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有什么留言吧。”
……
“盐焗虾、糖醋排骨还有……”
“晚上不回去吃,你准备自己的就好。”
……
“你改密码了?”
“是。”
“为什么?”
“宋辞桉,我手机里没有秘密,你不用激动。出去吧,我要睡了。”
……
手机里没有,你有……
黎语绯,我们之间的感觉是不是不对了?
那晚,我好好想了你说过的话。道歉、保证,你说好,可以原谅我。我吻你,你没有拒绝,而后我们做了。
我以为一切都可以好好的了,可为什么这些天你像是在有意疏远我?到底是我哪里没有做好……
“啊!”
刺耳的尖叫在耳畔如惊雷暴起,有什么东西撞了上来,随着当啷一声钝响,我晃晃身子,恍惚了一瞬,思绪逐渐清晰,回过神来发现手腕被人死死钳住。
“你干什么!”
“嗯?”
沈听雨双眼睁得斗大,一脸惊恐地夺过手上的美工刀,往我手里塞了一团纸。
“听雨,我不要纸……”我攥起手,除了纸只握住空气,“我木头呢?”
“你不要命了!”她吼着按住我的左手,叫我别乱动。
“你帮我找找……我还没削完……怎么……”我看了看桌上,环顾了一圈又望向地板,原来在脚边,“你松手,我捡一下。”
“宋辞桉!”
沈听雨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吓了我一跳。我捂紧耳朵,“你别喊,很吵。”
“捡屁捡!你看看手!”
她嚷嚷着,用力戳了一下我的脑袋,我吃痛地问她怎么了,她拿开纸,于是我看见被血液浸透的纸面,掌心的伤口还在不住向外渗着鲜血,后知后觉感到疼。
我愣住了。
沈听雨推了我一把,“你到底在发什么呆?”
“为什么……纸。”
我垂眸,正准备抽纸,她已经帮我摁住了伤口,连珠炮似的骂我有病,自己划自己。我回想着刚才做了什么,大脑却一片空白。除了割木头的记忆,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现在要怎么处理?”
“宋辞桉?”
“你……算了,我问黎仔。”
“别。”这件事不需要惊动语绯,“去校医院……木头,木头帮我捡一下。”
一路上,沈听雨都在叨叨我,说我这几天状态很奇怪,像极了电视剧里被吸了魂的人。她一边说一边学着神婆,拿她新买的菩提手链在我面前东摇西晃,时不时放慢步伐跟在我身后,我真担心她会为了祛邪祟而冲我吐口水。妙书斋
午休时间,校医院诊室大多关着门。我们走过几间,总算碰上一位医生。不巧,是林璟何外公。老爷爷看到我,又字便脱口而出。是啊,又,我又来了,这学期的确来了不少次。
他准备药品器械时,身旁的人出奇安静,直勾勾盯着我手瞧,视线透着诡异的压力,莫名渗人。
“你在看什么?”
沈听雨抬眸,“看傻子。”
我:“……”
“欸我就不懂了,你划的时候在想什么,没感觉吗?”
“在想她……啊!疼!”
棉球一上手,掌心便火辣辣的痛,痛感顺着手臂迅速钻入心底,无法忍耐。
“你抓一下她。”
“你别动!”
老爷爷话音未落,沈听雨就已经手疾眼快扣住我的手腕,不顾我求饶,死命压着。
“沈听雨……放……啊!”
“忍一忍。”
“一会儿一会儿!不痛不痛啊!”沈听雨将我禁锢在怀里,咿咿呀呀的喊得比我都大声。又痛又吵,我想打她。
几分钟后,胳膊很酸,手掌已经麻了,我脱力地靠在她身上,等着老爷爷缠好纱布,放我走。
“闺女,看你这学期经常往这儿跑啊,不是这毛病就是那毛病,你们建筑系看来很辛苦,小身板要好好养”,他呵呵笑着抬眼问我,“手怎么伤的?”
“她中邪了”,沈听雨在一旁抢答:“自己割自己。”
“中邪这话可不敢乱说”,老爷爷扶了扶搭在鼻头的眼镜,和蔼可亲地叮嘱,“问题不大,三道口子都不深,这几天注意一点,别喝酒,忌辛辣,不要沾水。”
老爷爷说这些话时的语气神态,让我仿佛看到了林璟何。那个讨人烦的家伙眉眼生得很像他外公,平心而论,是好看的。
“好的……谢谢爷爷。”
“不客气”,他收拾着器具,悠悠道:“我记得你有一次来比这个严重多了,以前更勇敢,一声疼都不喊。”
忘了是哪次,但我附和着点头,“是,那时候胆子比较大。”
起身一打眼,瞥见他桌上放着个摆件,造型别致、栩栩如生,不觉顿住脚,多看了几眼。
“爷爷,这匹马很好看。”
“是啊,大师做的。”
“哦……”
“你们系的肖郁教授,认识吗?”
“肖教授?”脑海浮现出那位盘着古风发饰,温文尔雅的老太太,“认识,她还会做这个?”
“肖教授会的可多了,泥塑、木雕、陶艺都精通,最厉害的,属微雕。”老爷爷说着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能在米粒上刻一幅画,你想想看,咱们吃的米,就那么点大……”
他绘声绘色形容,我听得连连点头。可听着听着,心思又飘忽了起来。我想给黎语绯雕一只棉花糖,但刚接触木雕,我做不好,或许可以斗胆问问肖教授,愿不愿意帮忙,接我这个私活。
“嗯?”
肩膀被撞了一下,我侧头,沈听雨微笑着朝我挤眉弄眼,“厉害厉害,我们有机会一定去找肖教授长长见识,医生我们先走了!还有作业要完成,谢谢!”
“谢谢您,拜……”
我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沈听雨拽着往外走,紧接着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娘的以为你在听,结果又在发呆,害我听他科普了半天……”
沈听雨碎碎念了没一会儿,就摘下菩提手链重操旧业,嘴里叽里咕噜说的应该是人话,可一句也听不懂。
“……@?~#,他说的肖教授,是你选的硕导吧。”
“是。”
“庆京过来的?”
“嗯。”
这位肖教授以前教过师父还带她做过项目,为人和善,在学术研究方面颇有建树,没有网上描述的那些别人家导师的坏毛病,就是性子佛了一些,不如其他教授卷。不卷自己也不卷学生,师父让我选她,主要就是图这点。她偏好放养,方便我请假。
“没想到肖教授会木雕,晚点问问她有没有时间,帮我刻一只……”
“刻什么?佛像吗?是得赶紧刻一个,帮你避避邪。”
我:“……”
回到教室,我拟好要发的内容,检查了几遍,确认没问题,便给教授发了过去。没过一会儿,教室陆陆续续来了人。人声、走动声此起彼伏,扰着我的心烦躁了起来。
“这是几?”
沈听雨的手举到了眼前,比着二,被我推开,“不知道是几。”
“还以为你又在发呆”,她在我身旁坐下,用难得正经的语气开口:“你还没告诉我划伤手的时候在想什么?为什么会那样?”
“在想她,走神了。”
“走神?走神划三刀?三刀欸,不痛吗?”
痛,但不是手痛。
“没感觉,可能出神出得太厉害了吧。”
话毕,肩膀被搂住,她靠近我,小声说:“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有希望追黎仔了。”
“沈听雨”,我斜睨了她一眼,“我下次走神,刀不一定会落到哪里。”说着,我抬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下,她笑着松开手。
“干啥,分个手而已,有必要寻死觅活?”
“你闭嘴吧,不盼我点好,净说些丧气话。”
“我怎么不盼你好,我是担心你才这么问的”,沈听雨拿过材料和我的图纸,叹了口气,“你看看你,成天失魂落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失恋了。我前脚出去问黎仔,后脚进来就看见你满手血,你说吓不吓人?”
问语绯?
我好奇点了点她胳膊,“你问了什么?语绯说什么?”
“我问……”沈听雨清咳了两声,很优雅地坐直了身子,字正腔圆道:“黎仔,在忙吗?在忙,听雨,有什么事晚点说好吗?好。”
她摊了摊手,示意我通话结束了。我一脸问号,“就这?”
“对啊,什么也没问,她好忙。”沈听雨摇摇头,开始感慨自己命好,没有学医,“然后我给叶老二打电话,靠北,接起来刚喂一下,听见是我,直接给撂了。”
“哦……”
这几天我找黎语绯,总是没聊几句就结束,原来不只是对我,真的这么忙。
“她两最近就基本没在群里冒过泡……这层我帮你做。”
“哦……好,你帮我都做了吧。”
“你有心吗?”
“有,在她那。”
沈听雨yue了一下,摆了摆手叫我赶紧滚。
我笑笑,拿起手机给黎语绯留言:[晚上回来吃饭吗?如果不回来吃,我送过去给你,可以吗?]
左等右等,没等到她的答复,等到了肖郁教授的。
[肖郁教授:你好辞桉,感谢你的认可与喜欢。你咨询的事情,我的答复是:可以。价格方面,我对欣赏的学生、交心的朋友不做报价,所以对你,我没有报价。微笑.gif]
我看了几遍文字,感激得不知作何回复,斟酌半天,删删减减,最后觉得发什么都不如一句简单的“谢谢教授”真诚。
[肖郁教授:不客气。你将想要雕刻的物件图片或者描述发给我。我一会儿分享一些资料给你,挑一个喜欢的木料告诉我]
[我:好,谢谢教授!]
我立即将手绘图片转给她,过了片刻,她问是我画的吗?
[我:是]
[肖郁教授:设计得很可爱。有什么寓意吗?]
[我:有。微笑.gif]
是等待。
笔直蹲坐着的棉花糖,代表忠诚的守候,满心满眼只有她。
小家伙咧着嘴,是因为看到了主人。它嘴里叼着一枚戒指,代我传达“我在等你”的讯息。
我在等,你不可以被别人拐跑
要好好照顾自己
想我的时候,我也在想你
......
[我:等待有结果的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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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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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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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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