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犬也没有来回爬树这种训练项目。
顾爸没理会儿子,盯着手中的计时器,在缅因猫落地后摁下暂停键,用时三分半,比起之前的成绩显然是退步了。
“你松懈了。”,顾爸蹲下身把计时器显示的数字给猫看,“还差点挂不住树干掉下来。”
常铭心虚地扭过头,耳朵塌了下来。
“嗐,估计是前头跑步跑累了,所以发挥失常。”,顾岑松找了个台阶给缅因猫下,一步挪到猫咪的面前遮挡自家老爹凌厉的视线,“下次肯定就好了。”
“你还说你妈溺爱。”,顾爸站起身,冷哼道:“我看你也半斤八两。”
顾岑松耸耸肩,熟练地把缅因猫抱起来。
“毕竟帅帅也才两岁多,还只是个孩子。”
趴在他肩上的猫眨眨眼,此时倒是心安理得地承认这一点。
晨跑加爬树,一通折腾下来已经到了七点多。七点多的公园人流量达到小小的高峰,跑步的、打太极的、跳舞的、舞剑耍棍的、在各色健身器材上大展身手的以及小部分遛猫遛狗的,浓郁的生活气息就这样冲散清晨的寒冷。
顾爸和顾岑松没有立即离开公园,而是带着猫继续往交叉往复的石子路那溜达。期间他们难得找到几个空闲的健身器材,便逗留了一会儿。
常铭跳上一个漫步机右边的脚踏板蹲着,顾岑松两脚挤在左边的脚踏板里,一人一猫就这样晃来晃去。反观顾爸,轻轻松松地在双杠上翻了几个来回,顺便做几个引体向上。
顾岑松给他爸热情地鼓掌,很快他低头看向摇摇晃晃的猫咪:“引体向上你能做几个?”
摇摇晃晃的猫没吱声,伸出一只后脚往地上一蹬,以此来加大荡幅。
走出公园的前门时,从蓝天落下的阳光渐渐有了些许温热的厚度。缅因猫趴在顾岑松的肩膀上,视线久久黏着在一个插满糖葫芦的稻草靶子。
糖葫芦做得挺漂亮的,常铭客观地评价道。
老人脚边的猫怎么跟褪色似的,常铭奇怪地想道。
卖糖葫芦的老人衣着很朴素,裤脚呈现一种洗得发白的颜色。多数孩子眼馋那漂亮的糖葫芦,拉着父母的手拖延离开的时间,那老人就慈祥地笑着,脚边窝着一只如云一般白的猫。
但仔细看看可以发现那白猫的颜色很不稳定,带着他的身形也忽隐忽现。老人没有和猫互动,纠缠的小孩踩到猫的尾巴时,常铭也没有听见任何一声愤怒的嘶吼。
好像那猫本就不存在似的.....
不存在....
那不就是——
常铭抖了抖耳朵,想起昨天遇见的奇事还有自己被揪走的两撮毛。
当然两撮毛没了就没了,还能再长,更何况这毛还给他换来一双开挂的眼睛(虽然这挂还搞限时使用)。记起自己有挂的常铭精神抖擞,想再继续看看那阴阳相隔的一人一猫时,自己已经离他们很远了。
貌似这阴阳眼的能力不是很给力啊,常铭想道,好像自己不能看到很多..额...鬼。
也许是因为白天不是鬼流量的高峰期?
常铭立马消去回家补觉的打算,刚走到小区门口他就要从顾岑松的怀里窜出去,迫不及待地要四处逛逛。
“要是有工作你就先回去吧。”,顾爸对拍着猫毛的大儿子说道,“我跟帅帅再在外头散散步。”
“好吧。”,顾岑松摘掉袖口最后一根猫毛,正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屏幕显示的就是“闫姐”,“那我走咯,爸你看着点帅帅,别让他搞得一身脏。”
显然顾岑松对之前的红脸猫心有余悸,生怕他家猫又跑哪里去把自己倒腾成七彩猫。
“好了,你现在要去哪玩儿?”,顾爸问道。
缅因猫似乎有些犹豫,很快他抛下那点犹豫,撒开腿往前跑,看起来目的性很强。
猫跑了,人也得跟着跑。索性猫的速度并不快,顾爸就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他能看到灵魂的话,那么当初被他从地下室带离的白猫他能碰见吗?
大早上的,并没有什么人在后山这晃悠。即使搞不懂猫为什么要来这边(也许是他的习惯),顾爸也紧紧跟着猫七拐八拐,最终停在一棵高耸的树下。
入秋后,这树的落叶越来越多,厚厚一层堆在树底下,由常铭亲爪挖坑填土的坟包也掩盖在落叶下,常铭低着头,要么嗅要么用爪子踩踩叶子,感受哪里会有鼓起的弧度。
他的举动过于异常,指向性明显。
“你在找什么?”,顾爸蹲下身问道。
“你不会埋了死老鼠在这吧?”,顾爸忍不住猜测。
差不多,常铭想,只是物种不一样。
鼓包找到后,常铭也没做出啥“刨坟”的缺德事。他连落叶都没清理,只是蹲坐在旁边,脑袋一会儿向左转一会儿向右转,试图看见点特殊的存在。
没有,没有发现一只耳朵有缺口的猫。
一无所获的结果让常铭的心里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低落感。说不定那倒霉的猫早早就窜进畜生的影子里,说不定那场车祸发生时,她就在旁边看着呢。
要动物也能投胎,下辈子当棵树也比过流浪。
想到这,常铭的心情好了些。风吹过枝叶发出簌簌的响声,常铭仰头看去。
流动的白雾隐隐约约聚拢成一只猫的身体,那猫轻若鸿羽地趴在一根树枝上,垂落的尾巴悠悠晃动。
他有一只耳朵是残缺的。
我去!
常铭张嘴差点就叫出声了,来一句“嗨。”
那猫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视线轻飘飘地落到树下仰着头的缅因猫身上,有一瞬间常铭以为她认出了他。
说认出也很难,严格意义来讲毕竟他们只见过一次,还不怎么愉快。
很快,那猫的视线又移开了,久久凝视看着远方。常铭也没法长时间维持仰头的动作,只好转转脖子舒缓。
“树上有鸟吗?”,顾爸也跟着仰了好久的头,始终没看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好像没有啊。”
缅因猫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后退两步后借着粗壮的主干蹬上树。常铭没法凑到白猫那边,白猫身下的枝干细得跟柳条似的,压根撑不住他这十一来斤的重量。
“嗨?”,常铭试着打招呼,“早上好?”
白猫没有反应。
常铭伸出爪子轻轻碰了碰白猫,就跟空气一样,准确来讲是凉丝丝的空气。
白猫依旧没反应。
看来我在她的眼里啥都不是?常铭想道,还是说她懒得理我?
“帅帅。”,顾爸在底下喊,“你要在上面呆多久?”
常铭看了看顾爸又看看凝视着远方的白猫,犹豫地动了动爪子。说真的,他特想知道这猫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形势存在,她是一整天都这样呆在树上还是会消失,她会不会去往其他地方...
太多太多的未知让常铭的好奇心像一壶沸腾的开水,他迟迟没有动弹。树下的顾爸见缅因依旧趴在树上,便以为他想在这多呆。
猫的心思不好猜,谁知道他要呆多久呢。顾爸没法一直陪着,只好最后催促一遍,如果帅帅还是没有下来的意思。
“那我就先回去了,记得早些回家吃午饭。”
这次缅因猫朝他点点头。
“记得要干干净净地回来。”,顾爸将大儿子的要求抛出来。
缅因猫的尾巴甩在树枝上,也许是知道了的意思。
再也看不见顾爸的背影后,常铭转过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在白猫身上。他本以为自己要看着白猫维持这个姿势到好久,没过多久,白猫抖抖耳朵后霍然起身。
常铭来不及思考,下意识跟着跳下树,紧紧追在奔跑的白猫身后。
好快....常铭不得不再加快速度,免得跟丢这灵魂。
他跟着白猫跑出小区的大门,坐在门口的陈叔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常铭回头看了眼陈叔便继续闷头跑,奶牛猫出现时已经看不见常铭的踪影了。
他们跑到大街上,信号灯正显示着行人禁止通行的红色。常铭停下脚等待绿灯,非常遵守交通规则。
虽然他怕跟丢白猫,但车来车往的,贸然过去很危险。
白猫没有实体,常铭眼睁睁地看着她穿过一辆黑色的私家车,之后的车流又遮挡常铭的视野,他没能看见白猫。
绿灯亮起,常铭迅速通过人行道,慢下速度走到一个球形石墩边上。他以为自己跟丢了白猫,没想到一回头就看见白猫蹲在他身后慢条斯理地舔爪子。m.miaoshuzhai.net
白猫一改之前毫无反应的样子,甚至朝常铭眨眨眼睛。没等常铭再次试着和她交流一次,白猫又轻灵地穿过人与人的间隙,她见常铭还停在原地,居然朝常铭抬抬下巴示意他跟上。
可恶,常铭自我批评,自己好像可怜的汤姆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都费劲巴拉追了这么久,没道理中途打道回府。
该死的好奇心,下次肯定不这样。
他们拐进一条胡同口,翻过一道墙。墙的那边底下摆有一排排的花盆,有的已经枯萎发黑有的还生机勃勃,野蛮得像杂草。常铭看着这附近的环境,看着这个空置的宅子,越感越熟悉。
他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纸箱子,两只煤球似的狗崽子。
第一次见面时两只狗崽子的身材还算厚实,起码没有被饿坏,这是白猫还活着的情况下;第二次见面时,常铭看到的狗崽子快瘦成狗干了,脏乱黯淡的毛发还沾着碎叶,他们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常铭赶紧跑过去仔细察看两只小狗的情况。虽然还没咽气但也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
白猫趴在小狗的身边,伸出舌头细细舔着他们的脸。一虚一实,一阴一阳,温度与爱无法传达。小狗发出微弱的哼唧声,身体蜷缩得更紧。
白猫抬起头看向缅因猫,似是哀求。
“我会救他们的。”
缅因猫低低叫了一声,飞快离开。
常铭仅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跑回家里。他找来一个塑料袋,先是去自己的零食库里找肉干肉松,然后又奔去杂物室,翻出顾岑松给他买的各种罐头往袋子里扔几个。幸好顾岑松是专门挑贵的罐头买,所以这些罐头的保质期也蛮长的,还有一年才过期。
将塑料袋打好结,常铭咬起塑料袋拔腿就跑。打包东西的过程他有避着家里人,咬着塑料袋风风火火就跑的样子则被小竹子撞见,小朋友只是心里好奇,还主动帮缅因猫开门。
“猫猫早点回来吃午饭。”,小竹子朝猫远去的背影挥手喊道。
常铭不清楚两只狗崽子断奶没有,就是没有也暂时没办法。当务之急是先填饱他们的肚子,看那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再饿下去就挺不过今晚了。
不过所幸求生是动物的本能。常铭将肉干放到煤球们的嘴边没几秒,煤球的嘴巴先急哄哄地张开咬住肉干,然后才睁开眼睛,边吃边哼唧。
既然都长牙了那估计也不用喝奶,不然再小一点还不吃不喝压根撑不到现在。
两煤球饿得厉害,很快就把肉干吞进肚子里。常铭见此给他俩各开了一个罐头,要不是罐头口比较窄,两颗狗头恨不得钻进去。干完罐头后煤球们还意犹未尽,眼巴巴地盯着常铭嘤嘤叫。
“已经够了。”,常铭抬爪将一只狗狗推离塑料袋,不管他俩能不能理解:“没被饿死,小心撑死。”
两煤球叫得更欢了,但消化食物又需要精力,他俩哼哼唧唧一会儿就窝在常铭的脚边睡着了。
这次常铭没有挪脚,任由狗崽子挨着他。
缅因猫转头看着白猫,白猫也看着他,尾巴尖轻轻晃了晃。在狗崽子进食的期间,白猫一直盯着他们看,执着地给他们舔毛。
“你很担心他们?”,常铭忍不住问,“所以没离开?”
白猫抖抖耳朵,她的身形越来越虚幻了,几乎透明。她走近缅因猫,蹭了蹭缅因猫的脸。
“你......”
常铭话还没说完,白猫就像雾一样散去了。
她离开了,常铭没有理由却十分笃定地想道,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见面。
“哎....这不就是托孤吗?”,常铭仰天叹道。
脚边的两颗煤球睡得正香,常铭思考该怎么好好地安置他们。说句玩笑话,他怕自己安排不好,白猫会入梦来追杀他。
最好的方式自然是被人领养,但问题是怎么找人来领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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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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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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