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那张好似被精心雕刻过的面庞,感觉还是未成年。
哪儿还有半点,之前说起上古文明失传时的戾气十足?
“弟,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离火跟刚淋过雨的萨摩亚一样,胡乱地甩了甩头发,“不用。”
“不行,这里可不比家里天气那么热。
这儿十月份还没到,外头夜里竟然就只有十三度了。
不把头发吹干很容易感冒头疼的。
你病才好,失的血又没补上来,抵抗力,”
离火赶紧坐到陆凌云面前,打断他唐僧般的絮絮叨叨,“行了,陆爸爸,求您赶紧为小的吹头发。”
龚梓裹着浴袍下楼时,陆凌云刚替离火把头发吹干。
刚一打照面,两拨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龚梓,你到底有多爱黑色?竟然连浴袍都是黑的。”
“凌云,你怎么给离火吹头发的?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像啥?一只炸毛的萨摩耶!”
“哈哈哈……”
三人彼此打量,笑成一团。
男人间的快乐,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在这欢快的气氛里,龚梓笑着把记忆卡连接到电视上。
很快,拍摄画面便通过电视机放了出来。
一开始却并不是龚梓提议一起看的岩画,而是废城的街景。
龚梓刚想把进度条拉到他想要的画面,却被离火一把拦住,“等一下。”
龚梓立刻停下手中动作,不解地看向他,
“前面是为了熟悉摄像设备,随便拍着玩的。”
“不,不,”离火盯着屏幕里抖动的街景画面,突然道,“龚梓,你帮我跟商先生说一下,让他安排可靠的人,把每一位幸存者的口供,都实地复盘重演一遍。”
“实地复盘重演?”
“对,实地复盘重演。”离火没解释为什么这么做,只是再次重复了一遍。
龚梓立刻上楼回房。
他刚才下楼前,把手机留在卧室充电了。
身后传来陆凌云不解的声音,“弟,你是不是想到了啥?”
“哥,你说幸存者里,会不会有当晚的内应?”
“商先生不是说了么?事发后把这些幸存者隔离审查了足足两年。两年时间,要是有内应啥的,应该早就查出来了吧?”
“凭什么应该?”离火蹬着亮晶晶的眼睛反问,“当年......商先生也说了,那个时候奇缺刑侦方面的专家。
废城一夜之间死了近五万人,连外面诸葛八卦村里的人都撤退了,你觉得还会有办案人去实地考察现场么?
当时又没有测谎仪什么的。
拼的无非就是审查与被审查双方的意志力而已。
可你怎么知道,内应的意志力就比你们这边审讯人员的差?”
一番话问的陆凌云哑口无言。
楼上阴影处,龚梓听到这里才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所以,你现在要从口供重演中,找出撒谎的那个人是谁?”
“撒谎的人未必能通过口供重演被找出来。,但是口供与重演不相符的人,一定有问题。”
陆凌云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但随即又摇摇头,“可是,弟,就算找出来又能咋样?说不定人早就死了,就算没死,也已经糊涂了,就算没糊涂,当年的事情也早过了追诉期。”
离火淡淡一笑。
“哥,日子不能稀里糊涂的过。找出真凶,也是为了告慰五万无辜者的在天之灵。
再说了,你怎么就能肯定,当年的主谋者、参与者、肇事者都死绝了呢?
如果有幸他们还没死,我会延续他们的生命,让他们活着看到,他们在乎的人,在乎的事,一个个都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我要用实际行动告诉某些人:犯你中华者,再远我也要替天行道。
他们杀你五万无辜者,我便灭他五十万子子孙孙。”
说这些话时,离火语调十分温柔。
温柔地就好像是在问情人喜欢百合还是玫瑰。
陆凌云怔怔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不讨厌、不害怕。
但二十四年的教育又告诉他,这样以恶制恶,冤冤相报何时了是不对的。
“哥,”离火微微一笑,眉眼弯弯,倾国倾城,“先撩者贱。跑别人家里作恶的,该死;害死无辜同胞的,更该死。这些坏种,不配留下子孙。就应该挫骨扬灰,以儆效尤,对吧?”
陆凌云看着他的脸,迷迷瞪瞪地点了点头。
随即立刻清醒过来,又赶紧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不,那个,弟,”
反驳的话刚起了个头,便被离火哈哈笑着打断,“我跟你开玩笑的,哥,你还真信了,你可真好骗。”
陆凌云故作气恼地一瞪眼睛,“胆肥了你!连你哥我都作弄!”
可心里却根本不相信,离火刚才是在开玩笑。
而他之所以一笑掩过,是因为他觉得,离火刚才那段话,很有可能掺杂着他自己的经历。
如果离火的父母家人也遭受到了那五万无辜者同等的遭遇,他不觉得他有资格对离火说什么‘过去就过去了,不要用仇恨来惩罚自己......’之类不痛不痒的宽慰话。
龚梓下楼时,兄弟俩的‘玩笑’刚刚过去。
龚梓敏感地察觉出他们俩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眼睛在他俩身上迅速扫了一圈后,便假装什么都没察觉到,若无其事地坐到刚才位置上,摁下遥控器,继续对着屏幕沉声解说。
“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幼儿园再过去两个街口,就是这座城市的轴心。
咱们的活动范围主要集中在轴心以西,而那些人的活动范围主要集中在轴心以东。
而指挥中心,或者说实验基地,以及实验基地下的藏宝洞,在城市的东南,所以咱们一开始没能发现废城中还有其他人。
而他们因为常年不到轴心以西地区活动,也造成了咱们以为废城五十年来皆无人进度的这样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
这些,白天商先生给他们看俯瞰图时,已经跟他们讲过。
不过这会儿再听龚梓说一遍,倒也不觉得多余,反而帮他们把思路梳理得更顺了一些。www.miaoshuzhai.net
接下来的镜头,随着晓辰的画外音来回移动。
“龚哥,”
离火莫名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好笑,但不叫龚哥叫什么?梓哥?龚梓哥?好像还不如龚哥呢。
离火不知道的是,他昏迷那会儿,晓辰喊龚梓‘龚哥哥’。
愣是把喜怒不形于色的龚梓喊的五官炸裂,强烈要求他叫‘龚哥’就好。
敢喊错,以后就别想再跟着他们了。
“龚哥,这里是食堂。后面有猪圈,还有鸡笼,还种了大白菜,西红柿,黄瓜……冬天进不来人的时候,我和我妈妈就偷偷住在这里。
直到后来这里进来了蛇,好多好多的蛇,我和妈妈才搬去了其他地方。
不过我有时候也会偷偷溜回来,趁蛇不注意的时候摘些黄瓜西红柿带回去给妈妈吃。”
菜地并不大,而且明显没好好打理过,枝叶藤蔓长得乱七八糟,结出来的西红柿黄瓜品相很差。
但在那一大一小眼里,却应该是很珍贵的食物。
“对了,”画外音里突然响起龚梓的声音,随即一只手出现在镜头前。
手掌向上摊开,掌心里是他们当初在隧道里发现的粉色蝴蝶发夹,“这个你见过没?”
晓辰声音又惊又喜,“呀,怎么在龚哥你这里?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了呢。”
“我们在隧道里发现的。”
“隧道?”晓辰的声音听上去,又不解又意外。
“怎么会在哪里?”
“为什么不可能在哪儿?”
“因为我都大半年没去过那儿了呀。黑乎乎的山洞,啥也没有,一点儿也不好玩,还要穿过一整个城市,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离火眉头微蹙,“你觉得他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龚梓想了想,“我没看出来他在撒谎。”
“那这发夹……”
陆凌云猜测,“哎呀,很有可能是老鼠啊,乌鸦啊叼到那儿的。我就在老鼠窝里找到过被咬坏的蓝牙耳机。
咱们狌狌当时不是还打死一只来着?”
离火一想也对,当即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接下来,半镶嵌在山体里的指挥中心大门出现在镜头里。
不过他们没直接进去,就听晓辰指着离大门门脚大约两米远的一个看上去直径很小的圆孔道,
“龚哥,我妈妈说,她当年就藏在了这里。”
镜头里的龚梓伸展开拇指与食指量了一下直径。
沙发上的龚梓揭晓答案,“直径四十五公分。我的手很准。”
离火陆凌云同时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又抬头看着天花板再次回忆了一下郑盼盼的身量。
随后忍不住开始担忧起晓辰今后的身高。
“这个里面比外面大,而且进去一两米就有一个弯道,弯道那里挺大的,我们晚上可以躺在里面睡觉。”
画外音的晓辰解释着。
镜头里的龚梓趴在地上举着强光手电往里照。
身边沙发上的龚梓再次开口,“他说的没错,确实如此。”
也就是说,郑盼盼生前告诉他们的那段‘逃亡’经过,竟是真的?
推开指挥所大门往里,熟悉的景象再次映入眼帘。
只是这一回,镜头没再分给两侧房间,而是径直快步来到了当时他们全体进入幻觉后,离火为了破阵画下血符之处。
就见那血符之上,由右上至左下,一道长长拖痕将血符对角切成两半。
“蛇?”离火皱眉。
陆凌云立刻否定,“不可能,蛇虽然是爬行,但留下来的痕迹却不会这样均匀。”
离火扭头看向龚梓,“不是有痕迹专家在么?他们怎么说?”
龚梓眉头微皱,似乎对专家给出来的答案不是很满意。
“他们说,很像湿拖把蹭出来的痕迹。”
湿拖把蹭出来的痕迹?
若果真如此就说明,当晓辰带着他们进入地下时,上面其实还躲着另一伙人?
那他们知不知道这符咒的用处?
如果知道,他们是从何而知的?
如果不知,为什么算准了他们进入地下后才开始破坏?
还有,他们破坏了这化阵符后,他们自己又是如何从八阵图中安然逃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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