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接待工作,其实就是让我们做免费劳动力吧。”又双叒被安排打扫卫生的萩原一脸怨念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扫把,他就知道离正式开学还有一个星期哪有什么接待工作啊。
“同感,确实很无聊。”这是和萩原一样还没睡醒的德川,自从一起看日出以后他几乎再也没被失眠困扰过,“身为学生在离开学校这么久以后最重要的任务应该是学习……”
“容我提醒你们两个,一直以来都在拒绝补课的明明都是某些人吧。”松田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个人了,“还有wing,你上次考试和零貌似是并列第一名不需要补习的。”
因为不想让好友看出自己的状态有多糟糕,自觉课业上有所弱点的德川最近可是没少在学习上下功夫。他的身体素质从来都不是问题,文化课成绩最近更是隐隐有些要超过降谷的趋势。
“那也是上课比较重要啊,我的拆弹作业还没有练习。”萩原表示自己也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说起来明明小光也被安排了接待任务,为什么她今天就可以离开学校啊。”
“你这不是爱学习,你是觉得心里不平衡了。”松田无情的揭穿了萩原的真面目,“第一小光的任务是画展牌,她本来就不需要在这里打扫卫生。第二小光不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需要她去录口供,上次很多关键性线索都是她提供的。”
“我也有提供很多思路啊……”萩原的辩解在松田的注视下彻底消音,他决定去挑拨下一直没有说话的降谷和诸伏,“你们两个看起来很没有精神啊,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出去……”
“研二你差不多一点,我最近根本没有出去……”降谷不满地转移了话题,“把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收回去吧,不会如你所愿的。”
其实降谷知道萩原这句话是为了试探,但是无论如何肯定的话都不应该从自己说出去。有问题的人是诸伏,能够下定决心的人也是诸伏,他自己所能够做的就只有默默陪伴而已。
“是吗?”萩原用轻飘飘的两个字作为回应,他不满足于降谷的这个答案,或者说如果他对这个答案就能满足的话今天就根本不会特意问出来了。
“真的没问题吗?”虽然萩原这句话是对着降谷说出来的,但是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他真正想问的人是谁。
“我……”诸伏犹豫了半天只说出了这一个字。他知道萩原想问的是什么,但是他不想也不能说。
摩托车案的破获让他洗轻了嫌疑也让诸伏高明第一时间从长野赶了过来,然而诸伏兄弟时隔两个月见面的场景却和兄友弟恭扯不上半点关系。如果不是降谷零阻挡及时,恐怕诸伏景光会体验一下来自兄长的武力制裁。
这是诸伏景光第一次见自己的哥哥这么生气,那是只有自己伤害到自己时对方才会有的态度。明明对方都已经把所有后果都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了,明明对方已经三令五申不允许自己私自调查,但是自己不仅不听他的话,还险些……
险些被误认为是凶手,诸伏死死地攥着拳头。如果不是自己的同学逻辑能力出色找到了凶手,如果不是刑事部的警察愿意给自己澄清的机会。恐怕就算最后自己被洗清了嫌疑,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几乎不受案件的影响了。
可是又怎么能够放弃呢,诸伏抿了抿嘴唇把所有的解释吞了回去。父母的死改变了他的生活轨迹,让他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寄宿于别人家里的孤儿。虽然亲戚们像亲生孩子一样对待他,但是有些事情确实不一样了。
“抱歉……”诸伏不想欺骗这些关心他的人,可他确实不会停下追查真相的脚步。如果真能放下,那么无论是他还是高明哥哥都不可能选择警察这个职业了。
“你……”无论如何萩原也说不出算了这两个字。德川再别扭也是折磨自己,可诸伏却是遇见自己父母的案子就会失去理智的人。那个组织的危险性从几次交手中已经可以预见,那么诸伏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和那些人交手的后果可想而知。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无论是站在风暴中的他们两个亦或是围观群众们谁都没有说话。从诸伏的角度他不希望自己的事被同学们知晓,可从萩原等人理智的角度上看必须把这件事说清楚。这两种思路完全对立,根本无从调解。
几个人正在教学楼大门前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鬼冢出声打断了他们几个人的“含情脉脉”,“都站在这里做什么,你们的进度也太慢了。”
“教员我们现在在打扫卫生,全力完成您布置的接待任务。”萩原用最标准的礼仪对待鬼冢教员,他可不想让鬼冢破坏了这场问话。
“你们确定自己在全力完成打扫任务,换几个小学生过来都比你们完成的好。”鬼冢挑剔的看了一遍六人所在的操场,貌似他们几个什么都没开始干吧,“果然人一多就开始聊天,让你们在一起干这个就是个错误。”
“鬼冢教员你……”德川隐约猜到对方想干什么。
“你们六个人马上分成两组行动,诸伏和降谷去打扫那些还没有启用的教学楼,剩下的人留在这里继续打扫卫生。”鬼冢故意停顿了一下,“如果还做不好,一会儿的午饭就不要吃了。”
诸伏知道这是鬼冢对自己的解围,于是几乎是在对方说完这句话的第一时间就拉着降谷几个人急匆匆地走了。而留下的几个人几乎都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尤其以萩原本人最为明显。
“教员你……”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萩原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对鬼冢的质问了。对方应该看见了这场争执的全程也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逼迫诸伏回答,为什么对方要阻止自己。
“这种时候你问诸伏同学就会回答你吗,难道你插手就一定会比现在的情形更好吗。”鬼冢没有生气而是轻飘飘地给萩原两个问句,“有些时候,心急是会起反作用的。”
作为警察学校的资深教员,鬼冢陪伴过一批又一批的学生从一无所知的少年成长为合格优秀的警察官,这其中不乏一些性格或者家庭本身就有缺陷的学生。虽然那些学生的警校生活没有这几个孩子这么“丰富多彩”,但也绝非是完全平坦的一帆风顺。
无论鬼冢平时多嫌弃这些学生们,但是他在那些学生身上付出的心力却也远不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如果真不在意,松田在课上的表现他完全没必要上纲上线,这种偷藏子弹的小把戏他见的太多完全知道是谁干的。
“我们……”萩原的态度有点松动。他知道鬼冢说的都是对的,可是他有自己想去做的事情。
“你们就算想去做也不能这么直接,明明有更好的方式不是吗?”鬼冢看着这几个学生有些无语,明明平时挺聪明的怎么现在这么蠢,“比如诸伏本人不配合,你们可以从其他方面下手啊。”
“教员你支持我们吗?!”德川不确定地问到,对方的态度明明一直是阻拦吧。
“我可没有这么说啊,我的意思是你们可以换个方式去做。”鬼冢甩锅甩的特别熟练,论装神棍他可是从来都不会输的,“有时候,同学之间的关系也是很重要的。”
松田第一次觉得鬼冢也很难搞:“所以教员你是把难题都扔给我们了。”
“我有这么做吗,我明明什么也没说啊。”鬼冢摊开双手的样子让几个人都特别想打人,“加油啊,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说完这句话鬼冢直接离开了教学楼前,该说的和该做的他都已经做完,能领悟多少是这些学生们自己的事情。而他自己还要为马上要到来的培训课程做准备,另一场战斗马上就要打响。
“好想以这样的教员为耻怎么办。”这是在场人员一致的想法。无论对方因为什么来这里说这些话,现在他们都完全不想按照对方的话来做了。
“好了,我们抓紧时间打扫吧,你们也不想错过一会儿的午饭时间。”班长伊达觉得自己有必要出来拯救一下气氛,“无论诸伏的情绪如何,至少我们要先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再说。”www.miaoshuzhai.net
“啊啊啊啊,好气啊!”这是特别特别暴躁的萩原君,擅长人际交往的他第一次在自己朋友的问题上这么无力,“一会儿中午我们去吃寿喜锅吧,这种天气和汤锅更配啊。”
汤锅和这种天气更配,研二你是不是出现什么幻觉了,德川看着头顶正在疯狂散发热量的太阳表示你在说啥。不过明显想发泄的萩原让德川把这句话明智的吞了回去,其实他也想做点什么转移下注意力,毕竟某些家伙确实很可恶。(松田:“你们俩想干什么,还有德川论难搞前些日子你比诸伏更过分吧。”
松田的心事德川和萩原完全没理会到,或者说就算理会到他们俩也不会放在心上去做。那天中午他们两个吃下了超过历史记录的寿喜锅数量,一度成为警察学校里的新传说。
德川几人进行寿喜锅大作战的同时,幸村还在警察局紧张地忙碌着。她去警局可不只是像松田所说的单纯去录口供,更重要的原因是蒲园又开始召唤她了。
经过几轮连续审讯之后,以洗衣店大叔身份潜伏的利口酒仍然没有透露出有关于那个组织的半点线索。无论是告知其家人已经失踪亦或是公安对其的特殊手段,都没能让他改变半点心意。
与此同时那个组织在日本的行动却并没有因为利口酒的被捕有半分收敛的趋势。不算那么模棱两可的案件,莎朗和诸星大入境不过短短一个星期,他们俩在场时发生的案件就已经达到了一个很恐怖的数量。
虽然这些案件最后都被证实和他们俩没什么关系,但是内里的情形又岂是那些完美证据就能一一概括的。就算碍于形式他们不能逮捕这两个人,至少公安决不能放任他们继续为非作歹下去。
因为那些外围人员知道的并不多,那些纹身算是他们现在唯一掌握的线索。尽管这个线索看上去虚无缥缈和没有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以他们现在的情形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追查下去了。
“你是说纹身不是一个人的作品?”秋田的说法让幸村觉得难以置信。她倒不是不是对自己的结论有多么自信,主要是对方所说的根本不和常理。
从事纹身工作的人每个都有自己的工作习惯,而这些习惯是根植于自己的骨子里无论画什么亦或是模仿什么都不会更改。师从同一流派的人风格或许会近似,但是绝无可能模仿到这种程度上。
“你先听我说完,他们的口供表明纹身的人不是一个,但是鉴定专家却和你的观点完全一致。”秋田也觉得特别魔幻,如果不是他亲身经历可能不会相信这个结果,“但是审讯是我亲身经历的,他们几个不像是在说谎。”
误闯摩托车店的人远没有利口酒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公安甚至还没怎么审讯对方就为了逃避罪责把线索全部说了出来。至于纹身则在他们那里甚至算不上一件可以特意拿出来说的事情,按照他们的说法是随便找了一个时间就做了。
“随便?!”幸村觉得这个说法很是神奇,这和她听说的组织好像不太一样啊。
“确实是随便,和普通极/道组织入社仪式没有任何区别。”蒲园对这个情况习以为常了,“其实如果不是纹身发生在这个组织,恐怕我们也不会特别关注到这点。”
蒲园还有一件事没说,如果不是他们实在没线索了也根本不会把纹身单独拿出来调查。纹身在日本一度成为极端社团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分标志,一般人就算了,社团成员没几个纹身在一些场合甚至不方便行动。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多么特殊的纹身都不会让公安特别对待,他们在下班之余甚至还会集中讨论下某些特别好看的图样。而纹身师们一般不会参与社团活动,是以无论是谁都不会特别关注他们的身份。
“大概就是因为不会调查,所以那个人才会在这上面大意了。”幸村伸了个懒腰,忙碌这么久终于有好消息了,“纹身虽然不被主流社会所接纳却也不是犯法的事情,就算怕报复伪装用一个身份完全可以满足需求,你觉得那个家伙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机呢。”
“你是说组织高层?!”秋田和蒲园异口同声地说到。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幸村的眼睛里露出了自信的光芒,“因为有无论如何都要隐藏身份的理由,所以才要这么麻烦每次都换装。”
虽然幸村不知道扮演成另外一个人那些家伙是用什么原理达成的,但是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推断这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连纹身这种小事都需要易容就证明对方至少掌握这个技术或者说他能找到帮她换妆的人,仅凭这点推断对方的地位应该不会太低。
“这个推理确实挺合理的,幸村同学你确实很厉害。”秋田感慨到,每次和这些学生打交道他都觉得自己太笨了。
“这些推理又没有多困难,只要按照对方的逻辑应该很容易就能推断出来,不容易看穿的东西是人心。”幸村离开凳子站在秋田和蒲园的正前方,“这些推理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所以你们两个今天到底为什么要让我来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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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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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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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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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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