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把事件定性为少数极端宗教份子作恶,震慑、安抚沦为帮凶的村民,并进行后续转移,产生的伤亡也会有所降低吧。”
五条悟眉梢扬高,嘴角勾出一缕奇妙的弯弧,并不接话。
“我没有伏黑同学那么厉害,会建议先封锁现场并有序安排撤离……因为我是弱者,只会用弱者的方式去解决问题。”我补充了一句很政治正确的废话。
“就算这么说……感觉很有宗教领袖的天赋呢。”五条悟意味深长地说:“这点格外让人不省心。”
事实上,我在通勤路上能收到各种各样的传单。
那群传销团伙,总是非常亲切地邀请我去入职体验,就像盛开的鲜花一样招摇,热情地给出了令人心动的承诺。
想到我们都是同行,最终目标不一致,指不定背地里还有竞业指标,还是遗憾地拒绝了。
事件中的村民背负了杀人的罪孽,早就踏入地狱无法回头了。
因为只要杀过人,就会成为人类社会的异类,无法再次融入普通人的生活。正如同成年人无论如何伪装,眼神也无法回到孩童时期,杀人者也无法成为普通人,因为经历和心态改变了。
杀过人的罪孽,是无论之后拯救多少生命也无法抵消的。
哪怕伏黑前去调查异常,试图拯救他们,他们的本能反应也只是有了新的活祭品,仅此而已。
或许在他们心里只是为了自保,但是稍加怂恿就全盘接受,为了自保而退缩,违心地随大流,只能证明他们的内在也足够腐朽低级。
他们违背了良心,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得到,也不想改变,“体面”地消亡才是最好的结果。
咒术师没有义务去关心改造堕落的家伙们。
但咒术师作为【诅咒】的纠错机制,有表现出关心和占领道德的必要性。
只要可以让一部分良心未泯的人有反抗,并且打消一部分强硬份子搞事的欲望,让敌人内部产生消耗,就已经足够应付很多麻烦。
“可是我觉得所有人都会开心,伏黑同学打倒了伪物,村民坚定了信仰,执迷不悟的村民被打倒,尚有良心的保护了同伴,获得了将功补过的机会,他们还要谢谢伏黑同学呢。”
“不看好利用人性弱点威逼利诱的做法,做好思想工作不是咒术师的职责,不要乱传播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不好。”
“……”有点不爽。
都让我来了还敢提要求?能干活的都死光了,那往祠堂丢鞭炮庆祝一下不过分吧。
实不相瞒,我就想看血流成河。
然而。
五条悟并非完全不讲道理的人,也没有传统红方的道德洁癖,可谓实用主义至上。
不止我方才推演任务采用的策略,按照芝谷事件所表现的异常,如果没有足够的气量和善良,他应该早就把我关起来拷问了。
他总是对一切都显得漫不经心的,以他的聪明才智足够把很多事情想得清楚明白,因而掩饰不住的高傲冷淡又足以令人局促不安。
我不明白他想要什么。
“——”
就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同学都感觉到了不对,互相观望着,不敢贸然开口。
“只要把相关人员迁移到其他地方,失去了信仰土地的人,那个所谓的大蛇过不了太久就会衰弱甚至消亡。”
“只是一个传统的种植农业的村庄而已,既封闭落后,也不具备不可替代的价值。如果不是投喂活人,咒灵也成不了气候。”
我说:“虽然窗口的评定等级是一级咒灵,比起各种学生热爱的试胆大会地点,突发性和紧急性不是很高,只是性质比较恶劣而已,完全可以先封印3个月再处理。”
五条悟:“是诶,好像是这么回事,确实是很有小夜风格的做法,保证禀告蛇神大人要怎么办?”
“还是收容进咒术界比较好吧,他们作为普通人在常识世界已经社死了。哪怕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承认杀人,一但脱离异常,回归常识,内心也会意识到怎么回事。”
“咬死过人的狗会被立即处死,我们做不到那么残忍,就只能仁慈地给他们安排工作,改造他们的思想,而不是随便丢在哪里自生自灭,再荒唐地惹出其他事端……毕竟咒术界超缺人的。”
只好请蛇神大人赐予他们来咒术界当牛做马的权利。
小丑们获得了用工作回报蛇神大人和社会的机会。
而我收获了乐子。
我的眼睛弯起来,没有半分笑意,明明白白仿佛写着“没好处的事情谁做啊”。
“为了避免村民报团对抗社会,相关人员肯定也不能继续留在当地了,必须打散迁移到便于监督管理的区域,有专员定期监控回访,否则还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后果。”
“啊!”虎杖突然出声:“说到后果,想到了灵研社的前辈。”
他说:“佐佐木学姐、井口学长热衷于各种灵异事件,哪怕害怕的不得了,也要到各种灵异场所探险……这些听起来很不妙的地方,原来也会遭到咒灵袭击。”
伏黑说:“也有可能,普通人根本不知道诅咒存在。”
钉崎却冷哼一声:“就算不知道诅咒,对于‘有人在干违法的事情’,就是故意包庇了。”
她说:“那种落后的乡下地方无聊得要死,又是抱团生活,见面基本都是熟人聊八卦,头天有人摔了一跤,第二天都会传得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警察什么的一点用都没有,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妙】 【书】 【斋】 【妙书斋】
“也是因为:人手不足?”
“是的。”我说:“所以在形成气候以前,派遣靠谱的咒术师尽快处理是最好的。要是村民跟某些宗教组织勾结在一起,再利用宗教名义,进行集会敛财组织反社会活动才是最麻烦的。”
“竟然还有宗教勾结!”
“是因为已经见识过‘神迹’了吧。”伏黑淡淡开口。
“见识过诅咒,哪怕笨蛋也会害怕的。”钉崎也说。
“虎杖同学,我们称之为【诅咒】的事物,对是另一部分人来说不折不扣的神迹,它不是想象的,而是真实存在的。当意识到这一点,就会发现人生是一场幻觉。”
“越是笃信过去的一切,就会意识到一个惊人的事实——想法是可以被塑造的,认知是可以被扭曲的,这个世界的真实情况,与自己每天看到的文字和事实完全不同,而在此之前,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何况以神之名,凡人的道德就不复存在。我们是专业的,不可以去赌,只能竭尽手段压制人心无尽的奈落。”
“这些都是辅助监督的经验吗?”
“基本算是吧。”我笑眯眯地说:“一直都在跟很多部门打交道,开各种会议,听取汇报,了解到各种做法,见识各种高层,久而久之也会潜移默化了解到社会的运行。”
“原来如此,虽然一开始感觉很好笑,细想起来很有收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星野才会被总监部看重吧。”
……
当然不是,总监部把我拎走是打乱正常的工作秩序,为了给高专一点颜色瞧瞧。
我拿池田打了个样,目的是杀鸡给猴看。要是运行调查科的猴们太不识好歹,我肯定就要在部门大会上拿话筒骂人了。
考虑到继续内耗下去场面会很难看,以后工作上免不了交集合作,我们都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宽容姑息,相敬如宾……竟然有一丝丝遗憾呢。
眼神飘走。
虎杖实在是太单纯了。
五条悟:“看起来是相当努力啦,似乎照顾到了各方面情况,也相当谨慎地处理了,但是太麻烦了不是吗?扣1分,最终是9分。”
他竖起食指轻轻摇晃。
“扣掉1分的依据是什么?”
“判断不足。”
并非处置的意图或者步骤出现问题,而是认为有情况没有考虑清楚,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疏漏。
五条悟翘着嘴角说:“明明可以拜托我帮忙的,只是一个诅咒而已,轻轻松松就能搞定。”
伏黑&钉崎::“!”
电光雷鸣瞬间交错。
两人托腮沉思,脸上投下刀劈斧凿般的阴影。
这突如其来的沉默,似乎透着别样的古怪。伏黑和钉崎宛如石膏像一样同时沉默起来了:“……”
——实在太怪了。
他们绝对有事瞒着我。
只有虎杖特别捧场地,单手握拳轻击掌心,恍然大悟说:“原来还能用这种方法吗?”
五条悟:“当然可以哦。”
五条悟:“因为老师是,最强的。”
虎杖:“哦哦!不愧是五条老师!”
伏黑超级不爽:“等等,那把我丢在里面算什么?”
五条悟:“是爱的鞭笞。”
伏黑黑着脸说:“这跟之前讲的不一样。”
虎杖:“这样,五条老师不是为了考验我们才会不出手吗?出手就失去考验的意义了。”
五条悟:“帮助【心爱】的学生也是老师职责,真正遇到危险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
五条悟:“因为有超强超帅老师在,稍微放肆一点也没关系。”他自信地指向自己:“可以拜托我哦~”
“嗨!我明白了,五条老师!”虎杖超级捧场,带着爽朗的笑容,轮高拳头货真价实地跳起来。
一阵脑残的沉默吹过。
“……啊?不是这样吗?”虎杖迷惑挠头。
“……只有我一个人?”他又坐了回去,两位同学的表情并不友善。
“因为很恶心。”
“从一开始就在自言自语。”
虎杖:“诶?诶!”
“虽然这话有点迟,为什么这种人会当老师呢?”钉崎发出来来自灵魂的疑问。
无人回答。
这个白毛根本毫无师德,只要有眼睛都看得出来,大家对此基本默认。
钉崎仰头把手搁在额头,猛地倒在沙发靠背,发出绝望的呐喊:“啊——我受不了,回去了。”
“星野,谢谢你今天专程花时间来找我。”伏黑起身,脸色发白:“我好像有点不舒服,也先走了。”
“不舒服,先走了。”钉崎生硬地说。
“你也不舒服?”
“虎杖应该也不舒服,我们先走了。”
“我没有……呃!——”
“不要当人渣开屏路上的垫脚石。”
“别废话,快走了。”
两个人朝虎杖使眼色,各自架住虎杖两边胳膊,三人强行拖拽着一哄而散。
我停下笔,接着先前的思路潦草地添上几笔,总觉得意犹未尽,这才面向五条悟抱怨。
“五条老师,请别再添乱了。有时候你也应该认真表扬一下伏黑同学。”
“你也觉得过分?没必要的关心呀——这个任务惠没问题的,不如说,如果惠做不到才有问题。”五条悟不在意地说,动作也是一派自在的悠然。
“就当是这样吧。”我起身合上笔记本电脑,收起笔记,没忍住继续说:“五条老师,如果有只家猫过来蹭您,难道您不会摸摸它的头,夸奖一声好可爱。”
“你在说惠?真的假的,我才不要随随便便夸奖男人。”
五条悟说:“小夜,我认为惠的实力和潜力都足够,剩下的就是意识的问题——”后半句压低了嗓音:“咒术师至始至终都是个人竞技,不管身边有多少伙伴,死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哦。”
很有道理,但我不听。
“道理是这个道理,老师您有没有偶尔觉得,自己认识的人:怎么生气了,说话也不理,算了,冷静下来再说吧。一段时间后,好像过去了,暗暗窃喜,诶?怎么突然被绝交了。”
“你是说惠在跟我生气?不可能的吧……”五条悟仰着头,下颌喉结突出。
“惠可是我亲自挖掘出来的咒术师,当时惠还是个小朋友——对了对了,你知道吗,江户时代,五条家主和禅院家主曾御前比武同归于尽,五条家主拥有【六眼】,能够使用【无下限】术式,禅院家主拥有【十种影法术】,跟惠是一样的。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惠已经从臭脸小鬼变成二级咒术师了——”
盯。
因为你让人生气。
“伏黑同学只有15岁,是会理所当然依赖长辈的年纪。我会觉得把他逼上战场的老师会比较过分。就为了这种一生只有一次的事情指手画脚,说出讨人厌的话,老师这样做会让人伤心。”
连自己都活得随随便便不明不白,像个无事生非的小学鸡,就不要摆着过来人的身份肤浅地指挥他人的生死观了,真是罪孽深重的男人。
“惠可是咒术师哦?而且他不是没事吗,已经打赢了,打赢了不就完了,小夜你到底在计较什么?可丽饼要吗?”
“谢谢您,今天已经喝过很多咖啡了。我听说伏黑同学的【十种影法术】是禅院家真正的宝物,老师你把伏黑同学留在身边,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想法吗?”
“很乐意啊,果然瞒不住你啊,提前说好现在来不及反悔咯。没办法啊,把人家爸爸杀了,当然要负责。”
“……”
……?
我好像听到了匪夷所思的情报,可以选择忘记吗?
一刹那千头万绪都搅动起来,胸腔里就像塞了团乱涂乱画的纸一样难受。
我这一生莫非是作恶多端,才要让我听到这个。
太棒了,逐渐理解一切。
我用看人渣的眼神鄙视他。
五条悟大概是天生的,感知系统异于常人。就像是人群里极大概率出现的“反社会人格”“超抗压人格”。
常人的规则,常人的道理,他压根不放在心上,也不需要外界评价验证。
他朝我仰脸笑了一下,细浪翻腾的蔚蓝色眼眸仿佛有明净的星沙流淌,睫毛的反光像羽毛似的白云。
看到那双眼睛,会不自觉被蛊惑了。
我向来觉得,言语是最能蛊惑人心的,因此我得到了数不尽的偏爱。但五条悟显然找到了更加令人迷失的方式。
“老师,哪怕是猫也能够不依靠任何人活下去。”
然后我不甘心地埋头轻轻地说:“如果做不到【回应】,还请不要随便驯养小动物。”
“那个……关于今天的采访。”我舔了下唇接着说。
“还有剩下几点内容需要【单独】跟伏黑同学核实一下,先走一步,刚才的话您再好好想想吧。”
“你真的要走了?”五条悟突然抓住我手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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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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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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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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