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喜欢游历各地?”刘沁顿时来了兴趣,双眼冒光,似乎生怕崔远飞走了,直接攀着他的胳膊兴奋地问道,“你都去过哪些地方?都有些什么物产?景致如何?人情如何?”
崔远汗颜,讪讪道:“我是指攻书一事。”
“哦——,攻书啊!”刘沁放开崔远的手,呵呵讪笑,“看书是一件快乐的事,但是为了科举昼夜就背那几本书,研究来,研究去,真真头疼!幸好我不是男子,不然我得疯了。”
崔远不想和她去辩说这里面也有很大的乐趣,转移话题道:“你在虢州住了好几年,可游历了什么地方?”
“哎!”说起这个刘沁就直叹气,“我这不是还太小了嘛,熊耳山、秦山、荆山、卢氏山、夸父山……我都没能去。想着再长大一点点,我就能去了,结果父亲又被召回了长安,兵荒马乱了几年,这才……”
说好了,面对它,直视它,可是提起来,心还是痛的。
“虢州有什么特产?有什么有趣的风土人情吗?”崔远见此,连连追问,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虢州多高山大水,六个县,才二万八千二百四十九户,八万八千八百四十五人。产物不丰,土贡也只是瓦砚、麝、地骨皮、梨,民风朴素,百姓过得不容易。”
崔远噗嗤笑了:“你知道什么叫不容易?不过,你怎么了解得这么详细?”
“每日闲着无聊,就在父亲的书房消磨时间,经年累月的,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自然记得。”
“大唐地广物博,很多地方都值得去走走,就没想过吗?”
此时阳光正盛,一路缓缓走来,也觉得有些热了,大雁塔已是不远,但刘沁立于树下却不肯再往前了。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情说道:
“我若能早生两百多年,一定追寻玄奘法师西去取经。哎,可惜了,晚生两百多年,什么都不一样了!”
崔远被她逗笑了,心里却沉甸甸的。两百年前,大唐强盛繁华,世人安乐度日。如今国力衰微,刘沁这样的官家女,也不能安然度日。
崔远不喜她老神在在,满腹忧愁的样子,便劝道:“不去看看?有佛舍利呢。”
“不去!“刘沁十分坚定,这么大太阳去看塔,她脑子又没病!继而却展颜笑问崔远道:”现在可以答应了吗?”
崔远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问奉他作主人的事。原来她突然这么坦白,就是为了告诉自个儿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在那等着他呢!
不觉头疼,伸手给她头上就是一下,责备道:“怎么还没忘记?休要再说这样的话!你这是陷我于不义,我崔家虽财力不盛,但是养你一个毫无问题,你不必担心!”
话是这么说,但是刘沁也是个倔强的:“你我两家无亲无故,你与我大兄也没见过几面。你看我可怜,愿意收留我,是你心善,但这不是你的义务。何况,我所求又多,若是丝毫不想着报答,就算死了神魂也会不安的。我既无财物,又无权势,唯孑然一身,只能期望着自己能有点用,将来能够为你分担一二。”
说罢,大拜伏地,严肃认真地祈求道:“望郎君收下我。”
崔远万没想到她竟会想那么远,性子还那么倔强,要拉她起来:“这是做什么!天热,地上暑气重,快起来,有什么话起来说!”
刘沁却就是趴在地上不起来,坚决异常:“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我其实……”
话还未说出口,崔远脸就红了。暗嘲:“这都什么事!”
只得转了话头,暂且含糊道:“好,好,好,我收下你作我的妹妹,可以了吧?”
刘沁这才起身,眼眶微红,神色凝重,再次坚定申明:“你是我主人,我听你的。”
刘沁超越年龄的坚强和理智让崔远很心疼,不由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郑重告诫道:“既听我的,那就再也不要提主人两个字。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兄长。”
旁人的恶,会让人疼,但也会让人勇敢坚强,学会收好眼泪,磨亮爪子。而猝不及防的雪中送炭般的善意,却能瞬间崩溃所有的心防,让人如卸掉尖刺的刺猬,变得再柔软不过。
刘沁虽然很想控制住,但是无论她怎么努里,也没办法让自己不哭泣,抽抽噎噎的直让她喘不过气来,既难受,又难堪。
崔远忍不住将她抱住,安抚她道:“不用担心,有我呢!你还有我呢!”
。。。。。。
晨起,先是登基大典,继而又是大行皇帝大敛之仪,待奠仪结束,大行皇帝梓宫停灵太极殿西侧,新旧交替,至此算告一段落了。
大唐新的天子李晔,实在累得慌,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可才从太极宫正殿太极殿出来,步辇都还没上,就见一人小跑过来,嚎哭着,扑倒在阶下。
本来就烦躁疲惫得很,再看到这张脸,李晔连休息都不想了,只想拔剑!
“圣人,赐老奴死吧,老奴实在不忍与先帝分别,让老奴在底下继续伺候先帝吧!“田令孜匍匐在地,嚎哭大喊。
此时,诸贵族、朝臣、命妇按秩出来,看到这副情景,都放慢了脚步,偷偷窥视。
李晔气炸了!这老货,若真想死,你撞墙啊,上吊啊,投湖啊……怎么样不能死?却偏偏要在众目睽睽下大喊大闹,说得好听,根本就是怕死!
呵,天道好轮回,这会子也怕朕报复了?
当初,田令孜要王重荣让出盐池之利,王重荣不肯,僖宗从中调解,双方皆不买账。田令孜便率领神策军攻打王重荣,王重荣联合李克用大败王师,神策军溃散,回京途中一路抢掠,所过之处,尽成废墟。
李克用移师逼近京师,田令孜困窘无法,便叫人在坊市纵火,又使人在城中大喊:“王重荣造反了!”
彼时,长安经过黄巢之乱,宫室房舍毁了七八,京兆尹王徽修治补葺才有了个大概,又毁于一旦了!
田令孜是毫不在乎,更是派兵直入皇帝寝室劫持皇帝逃出了城。
当时的宰相萧遘等人收到消息时,皇帝早已出了城,他们竟都未能跟随!萧遘等自然十分恼怒田令孜,派朱枚领兵去追天子乘舆。
经梁州、洋州,转向南行时,朱枚追至中营,杀戮无数。田令孜害怕有人谋害他,乘乱蒙着脸带着僖宗等跑了。朱枚追逐很紧,为了摆脱他,他们只能走非常险峻的山道,皇帝有好几次都差一点遭难了。妙书斋
跟随的诸王就更惨了,没有马,只能徒步,山路崎岖,新帝当时还是寿王,实在走不动就停滞休息会。田令孜便上来催促,当时还是寿王的新帝说:“我的脚扭伤了,如果有马,就能够赶得上队伍。”田令孜大怒,斥责道:“这荒郊野岭的,我从哪里给你找马来?快点走!”说罢竟拿鞭子鞭笞寿王,促使他不能不走。
想他堂堂六尺男儿,先帝之子,圣人亲弟,封有王爵,竟然被一太监鞭笞,如何能够不恨?
更遑论田令孜之恶,简直罄竹难书!
虽说,才继位,就杀人,着实难看了点。但是能除心中这一股恶气,李晔觉得还是很值得的,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下令,田令孜又嚎叫了起来。
“圣人怜悯老奴,老奴不胜感激涕零。只是先帝去了,老奴的精气神也就都散了。请圣人免除老奴观军容使一职,贬谪老奴到西川去。近些年,先帝住西川最久,就让老奴在那遥思先帝,苟延残年吧!”
李晔气噎,他什么时候怜悯他了?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他恨不得他马上死!马上,多一分多一秒都太久!
可,听到他愿意主动让出观军容使这个位置时,李晔心动了。能够兵不血刃,自然是最好的。
“准了!”
李晔答应得很爽快。以后总有机会收拾他,也不必急于一时。他还是很有大局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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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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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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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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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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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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