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温桐唇角微微笑着,秉着回家要给宋梓辄做饭的理由,就走了,把时间留给他们解决问题。
姚单说是给她冷静期,可没想到最先忍受不住的人是他,所以他厚着脸皮出现了。
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想见她,想把以前的事告诉她,纵使有可能会在造成两人之间再发生些摩擦,但他就想让她知道自己就是云云的父亲。
向初瑷不省人事之前跟她见最后一眼的人是关睿,指不定会猜想云云可能是关睿的孩子,而曾经的他,只是一个从未出现过在她以前的生活里的陌生人。
这般想,姚单便感觉到了一种叫妒忌的情绪。
这几天,没有哪一件事是按他的计划走的,每每发生的事情,脱离了预想的轨道,没让他称心如意过。
~
咖啡厅,姚单的出现,向初瑷不知道怎么处理心里面的异样情绪,他跟自己道歉了,容忍着她,迁就着她,而她,像是在消耗着她对自己所有的耐性,像是要把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未对别人有过的任性在他身上使劲的用着。
然而,这一次,好像真的把他给逼急了,在街上,他按着她人在车边狠狠的亲了起来,甚至,连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有些陌生,他浑身散发着危险,脸紧紧的抿着,崩的很紧,以往的温柔,找不到一丝痕迹。
“恩?谈不谈?”沉稳的声音又缓缓而起。
“向初瑷,我修养了好多年的好脾气,因为你暴走了,你现在最好别惹我,要不然我马上,立刻在这里办了你。”
他向来言出必行,说到做到的性子,向初瑷还是很了解的。
姚单的一言一语,把向初瑷击的溃不成军,她立马改口,“我们谈,谈,你冷静,深呼吸…”
果然,平时脾气太好太温柔的男人生起气来,比洪水猛兽还可怕。
“跟我来。”
姚单给人整理了一下着装,把人带上了自己的车。
起初,车子开得不算快,在出了市内后,姚单开始加速了,他单手掌着方向盘,摸过放在车匣子里的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支烟后,车速更快了,他几乎把油门踩尽。
向初瑷很久没坐过这么快得快车了,她侧头看向了姚单,愈发觉得此刻的姚单很陌生,抛去了温柔,不过是一头危险的猛兽。
“姚单。”
姚单不言。
向初瑷心情有些发闷,被他的情绪有所影响,外面的风景呼啸而过,要不待会她不那么别扭了,弱几分,跟他和好好了。
直到车开到了山顶,他还打出了一个漂亮的漂移。
停车的那一霎那,向初瑷松了口气,好久没有享受过这么快的车速,她一时觉得有些发晕头闷。
姚单瞥见她蹙着眉,伸手按住了她两边的太阳穴,给她揉着,力道控制的刚刚好。
他面色平静,毫无波澜,沉闷可怕的样子,向初瑷看着心头一紧,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僧,她把他的手拿开,小心翼翼的问,“你要怎么谈?”
姚单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随后双手搭在了她得肩膀上,整个人向着她靠过去,两人的呼吸叠近,悠悠席卷着。
向初瑷的双肩被捏的发疼,但姚单又发现她隐忍着疼痛那般,力道猛然一松,他松开手,拿着烟,下了车。
外面很冷,风有些大,他坐在椅子上,面向外面的广阔,还有即将下山的残阳。
向初瑷跟着下了车,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姚单的最近烟瘾,很大。
等他把烟头蒂摁灭,道,“向初瑷,你对我,从来都没有信心对吗?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又或者这段时间相处,他于她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是可以随意舍弃的。
她的心猛然抽搐的微微疼着,唇紧紧抿着,难道她真是这样?不禁,她开始反思自己最近的行为。
过了数秒,他闭上眼睛几秒,喉结一滑:“我去b市参加葬礼的朋友叫平子,六年前,我即将要去芝加哥留学,找他帮了我一个忙,帮我找一个女孩传话,他去河安镇找那个女孩的时候,邻居告诉他,她们家去厦门旅游了,为了能赶去车站找她,他回来的时候开了很快的车,结果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那一场车祸,平子成了植物人,一躺就是六年,结果还是没有能坚持住,没能再醒来,就这么离去了。
他知道平子出车祸的时候人已经在芝加哥,他自责,愧疚,一个大好青年的未来就折翼在他手里了。
河安镇,去···厦门旅游?向初瑷呼吸一滞,姚单说的女孩,是她···吗?
“向初瑷,当初跟你发生关系的男人,是我。”他的嗓音说的有些沧桑。
他好心扶了她一把,从此万劫不复。
晴天霹雳般,向初瑷怔怔的,错愕的盯着他,久久不语。
姚单···她喃喃几声。
他难道是当初风靡一时的太子单?
那晚跟她上床的男人不是关睿,而是姚单?当时强上了她的男人,是他···
向初瑷觉得人生在跟她开了一个无比可笑的大笑话,她眼睛瞬间红了起来,难怪云云见到他的时候,对他竟然那般亲切,想来是血缘的羁绊在作祟。
她那么痛恨关睿,到头来却是一场笑话,她恨错了人,简直令人哭笑不得,难以接受。
信息量很大,向初瑷一时之间承接不了。
“云云,是我们两人的孩子。”姚单的声音没多少底气,纵使他把她未来的路给铺平,私底下给了她很多的关照,成为她隐形的挡风墙,但他依然没有做到一个男人和父亲该有的责任,他错失很多弥补她们的机会。
向初瑷口不择言:“你不是!”
竟一下子否认了姚单于云云而言的关系。
姚单一双深眸带着赤红血丝,紧紧的盯着她。
她一句话,就能够击溃他,难受的恨不得毁灭。
这段感情,就像是一座危房,根基不牢,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楼毁人亡那般。
在得知姚单才是那个让自己痛苦了那么多年的人,她怎么做得到平常心对待,但是她没办法去说姚单什么,她说不出口,鼻头酸涩不已,心里气的不行。
她说不清现在对姚单是什么感受,大脑絮乱的没办法思考,心抽疼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很难接受我?”
向初瑷反嘲:“你还想让我接受你?”
激动与气愤之下,他过去对她所有的好都变成了不好,他所有的关心爱护都变了一个味道。
姚单心如死灰,掀不起一阵波澜了,他又摸了摸烟,沉静死寂的抽了起来。
明知她是醉了酒,他没能抵制住她的诱惑,他的错。
没能及时的面对她,没能及时的担起责任让她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他的错。
平子的死,依然是他的错。
在他决定要把什么都摊开说出来的时候,姚单是能想象到两个结果的,她能接受,她不能接受。
跟她相处的时候,姚单就发现她是任何事一丁点瑕疵都不能忍受的女人,但他们之间,他是真心的想要弥补她们感情之间的空缺。
之前,他不敢坦然面对向初瑷的时候,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两人谈的话很可能会反目成仇,如今,他以为她们之间在有感情的基础下,她可能会容易接受,就能有所改变,然而,结果依然不变。
结果显然。
她一丁点都不能接受。
“我对你而言是什么?”
片刻,她冷笑,“错误的人。”
一句话,似乎把他们的距离推得更远了。
沉默许久,他说,“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车速开的并不快,但眨眼间,车子就到了她公寓楼下。
向初瑷解开安全带,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里,她上了楼,掀开窗帘,透过窗户看到了楼下依然没有开走的车子,她心里泛着苦涩,好一会,车灯亮起,他走了。
保姆在云云房间里陪着她,她进了房间,心里空荡荡的,脑子里浮现他没有一丝生气的脸,她刚才是把话说太绝情了吗?
冷静下来想想,姚单并没有把当年的事说清楚,他轻描淡写的掠过,她就已经那么生气的对他,顿时,心脏不可抑制的抽痛。
姚单犯了错。
但她,好似半斤八两。
之后,向初瑷给温桐打了电话。
温桐是这么说的,“这样吗?姚单,是个可以考虑的人,要是看他对你挺好的,百依百顺,以前的事过去就算了,说不定,这就是你们的缘分。”
隔日。
姚家的人打电话给姚单询问情况,想知道他们之间谈的如何了,但姚单只字不提,这样的态度,不用他说,就知道情况并不客观。
姚家把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查,姚越之心里有些自责,如果当年他没有拦着姚单去b市,也许结果就没有那么破折,更不用等了六年时间才来解决。
超云就觉得,向小姐对他们总裁是不是太狠心了点,这么要强的男人,在她那儿,居然这么脆弱不堪一击,一败涂地。
但整件事,未必就是他们总裁的错。
难道,向小姐就没有错吗?
更糟糕的是,他们总裁又消极怠工了。
“我要冷静两天。”
超云难为,“但是总裁···”
姚单面向他,声音冷漠,有些沙哑的阴沉,“我心情不好你真要我回去?”
于是,超云开始想象姚单回公司的画面,画面甜美,没两下他就不敢想了,“总裁你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再来。”
“快滚。”
“喳~”
偌大的高级公寓因为窗帘是闭着的,屋内的光很暗,姚单只穿了一件休闲的长裤,上半身什么都没穿,他双手撑着地,在做俯卧撑,蜜色的肌肤流着汗水,他一上一下,肌肉线条结美,此起彼伏。
姚单眸眼眯着。
让他放弃向初瑷,简直是做梦,或许让他去死。
姚单就像是彻底的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像是一下子抽身而出,找不到他的一丝蛛丝马迹。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行为。
但两天后,姚单再度上了娱乐版的头条,大标题是:姚氏总裁如传闻温柔儒雅的形象不一致,他脾气暴躁阴晴不定,醉酒后在酒吧与人大打出手···
于是接连几天很多关于他的负面报道,几乎每一条报道,备受外界议论。
“姚单,你这几天到底在搞什么鬼。”程兰气的要命,公关形象一旦崩塌,对公司造成不小的影响。
姚单很冷静的说,“我出名了,就算我不在她身边,她身边都脱离不了有关于我的任何消息。”
她姐姚雪气的嘴唇发抖,“姚单,你疯了。”妙书斋
“我理智的很。”
理智?
理智个屁。
以姚单的名气,电视台里又是一堆的长舌妇,一时之间,向初瑷到哪都能听到关于他的种种,她不想听,都难。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还接到了姚单姐姐姚雪的电话,“向小姐,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再考虑一下跟姚单的事,他真的很爱你。”
向初瑷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博取同情,再打感情牌,她没有给姚雪答复,一通电话的结果不怎么美好的结束了。
赵佳事第二个知道向初瑷过去的事的人,说到她跟姚单之间的事的时候,她道,“向初瑷,你怎么这么糊涂,是不是觉得人家脾气好,对你温柔,你就任性妄为啊?当年的事你还没问清楚吧,万一是你喝醉酒勾引的姚单,你把人家给强上的怎么办,小桐结婚那天你喝醉了差点都把露茜的衣服给剥了。”
向初瑷被赵佳说的哑口无言,无法反驳。
又过了一个星期,云云放假了,她嚷着要回河安陪向秀晶,于是,她抽出时间带着她回河安,过了一晚,她在孤身一人回了帝都,继续工作。
钱嘉云发现向初瑷录制完节目回来,比平常假装淡然的样子多了心绪不宁的,不知在想什么,这样的状态维持好多天了。
她头撑着脑袋,朝她道,“初瑷,你还是在意姚总裁的吧?”
向初瑷伸手揉了揉眉心,没说话。
没说话就是在意咯?
“要我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情情爱爱,比得过生离死别时的要经历的痛苦吗。”
“在我们还没被压榨得干瘪苍老,不受时光播弄,做自己喜欢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
钱嘉云不愧是学文的,大腹便便的说着激励人心的话。
但就是那么恰巧的,触动了向初瑷最柔弱的心弦。
她的情绪容易起伏容易失控,而姚单不知是不是太熟知她,每次都给她时间适应,然后又重新找上来,但这一次,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
结束工作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她破茧成蝶般展开双翅飞了出去,她要去找他。
找姚单前,她给他发了短信:我们,再好好谈一次。
只不过姚单迟迟没有回复。
向初瑷不知道去哪里找姚单,只好去他家门口等着他,门口很清冷,她穿了很多衣服,且时而不知哪儿有风给吹进来,冷的她嘴唇青紫,浑身哆嗦。
她打电话过去,发现居然是关机的,难怪没收到他的回复。
夜,更深了。
向初瑷站的脚都疼了,索性在他门槛坐下,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好似又体会了一遍找不到姚单时那种慌张难受的感觉,简直压的她快喘不过气。
她在姚单门口整整坐了一宿,凌晨的时候,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抵是有邻居跟保安反应,半夜的时候,保安来了,发现倒在一边的向初瑷,叫她的时候叫不醒,最后只能送去了医院。
她发烧了,大抵是最近精神不好,抵抗力低,感冒来的突然,在医院快打完点滴的时候就醒了,半夜凌晨一点多,她回公寓了。
电梯门一开,向初瑷无精打采的走出来,莞尔间发现在自己家门口坐着抽烟的男人,他眼睛赤红有血丝,在墙的角落有很多的烟头蒂,整个人显得浮躁。
而在他旁边,好似还有带了一份吃的。
姚单抿着唇,脸色很冷,对她彻夜未归充满了怒火,偏偏不得不压制自己,“你去哪了?”
向初瑷看着他,眼睛瞬时水蒙蒙的。
“去哪了?”姚单的语气加重了,去电视台找她的时候,刚好完美的错过了,于是,他拎着吃的找上了她的家里,谁知,人不但不在家,他等了大半个晚上,她居然才回来。
姚单在脑海里设想了种种可能,每一种可能他都嫉妒的要命。
向初瑷却问他,“你怎么在我家门口?”
姚单脸色沉沉,呼了口气,“给你送宵夜吃。”向初瑷每一天的状况他都知道,知道她最近的胃口不好,可不是吗,胃口被他养刁的女人,外面的食物,哪能一时半会吃的惯的。
借此为由,再度接近她。
向初瑷眼睛发酸着,“每次都是用吃的,你就没有别的招数可以用了?”
姚单手指一紧,“你吃东西时的满足感才让我感觉到你身边需要我。”
向初瑷垂了垂眼。
姚单见她不说话,脸再冷了几分,“你还没告诉我你去哪了这么晚回来。”
习惯了温柔一面的姚单的向初瑷在面对冷峻的他的时候,硬是没反应过来,再说,他自己连手机都关机,她找不到他,跟他像个傻子一样在他家门口白等了几个小时。
“你凶什么凶,我在你家门口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你却手机都不带,要是你带手机至于我们在对方家门口等那么久吗,你还跟我生气。”
“姚单,你就是混蛋。”
向初瑷,去了他那等他几个小时了?阴云密布的心情突然之间豁然晴朗,有一缕阳光穿透了云层照亮了他的心那般。
姚单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向了自己身边,刚才灯光不亮,他没发现她脸色很差,声音呀哑哑,如今一瞧,又让他心疼死了。
“对不起,宝贝~”
“是我的错。”他的手机很多天没充电了,出门的时候他看着没电了就没带出门。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放柔,怀住了她的腰,倾身,极其思念那般,压上了她的唇,试探着往唇齿间探去。
向初瑷牙关紧闭。
姚单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
两人的呼吸很近,向初瑷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眼睛再度湿润,“我感冒了,会传染。”
姚单却一闯而入,狠狠的掠取她的甜美。
冷战的日子太难熬了。
他很想她。
向初瑷会去找他,是不是心里已经没有那么介意了,是不是,说明要跟他再次好了?
她眼睫毛沾着湿润,轻颤着,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
被他在公寓门口亲了很久,向初瑷脸浮现了淡淡的红晕,谁知,进了家门,姚单更不受控制,把她抵在墙边,亲吻了一遍又一遍,压根停不下来了。
向初瑷被他亲的浑身无力,软在他身上,好一会,姚单放下她,温柔的舔了舔她的唇瓣儿,情不自禁的呢喃着她的名字,“初瑷,我好想你。”
他的亲吻落在了他锁骨那处娇嫩得肌肤。
吻,很轻,酥酥痒痒的,向初瑷没好气的看他,怎么她稍微妥协他就不要脸的使劲占便宜了。
向初瑷犹豫一会,“我问你,当初是不是我勾引的你?”
问完,她自己率先脸红了。
姚单怔了下,垂下眸,“是我的问题。”
“那就是我勾引的你?”
姚单想起她醉酒时妩媚热情的模样,呼吸一重,许久,他终于是点头了。
因为的确是事实。
向初瑷突然想起温桐婚礼结束后,姚单送她回来的那一次,她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吻痕有多夸张,至少是看得出来,姚单是失控的,不难保她是不是对他做了些什么,她脸一热,不敢再想下去了。
“初瑷,虽然是你撩的我,但我没能忍住,还是我的错。”
向初瑷抿着唇,她就是尴尬,想不到她是自己送上门的,姚单又不是生理不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在她慌张逃走之后,姚单还想找她,奈何,阴差阳错的两人就错过了,甚至害的他的朋友还出了事故离去了。
而后来的几年时间,她并不怪姚单,云云是她选择要生的,她那时还可以有一个选择,放弃她。
她生下云云的时候回国心里就清楚,她可能要承受很多舆论的压力,但那一次,她却忍受不住,姚单在她身上装跟踪器都跟她解释了原因,她在姚单面前爆发了自己的情绪,还对着他发了很大的脾气,而姚单,至始至终都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
再后来,她可能意识到自己可能真是配不上姚单逐渐的想把他推远,但她身边的人仿佛觉得,她放弃姚单,是件很遗憾的事,她要有冒险的精神,去尝试未知的事物,说不定,在前面等着她的是:幸福。
姚单再度低声柔道,“我知道你心里面有我,别再拒绝我,我不想失去你。”
“姚单,我···”对不起。
“你是我的。”那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姚单便不不给她机会说了,既是霸道又害怕她再说什么混账话,紧张的就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无比的细腻温柔,缱绻缠绵,她眼前渐渐模糊,微微仰起头,主动承受他所有的热情和思念。
“我们这样算不算和好了?”
“恩。”向初瑷主动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姚单很高兴,他跟向初瑷,总算是苦尽甘来。
而向初瑷,她想谢谢姚单对她的包容和耐心。
(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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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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