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缓缓摇头,“这些年,我再也没有听到过那哭声,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会不会那个孩子被雪豹给叼走了?
但这么大点的村子,谁家多了个孩子少了个孩子,根本瞒不住,肯定会被立刻发现。
而且这里虽不算富裕,倒也用不着去外面买孩子,再加上民风淳朴,从来也没发生过那种因为是女孩便不喜欢,然后悄悄虐待遗弃的事。”
“那这些年村子里其他人,就没莫名其妙听到过哭声?”
女人犹豫了一下,“也有。但你知道,这就跟每个学校里的十大灵异事件似的,就算我很肯定我那晚听到了哭声,我也不敢肯定后来其他人说他们听到的小孩哭声,跟我那晚是同一个情况。
还有就是,这些年来我始终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听见。
如果说学姐听到小孩子哭声是因为堕胎后的心理愧疚,那我呢?我那个时候连朋友都没谈过。
如果说心理压力引起的幻听,那当时的我更应该听到的是学姐的哭声,可没有,我听到的,是个孩子的哭声,如假包换的小孩子,不是雪豹,更不是什么叫春的猫。
我其实一直有些后悔,那晚为什么不把李瑶学姐推醒,问问她有没有听见。”
离火还想追问些什么,却被陡然响起的电话铃声一下子打断了思路。
女人起身走到屋角接起电话,“啥?找着了?咋?啊?那行,他们还没睡,行吧,知道了,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放下电话,转过身来,她面色不太好的轻轻叹了一口气,“人找着了,就是其中一个男的,找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龚梓和陆凌云同时看向离火。
果然又被他说中了。
他们自认自己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没认识离火之前,每每听说谁料事如神能掐会算,都会被他们嗤之以鼻,并直接贴上迷信的标签。
虽然离火也屡屡用他们能接受的逻辑推断来解释他的每次‘所料必中’,但他们自己心底的世界观却在一点点的崩塌。
离火没看他俩,只是冲着卓嘎的老婆点点头,随即接着问,“知道他们几个是怎么被困在山里的么?”
从卓嘎离开家到现在连三个小时都不到,按道理说,那两男两女根本走不远,既然没走远,为什么不能先派人回来求救?
而与他们同行的男人,又是怎么死的?
卓嘎他老婆似乎也感觉到了哪里不太对劲,眉头微蹙,“说是在拐子沟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四个人都在一个野驴井坑里,那个井坑才两米高,他们四个人却硬是没爬上来。你说说,就这个水平,跑来爬雪山不是搞笑么?”
愤愤不平地抱怨完,女人这才想起离火之前的‘金口玉断’,面色变了变,“离,离大师,那个血光之灾,真是你根据我老公的生辰八字算出来的?”
“不然呢?”面对质疑,离火倒也没生气,“他们进山的时候,我和我哥他们还在路上。算起来,我和他们在此之前的唯一交集,便是不小心点开了他们进山前的最后一场直播。”
“不,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女人有些慌乱的连连摆手,“我就是想问,那个口舌之争?真的能顺利化解么?”
说到这儿,脸上浮现出愤怒之色,“其实我一直不太同意我老公继续做向导,来这里的好多人都跟那两男两女一样,就是来瞎凑热闹的,他们自己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可真出了事,他们还有他们家里人却只会追讨我们的责任。什么警示的不够啦,什么故意带不好走的路啦,再不济也能诬赖个救援不及时不专业......
总之一句话,不把我们的血吸光,绝对不肯善罢甘休。你要敢争辩回怼,他们就会网爆你,往你家里寄花圈和骨灰盒,然后又有一些所谓的正义人士出来和稀泥,说什么人家人都死了,你们就是出于人道主义也该赔点钱给人家......
呵呵,你说我们找谁惹谁了?我们赚的钱不是钱,是偷来抢来的?
我们凭什么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巨婴买单?他们跑我们这里赚流量的时候,也没有分一分钱给我们啊?”
待一口气将心中郁闷吐露出来,女人这才觉得心情好了些,对离火歉意一笑,“对不起,一说起这个,我就忍不住有些激动。”
离火笑着摇摇头,“不必道歉,你说的很对,我也觉得那些出了事就把责任全都怪在别人头上的巨婴很讨厌。”
女人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前年我们这儿的一户人家就是因为被人家赖上说什么给指错了路,硬是最后被逼的赔了五十万,后来全家都搬走了,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搬去了哪儿。”
感叹完这才发现陆凌云和龚梓收拾起了碗筷,忙过去阻止,“放着,放着,我来就好。”
陆凌云笑道,“嫂子,你给我们做饭吃都够累的了,哪好意思我们几个大男人吃完了还要你来收拾?”
四人连洗带收拾,没一会儿便全都收拾干净。
“你们别等了,先去睡吧。他们脚程快,一般人从这儿到拐子岭至少得四个小时,再要是带上受伤的还有尸体,我估计顺利的话到家也得早上了。”
三人也没坚持。
洗漱一番后便上楼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
占了足足半间屋子的大通铺将近五米宽,三个大男人并排睡上面却并不觉得拥挤。妙书斋
虽是盛夏,此地夜里还是冷的得盖上一层厚厚的棉被。
闻着棉被上太阳的香气,离火他们三人慢慢进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
被楼下的说话声吵醒。
睁开双眼,天竟已蒙蒙亮。
三人同时起身穿上衣服,而楼下的吵闹声也一直没有间断。
虽听不清到底都在吵什么,可偶尔窜进耳朵里的,诸如‘负责’‘追究’几个词,已让三人猜测出个大概。
对离火的‘料事如神’,陆凌云和龚梓心里也只有两个字:麻了。
打开房门,吵闹声顿时清晰起来。
“......当时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忘了一见到我们第一句话是什么了么?”
“我们说什么了?”歇斯底里的女声,听上去很是理直气壮,“别以为你们人多就可以随便诬赖,我们明明告诉你们有个人摔伤了,让你们放个担架下来,可你们就是不听,要不是你们不管不顾地拿个绳子把亮哥给调了上去,亮哥怎么可能支撑不到回来?亮哥可以不死的,你们就是杀人犯!”
另一个男人紧跟着帮腔,“就是。要不是因为我们没有担架不敢随便移动亮子,我们自己早就出来了,还要你们来找?”
“你们还好意思向我们要救援费?谁让你们来的,你们找谁去要!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告你们杀人,我要让你们给亮哥偿命!”
离火一把拉住一脸怒色准备往下冲的陆凌云。
没等他说什么,楼下突然安静了几秒。
随即,先是几个交错在一起的,又惊又喜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你们总算来了,快拉我们上去。
随即便是卓嘎在问:你们怎么样?有没有人受伤?地上躺着的那位,还有知觉么?
一个女人声,清晰无比的高喊:他死了,他已经死了,你们先把我们三个拉上去,再不上去我们也要死了。
录音到了这里,孑然而止。
显然是卓嘎关了录音器。
又安静了几秒钟。
刚才那个还无比嚣张的女人突然哭了起来,她的同伴一边安慰,一边指责,“你们竟然录音?我们生死交关的时候,你们竟然还想着录音?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们这些人的生命放在心上?再说,要不是你们隔了三天两夜才过来,亮哥肯定也死不了。还说你们没责任?”
“就是,一般人救援就救援,怎么可能想到录音?你们一开始就想到先录音,就说明你们心虚。”
话音刚落,楼梯上传来个带着几分养尊处优的男子声音,“卓嘎大哥,别废话了,直接报警吧。”
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本还一脸戾气的两个女人,突然顿住了。
这男人,也太好看了吧?
连他身后的两个,呃,保镖还是助理?也都很帅。
和那两个愣住的女人不同,跟她们一起的那个男人,看离火的目光里就好像淬了毒,“报警?可以啊。就算你们不报,我们也要报的,我到要看看,这里的警察会不会秉公执法。”
卓嘎反而显得有些犹豫,虽没说话,看向离火的眼神却表明了他想息事宁人。
因为他知道,这事一旦调查起来肯定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做出个定论的,而他作为参与者,也一定无法脱身,到时候因此耽误了商先生的事,他可吃罪不起。
离火接收到了他的眼神暗示,但离火却并不想按照他的暗示来,“我们有理由怀疑,死者确实死于一场阴谋。”
说着转身对龚梓道,“给商先生打电话,请他派最好的刑警接手此案,并去他们当地好好调查一下这四个人。”
卓嘎注意到,刚才还盛气凌人的两女一男,听了这话后,面色同时陡然一变,眼底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慌乱,“你,你凭什么调查我们的隐私?”
离火理都不理他们,只看向卓嘎一人,“还不快打?难不成你想包庇罪犯?”
这帽子太大。
同时震惊于他怎么突然就翻了脸的卓嘎,见龚梓已经掏出手机,便也不再坚持息事宁人。
“你,你们欺人太甚!”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两个女人再也顾不上继续欣赏离火的美貌,冲着拨打报警电话的卓嘎撕心裂肺般的怒吼着,就好像他们三个在这里遭到了什么非人的不公待遇。
离火再也不看这些人一眼,转身走出堂屋,就见卓嘎嫂抱着孩子站在堂屋前朝他们笑,“起来啦?到这屋来吃早饭吧?等吃过了饭,我让隔壁小格桑带你们去附近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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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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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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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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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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