,这一笔开支工部可负担不了,现如今宫城也要继续修,地方几十处河堤也要筑坝,火器营造司…
兵部说有些地方卫所的粮饷拖欠年余了,兵卒们都是靠着屯田自给才勉强维持住的,如今怎么也改补上了,还有辽东和云贵的兵卒居家迁移,要给安置的粮饷,否则根本挺不到开荒种粮,还有剿匪…
朱标听完也觉着这笔钱粮恐怕是不能省下的,只得看向户部尚书:“赵爱卿…”
赵文景冷着脸躬身行礼道:“殿下,工部和兵部的钱粮臣并未全部追回,余下那些也完全足够他们办妥所言之事,如今还是不依不饶,分明是想从中贪墨些,臣明日就要在早朝上弹劾他们!”
兵部尚书立马跳了起来:“好你个赵文景,当着殿下的面你就敢这般信口胡驺,你有什么凭证就这么污蔑老夫,老夫两袖清风,就是绣衣使到了老夫家中,都得叹服于老夫之清廉!”
工部尚书翘着胡子道:“你说我等是想从中贪墨,本官瞧着倒像是某人欲要行那监守自盗之事。”中书省和另外几部的官员看热闹不嫌事大,而且也觉着户部尚书有些太过小气,便也跟着闹了起来。
朱标是了解赵文景的,自然清楚他不是这样的人,不过当着这么多老臣的面,也不好太偏心。妙书斋
“赵卿是有什么打算吗?”
赵文景原本是没有要理会他们的意思,但面对储君的问话却是不能不应:“殿下,户部骤富,大头其实还是抄家所得,几年的商税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朝廷不可能年年如此出动绣衣使抄家,那必引得朝野沸溢,且也不益于通商兴贸,无异于是杀鸡取卵,几十年一次还尚可。”
“咳咳!”朱标掩袖咳嗽了一声,这话可不好直言。
“抄家所得有不少是地方的染织铺房,也有不少签了年契的男女工人,加上原本就有的景德镇御窑,是否可以整合开办官营,减少远洋贸易时收购商品的价格,以开源节流。”
国企吗?果然世间无新事,什么事在历史中已经重复过多次。
国企的利弊朱标很清楚,能最大限度的整合资源,可也容易打击现有的商业生态,而且也更容易形成垄断,
吏部尚书皱眉道:“与民争利,非朝廷之所为。”
赵文景立刻回击道:“朝廷运转需要巨额的钱粮,光靠农税根本不够,再加上商税也有不足,如果不想方设法开源节流,何以维序?”
“海外有蛮夷之国,北有鞑靼瓦剌,西南有麓川之兵灾,天有灾殃,地有人祸,若接连遇上,而国库却空空如也,该如何应对?”
对着谨身殿方向拱手:“圣天子在时无有不臣,圣太子坐镇东宫四海归心,地方皆如臂使指,可将来如果时无雄主,朝廷又没有对地方财政形成压倒性的优势,地方势力膨胀起兵造反,该如何镇压?”
几部尚书无言以对,赵文景对着朱标说道:“西汉桑弘羊之政举,有数条如假民公田移民屯垦均输、平准之策,皆可稍作改变而适用于今时,令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
假民共田即将朝廷的公田或是皇家的田庄,官吏犯罪和商贾的田产,无偿租借给贫民流民,让他们得以自食其力,朝廷也可免去镇抚的钱粮,又增收粮税。
现如今大明百姓自是不用这些,因为目前地广人稀,但从云贵辽东及蒙古迁移过来的那些流民,却可先以此法安置,最后可以嘉奖之法赏赐田地,更好收拢民心。
而均输之意,则是地方向朝廷贡纳的物品,均按照当地市价,折合成当地土特产品,上交给朝廷,如景德镇之类不事农桑之地,可以此抵赋税徭役。
平准之策,与均输之策相辅相成,朝廷以均输收拢大量物资,当某种商品过分涨价时,就以平价向市场抛售,使其物价下降;反之,如果某种商品价格过低,就大量买进,促使物价回升。
这是施行过的政策,因而所造成过的弊端在场众人也都清楚,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皱眉的太子殿下,心中所想的是有一个。
起码在这两位在的时候,这些事儿是可以控制的,如果都能按照预想中的去施行,哪怕只是五六十年,也足以积累出天大的财富了,国富而民富。
………………
(本章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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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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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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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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