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帅为什么生气?包里没有零食?不可能昨晚我睡前特意装的,那他为什么要生气?是因为白翲?白翲又推他毛了?不对,他的毛很顺,那是为什么??
剧本里杀伐果断的锦衣卫总指挥眼神慌张,坐在椅子上默默看着比他还凶恶的缅因猫将黑色背包扔到脚下,哗啦啦倒出一堆食品包装袋。
好家伙!好家伙!顾岑松直呼好家伙。
比没有零食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帅帅的零食被人偷吃了!
缅因猫面无表情地拨弄那堆包装纸,耳朵紧贴头皮,显得脑袋更圆了,当然这不是重点,也不该笑。顾岑松干咽一口唾沫,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包拿过来看了看,很快他长呼一口气。
“这个不是我们的包。”,顾岑松指了指包上的三角形金属片说道,“所以帅帅,你拿错包了。”
常铭瞪大眼睛,伸长脖子去看那金属片,心情并没有好转。他好饿,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以及被愚弄的恼怒加剧腹部的饥饿感,饿肚子的猫,早早起床的猫,找不到零食的猫,被骗的猫,不想走路却没人抱的猫,这些猫都是常铭。世道如此,猫咪叹气,常铭直接倒地,也不管这地面干不干净。
早知道就晚点换衣服了,顾岑松叹气,撩起衣袍蹲在自家猫身前摸摸他的头,后者眼皮耷拉着,每根毛都写着精神萎靡。
“帅帅怎么了?”,路过的贺澄还是一身私服,妆容和发型都做到位了,他远远看见猫突然倒地以为是猫身体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吗?”
“帅帅肚子饿。”,顾岑松叹道,手上将散落一地的包装纸统统扔进就近的垃圾桶里,“我的助理应该是跑去买早餐了,就是包不知道放哪儿,帅帅找错包了。”,他指了指身上的衣服继续道,“我衣服已经换了,不好抱帅帅,他躺下来估计是不想走路了。”
与其说是不想走路,不如说是保留精力,我快饿死了谢谢,常铭在心里纠正。
贺澄了然地点点头,俯下身轻轻捞起躺尸的缅因猫,猫在他伸手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主动张开手臂。
“我那带了面包和牛奶,帅帅可以吃吗?”
“可以。”,顾岑松冲他感激地笑了笑道,“麻烦澄哥了。”
“没事。”
贺澄完全是用标准抱婴儿的姿势来抱猫,一只手托住缅因猫的头部,另一只手则托住背部及臀部,让缅因猫靠在怀中,而且他走路也轻,就差吹口哨哄睡觉了。常铭一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抱法虽然不同于顾岑松的托背趴肩式,舒适度都差不多,再者这人可是要带他去吃东西的,怎么抱压根不是重点。
“...这就是已婚带娃的气质吗?”,被年轻的皮相迷惑,顾岑松差点忘记贺澄可是圈内英年早婚的代表人物之一,孩子都三岁了。若是闫姐在片场,听到顾岑松这话估计得笑话他人家才是真当爹,你这假爹天天阿爸阿爸的,也就仗着帅帅不会说话骂你。
看起来沉稳可靠的人很容易赢得好感的,不管是人的好感还是猫的好感。和顾岑松、秦七等思维跳脱的人相处久了突然碰上一个真正身心成熟稳重的成年人,那是猫生难得一件幸事,而这样的人再与白翲那样的狗贼两相对比,简直应该头顶金光闪闪的“大善人”三个字。
物以类聚,唯有成熟的心才可互相吸引,此乃真理。www.miaoshuzhai.net
常铭含泪咬下一口松软的面包,吸一口无糖牛奶,因为白翲而产生的心理创伤立即被食物所抚慰。贺澄把面包和牛奶都开好给猫后坐到一边的靠背椅上认真看剧本,彼此谁也不干扰谁。吃完东西后,常铭四处张望了下发现白翲那狗贼在冲他挥手,刚咽下的气又顶到嗓子眼,常铭跳下桌子直直冲向白翲,一爪子拍飞他拿在手里的虾条。
虾条没开封,没有出现洒落一地的糟糕场面。白翲本来就想靠它来引猫上钩,现在怒气值飞升的猫咬钩了,他弯腰捡起虾条,顶着缅因猫凶恶的眼神开口说道:
\"我拿错包了。\",白翲指了指不远处放在椅子里黑包,神色淡淡,“那个才是你的。”
冲动是魔鬼,大人有大量。
常铭深吸一口气,绕过白翲去拿自己的零食。他先是看了下包内确定有吃的然后才背起包跑走,幸好他长得大只,不然这包背起来怪麻烦的。常铭跑得很快,生怕背后的白翲搞突然袭击,本来常铭想直接带着包找个安静的角落吃东西,不过他向来恩怨分明,所以看到换好服装的贺澄坐回靠背椅时常铭脚步拐往另个方向。
背着包的缅因猫停在看剧本的贺澄脚边,后者眉目一松,放下剧本摸了摸猫的头。
“肚子还饿吗?我这边还有面包。”
猫甩了甩尾巴,抖下背包拉开拉链从包里抱出一盒巧克力棒放到贺澄腿上。猫的这一套动作下来多少让人觉得诧异,作为成熟的、见过许多世面的已婚人士,贺澄平静地收下巧克力棒,还相当认真地说了谢谢。
这才是有礼貌的正常人。
常铭高兴地翘起嘴巴,背起包轻快跑远了。
猫的礼物吗?贺澄看着猫的背影消失后才收回视线落在手中的零食上,心里颇感新奇,今晚可以当做童话故事给孩子讲一讲。
八点正式开拍,小奇他们在八点前也带着一车的早餐回来了,油条包子鸡蛋再配上豆浆或细粥,不管是演员还是工作人员都饿得厉害,食物的味道刚飘来他们就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已经吃过面包和牛奶外加几种零食的常铭对姗姗来迟的早餐并不在意,顾岑松找到他时他的脚边堆满果冻壳,嘴里还咬着一个,没有丝毫心虚气短的样子。顾岑松没法说什么,毕竟自家猫确实被饿着了,饿着的同时又被气着,吃点东西安慰自己没啥问题。
“帅帅呢?”,那头的白翲还在问猫的去向。
“吃你的包子去!”,陈鲤抄起一个豆沙包堵住堂弟的嘴,没好气道,“能不能让帅帅独自安静一会儿?”
“我尽量吧。”,白翲语焉不详地说道。
拍戏一般按场景来进行,一个场景的所有戏拍完后再换下一个场景。如今天就是拍摄演员们在某个皇家宫苑走的剧情,其中男三接猫是在另一个宫苑里,这就意味着,常铭今天是咸鱼猫。
任务得一样一样完成,离常铭第一次上场还远着呢,所以纵观全场最闲的还是他,其他演员吊威亚,打戏,说台词的时候,常铭可以到处晃悠,只要避开拍摄范围就好,他的晃悠附带不少人的投喂,投喂成功的仍在少数。不过他还是不能走到其他剧组那,小奇自告奋勇当了常铭的助理,负责注意不要让猫演员跑太远。
“帅帅呀。”,小奇背着猫咪的零食库,仰头看着正在爬树的缅因猫夸道,“你爬树好厉害啊。”
那是,小区里最老的户主他都爬过,这里的树完全不在话下。
蹲在枝干上的缅因猫难掩得意地甩了甩尾巴。
小奇的性格很开朗活泼,但他不会活泼到让常铭感到不自在,说抱就会抱,给零食就给,非常善解猫意,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讲话很真诚,比如夸猫咪爬树厉害就听起来非常真诚,让常铭很是受用。
这个影视城果然很多剧组在啊,凭借高处的视野常铭可以看到其他剧组也在拍戏,等哪天自己的戏份杀青了,我一定要四处溜达溜达。
定下这样的计划后常铭跳下树往自己的摄影棚走去,小奇紧紧跟上。见常铭扭头往正吊着威压飞来飞去的顾岑松那看,小奇迅速找来一把小板凳给他坐。善解猫意的小奇在常铭这的好感度已经非常高,他拍拍小板凳拉了拉小奇的袖口示意他坐下,等小奇坐下后常铭再趴到小奇的腿上,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今天顾岑松的戏份多是打戏,要么平地上打要么飞宫殿房檐上打,他铁定是有几分真功夫在的,武打动作看起来既有观赏性也有拳拳到肉的真实感。一旦常铭选择凝神注视,再漂亮利落的招式都要被负倍数,他更感兴趣的是吊威亚,这种飞来飞去的样子看起来很酷。
“顾哥打架好厉害啊。”,认真看自家艺人演戏的小奇发出真诚的赞美,“你觉得呢帅帅?”
额,这也算夸奖吧。
常铭抖抖耳朵,身体弯成C形狠狠伸了个懒腰。他的懒腰刚伸完,陈鲤的“cut”也刚落地,意味着这个镜头顺利过关。陈鲤很满意顾岑松的打戏,叫他过来一起看回放并指导了几句情态上的处理。受完指导后顾岑松接过另个助理的毛巾来擦掉额头的汗,抬脚向小奇和缅因猫走去,蹲在小板凳前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
“帅帅,阿爸刚才帅不?”,他期待地问道。
摸着良心来讲,确实帅。
常铭点点头作为肯定。
“我也觉得。”,自家猫给点阳光顾岑松就能造彩虹,他愉快地抱起猫儿子转了个圈圈,“我感觉自己特装B。”
戏里戏外两个人啊,常铭想道,自己果然无法代入顾岑松冷酷无情的样子,只会觉得他在装B。
作为冷酷无情的装B犯,晏河清在剧里前期出场不多,观众只能从一些配角的文戏中去提取信息来勾勒他的形象,直到主角白无仇和他一场正面的打戏交锋后,晏河清的行动轨迹才与主角团发生多次重叠。
人设为混迹江湖吊儿郎当的白无仇是贺澄饰演。
有点离谱对不对?割裂感太严重了兄弟们!
“想达到澄哥这种高度,我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顾岑松捏了捏软绵绵的猫爪,笑道,“帅帅你觉得呢?”
我能觉得什么?常铭抽回自己的爪子自己捏,想往上走就努力呗。
然后顾岑松真就去努力了,他细细圈出剧本里自己没有把握的内容去请教贺澄、邓老等人,和他们对戏,顾岑松努力的模样落到陈鲤眼里,他那颗被自家怨种堂弟折磨的心都温暖起来。
这才是省心的好孩子啊!
在演技提升大道上砥砺前行的顾岑松忙碌起来是没法像日常那样照顾自家猫,虽然照不照顾都没差,反正有贴心小奇伴随左右,除了贴心小奇,朱舟洋那小伙也非常自愿陪猫,没轮到他拍戏他就去找猫,戏一拍完他还是去找猫,搞得他的助理都和小奇混熟了。对常铭来说,朱舟洋和小奇都是他比较认可的人类,只要他俩不妨碍他行动,再来两个像他们这样的人也在常铭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但唯有一个白翲,就一个白翲,来十分之一都不行。
有没有道理啊,作为一个剧组的总导演,白翲凭什么可以到处乱晃,他是吉祥物吗?不干活?
皮毛再次凌乱的缅因猫蹦起来一爪砸中总导演的脑门的戏码对众人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有不嫌事大的偷偷开局赌白翲一天内究竟能获得多少印章。
“我赌五个,目前为止白导脑门已经有三个了,我觉得他五点到七点内一定会再次行动。”,某位化妆师姐姐说道。
“我赌三个。”,某位灯光师说道,“帅帅已经在躲着白导了,除非白导要爬房檐,否则他是没法摸到蹲在房檐上的帅帅。”
“我赌五个。”,于箬箬把垂落的一束长发别到耳后,笑容狡黠,“白导爬房顶也不是不可能。”
思及自家导演奇葩的脑回路,众人沉默。
“有道理。”
如果十二生肖有猫,那白翲一定属猫,他脑门极硬,他脑回路奇特,他走路没声,他手速极快,他神出鬼没,他将“不经意路过”这一行为完美转换为针对缅因猫的绝佳“刺杀”手段,居然屡次得手。倒也不是没有人试着阻止白翲逆摸猫毛的恶劣行径,但偏偏这货的动作往往毫无预兆,想阻止都来不及。
“白导啊!”,小奇抱起非常非常不高兴的缅因猫,无奈道,“您再这样做帅帅真的会讨厌你。”
白翲看着低气压浓郁的缅因猫歪歪头,抬手摸了摸旧印未消又添新印的脑门。
“那真是件令我遗憾的事。”
完全听不出你有什么遗憾的!小奇差点要这么说了。
“我们回去找顾哥,帅帅。”,活像是自家小孩被欺负一般,偏偏欺负小孩的还不是自家惹得起的人物,小奇熟练地掏出随身携带的梳子一边给猫梳毛一边快速撤退,愤愤不平道,“喜欢逆摸猫毛的白导一定不得所有猫咪喜欢!”
没错!常铭在心里恶毒地补充,就算哪天白翲这狗贼养了猫,我也要不远千里去给他上眼药!让他众叛猫离!
其实常铭若真想威吓警告白翲他大可以伸爪子让白翲见血,但他终究不是纯正的,能完全随心所欲的猫,他会因为顾岑松而斟酌后果严重与否,会思考这样做到底有没有必要,某种意义上常铭并不自由,人的思维模式让他有意无意地受制于太多牵绊。白翲到现在没对他做出实质性伤害,顶多让他觉得烦和不爽,完全没必要见血,就像他对待抢车的小胖子也才扒了两次裤子,只有楚胜那样彻底触及他的底线,常铭的爪子才会发挥其应有的价值。
要不找机会扒了白翲的裤子?常铭冒出危险的想法。
有皮带,扒不动,常铭遗憾地放弃这个想法。
正在拆盒饭的顾岑松抽空看了眼趴腿上的猫,见他一会儿眯眼一会儿咧嘴的,手臂莫名起鸡皮疙瘩。盒饭很丰盛,有荤有素,顾岑松先拆开猫咪的那份盒饭再拆自己的,然后把猫咪那份的青菜都夹到自己这边,再把自己盒饭里的肉夹几块添到猫的那份里。
“帅帅还要肉吗?我这边还有。”,朱舟洋端着盒饭一脸金毛式笑容走过来,“这个荔枝肉特别好吃。”
朱舟洋盒饭里的肉再添过来,常铭可能光吃肉就吃饱了。顾岑松只代他要了一两块,两人一猫正式开始和谐友爱的午餐时光。没多久,一个不速之客抱着一张折叠桌,身后跟着一位仪态斯文优雅的管家,慢悠悠地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看清来者何人时常铭差点没把嘴里的肉吐出来。
“我靠!”,顾岑松连忙端着盒饭站起来,眼神示意朱舟洋赶紧抱猫。朱舟洋这孩子聪明,他意识到白翲此番前来很有可能是冲着猫,于是他特意用外套把猫严严实实盖住,只露出脑袋。
二人如临大敌地看着白翲放下桌子,受害者猫咪同样警惕万分,猫瞳一瞬不瞬地盯着白翲。被三道视线紧紧防备的白翲自顾自摆好桌子,身后的管家将手里提的保温盒轻轻放到桌上,打开盖子,依次摆出盒内的菜肴后退回白翲身后。
这是搞哪一出?常铭困惑地歪歪头。
“一起吃饭吧。”,白翲说道。
顾岑松、朱舟洋、常铭:“.......”
碰上这种看起来很不对劲的吃饭邀请,除非说自己已经吃完,否则很难合理又正当地推辞。所以很不幸,他们无法合理又正当地推辞,只能坐下,常铭倒想直接走,但他饭压根没吃几口,下午会饿的。
本来剧组提供的盒饭已经够丰盛了,但和白翲这保温盒里的菜比较,还是相形见绌。看看那位仪态优雅的管家就知道,这估计是白家专门送来的午餐。
难道这货想通过食物的天差地别来激怒我?那还不如搓我毛。
“帅帅想吃哪个?”,沉默的气氛被白翲打破,他把一碟辣子鸡推到缅因猫爪边说道,“这个还可以。”
“你们俩呢?想吃什么都可以拿。”
送饭兼监督自家小少爷吃饭的管家笑容僵了僵。
这次居然连吃几口敷衍敷衍都不干了直接拿给猫吃!而且猫怎么可以吃这么重口的东西!小少爷你越来越离谱了!
辣子鸡很香,至少比盒饭里的肉要香。
常铭的口水不争气地冒出来,但他仇还记得,区区辣子鸡怎么可能收买他。
“还有这个烤肉,叉烧章鱼。”
顾岑松、朱舟洋:“谢谢白导!真的很好吃!”
常铭:!两个叛徒!
“白导,你不吃吗?”,顾岑松问道,“下午的拍摄任务还是很重的。”
“我不想吃。”白翲恹恹地说,抬手揪了揪额发,“我想吃冰淇淋。”
“但空腹吃冰淇淋不好吧。”,朱舟洋皱眉说道。
任性的小少爷鼓了鼓腮帮子,表情更加怏怏不乐。站在他身后的管家面露无奈,他虽然有带冰淇淋来,但它的定位是餐后甜点,而非送自家少爷进医院的凶手。
果然是小屁孩,比自己的挑食还难搞。
常铭想到这释然了,心情平和许多,成熟的自己不应该和小屁孩较劲。
缅因猫甩甩尾巴,把一碟炒肉推到比挑食猫还不如的白翲面前,白翲挑了挑眉,却是伸手逆推猫毛一把。
顾岑松和朱舟洋默默离远了些。
出乎意料的,被逆推猫毛的缅因猫居然只是折了下耳朵,又推一碟素菜给白翲,除此外并无任何暴怒之举,心平气和得像只假猫。
“帅帅觉得这个不错的话,那我就吃一点吧。”,白翲打起了点精神,拿起筷子慢慢吃饭。
还是不想吃饭啊,白翲随意想道,可是帅帅的眼神好有趣啊,就像一个大人看不听话的小孩一样。
饭吃的不多,好歹也算填了肚子,一个小时后管家端来一份冰淇淋甜点给白翲,甜点的造型是半圆,个头也不大。白翲把甜点放在桌子正准备吃时,路过的缅因猫突然跳上桌子,一个猛虎张口咬掉将近全部的冰淇淋,哪怕被冰得牙齿打颤,猫得逞后也跑得飞快。
目睹全过程的管家:“........”
白翲呆了呆,轻轻放下叉子。很快,他发出一声笑,听起来很是愉快。
“这是帅帅的报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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