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溪看着凤宁离开的身影面露担忧,也想起身跟出去,但是最终还是作罢了,有杨逍在她身旁,怎么都轮不到他啊。
殷野王冷眼瞥了一眼宋青书,哼了一声,不阴不阳的丢下一句“小子,阿宁的话就是我的话,你好自为之啊。”也离开了。
杨逍快步追着凤宁,可是凤宁听到他在唤她,仅仅是顿了一下脚步,便接着往回走去。杨逍皱眉,脚下一点轻功直接挪到了她眼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阿宁,你怎么了?如果就是不愿意这门亲事,我去说,退了便是。”
凤宁低垂着头,神色隐藏在阴影里,杨逍看不清,只是觉得她的情绪很糟。
凤宁的心情的确很差,不愿意吗?也不是,当她看出来杨疏雨钟情于宋青书的时候,的确十分吃惊,第一反应也是要阻止这件事情,可是,当她明白过来这不是杨疏雨的单相思,宋青书心里也是有着杨疏雨的时候,她又犹豫了。
其实犹豫也好,不情愿也罢,这一切最后都糅合成一团深深的愧疚和自责,直指到她自己的心里。她缺席了孩子的成长,从她记忆中存在那段空白的缺失,就算如今都找回来了,可是中间那长久的分离是没有办法弥补的,就好像再次相见他们之间又突然多出来一对已经半大不小的儿女,这种感觉奇妙极了,也荒谬极了。她想关心他们,可是却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对他们一无所知。他们的兴趣、爱好、习惯,她都一无所知,更不要说他们喜欢的人。她对他们的一切印象都停留在五年前,他们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下意识的也会把他们当成五年前的孩子,可是时光不会倒流,也不会为谁而停滞,回过神来,他们是十六岁的杨疏寒和杨疏雨,这种时刻双方都会觉得格外的尴尬和疲惫。杨逍也好,孩子们也好,都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这让她更加觉得无地自容,她觉得自己像一个累赘,只会给他们添麻烦。ωWW.miaoshuzhai.net
这认知让她沮丧又难过,然后,她不可抑制的想起那个失去了的孩子,她果然不是一个好母亲。
凤宁不说话,杨逍心中更加焦急,伸出手便想要去拉她,可是却被她躲开了。
“抱歉啊,杨逍,阿宁现在还不能和你回去,她得和我走,到了该复诊的时候了。”
殷野王标志性的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杨逍扑了个空,她的身后却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拉住她的手腕,然后向里一带,把她带入自己怀中,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
两个男人同时把视线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凤宁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做出了选择,她向殷野王这边微微退了一小步,她低着头,甚至不敢多看杨逍一眼,便被殷野王拉着离开了。
杨逍站在原地没有阻止,直到两个人的身影消失,他才狠狠的捶了一下身边的大树,只觉得沮丧极了。凤宁最近似乎都在躲着他,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可是相处却从未有过的尴尬,她似乎突然之间便和他无话可说,他每日里照顾她,同她说话,可是她的回答永远都是简单的几个字,甚至是没有回应。平南王府里遭遇的一切给予她的打击太大了,她无声的封闭着自己,假装已经痊愈了的样子,在别人来看望她的时候,装作一切都过去了,可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便又会回到阴影当中。
最近的距离,明明触手可及,可那无形的隔阂不知何时便立在两个人之间,他怕极了,怕她再想不开,怕她再无声无息的离开他们,他的心很茫然,越是不知所措便越是小心翼翼,可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心中更加惶恐。他们之间的爱,难道最重要成为伤害了吗?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杨逍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也转身离开了。
而另一边,殷野王和凤宁两个人坐在湖边草地上看着平静的水面。什么见鬼的检查,凤宁的所有的伤口都是杨逍包扎的,诊脉都是张无忌去的,需要检查的时候也是托了贝锦仪,他刚才也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带她离开而已,那杨逍心里也很清楚,可是他们谁心里都清楚凤宁现在的状态,事情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需要和凤宁好好聊一聊。
凤宁抱着膝盖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湖水,殷野王坐在她身边,一条腿蜷起,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腿上,没有刚才的散漫和嚣张,微闭着双眼,脸上的表情放松而享受。
两个人就这么在湖边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她不开口,他也没有刻意和她找话聊天,嘴里叼着根草叶,模糊的哼着不存在于这个时代的流行歌曲,偶尔摸一颗石头,随手再给丢进湖水里。
两个三四十岁的人了,却做着这么幼稚的行为。湖风冷冽,很快就把人吹透了,殷野王解了披风兜头盖在凤宁身上,凤宁回过神来,一边抱怨着一边把蒙住视线的厚重披风扒开。殷野王看她挣扎了半天才把头露出来,本来打理的十分整齐的头发也因此而弄乱了,听她不满的抗议他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刚才两个人像小时候一样在湖边坐着,终于让凤宁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下来。
听他笑了,凤宁“咦”了一声转头看他,见他看着自己目光包容温暖,意识到原来她让他也担心了,自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最终瞒不过什么,尤其对殷野王,他太了解她了,她的一点点小的心思在他眼前都是藏不住的。
“对不起……”她低垂下头,压抑了多日的情绪,此时莫名的再也压抑不住,她把头拼命的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的从布料里传出来,伴随着她重重的喘息和哽咽。
“哎……”殷野王长叹了一声,挪到了她身边,然后长臂一伸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搂着她的一下一下轻轻拍着,然后说道“这话啊,你应该跟杨逍说去。”
凤宁听到他的话心中十分意外,殷野王向来和杨逍不对盘,怎么这一次竟然会主动替他说话。
殷野王见她露出疑惑的目光看着他,浅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傻丫头,一个男人等你十七年,不容易,”他复又叹了一口气,“他怎么对你你心里不清楚吗?有什么话不能两个人谈呢?有什么心结是不能解开的?”
他的语气很柔和,像以前一样轻声细语的哄着她,但是这一次,却是意外的说起杨逍的好来?
“阿宁,你离开我们十七年,你知道杨逍是怎么过的吗?”殷野王幽幽的叹了口气,他低头“我不知道书里面的那个人对纪晓芙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杨逍对你……十七年,我每见他一次,都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就随你去了。”
听到殷野王的话,凤宁更抱紧了自己的,浑身抖了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他没有说杨逍是如何憔悴不堪,没有说杨逍是如何上天入地的追寻她,只是淡淡的告诉了她他看到的一个结果,杨逍,那样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却让殷野王每一次见到,都会产生一种他不知何时便要随凤宁而去的错觉。那是一种何等让人凄迷的感觉,凤宁不敢想,不敢去揣测那些年杨逍的心境,她到底给他折磨成了什么样了。
“我说你啊,这性子什么时候改改,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以前有我,现在你有杨逍,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啊,干嘛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呢?”
“可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孩子才……”
殷野王听凤宁这样说,眉头先是一皱,然后很快松开,挑了挑眉道“孩子么,你喜欢再生呗。”殷野王对凤宁的性情拿捏的可谓相当准确,只要她肯开口,就不是无药可救,就代表着她还能听进去别人说的话的,最怕的就是如十七年前那样她一门心思把自己封闭了,于是此时他故作轻松的语气说着,以期来慢慢的影响她让她动摇。
如今,她只是因为觉得愧对杨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而已,杨逍对她越好,越是精细小心,她便越是却步,便越是不敢放开心胸去享受这份宠爱,说简单点她就是在自我囚禁和自我虐待,两个人再这样下去就要陷入恶性循环了。她这性子,需要人推她一把。
凤宁让殷野王这一句风轻云淡的“再生呗”搞得诧异了一下,可还没等她反应,就听殷野王大喇喇的继续说道“啧,不过你连床都不让人家杨逍上,怕是想生也有难度。”
他们两个人两世青梅竹马熟得很,从前在一起的时候,殷野王讲话也是这样,在她眼前说话随便的很,加上他们后世生活的地方并不是如今这般保守,有些话便当玩笑开了也不觉得怎么样。
殷野王的语气十分轻快,甚至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说不上是调侃还是讽刺,或者两者兼有。他这边口没遮拦,凤宁顿时羞的满脸通红,他,他,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莫非是杨逍告诉他的?!两个人这几天同住一个屋檐下,可是杨逍一直都是打的地铺,或者在房内软塌上凑合一下,两个人至今还没有同床过,殷野王又是怎么知道?!!
殷野王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撇了撇嘴,满脸过来人的样子,不屑的说道“切,这种事情还用他讲出来?他一天到晚欲.求.不.满写在脸上好么,你将养了一个月了身子怎么都养好了吧。”他刻意的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凤宁的脑袋,接着说道“阿宁啊,你家杨逍年纪是大了点,但是以他的才貌人品和江湖地位还是很有市场的,只要他点头,大把的小姑娘倒贴都愿意,你还不把他抓的牢牢的,真要是被谁钻了空子,有你哭的。”
凤宁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殷野王趁机曲指在她额头上狠狠一弹,恨铁不成钢的道“结果你呢,碰都不让人家碰!有你这样把自己老公往外推的吗?”殷野王咬牙切齿的模样,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就差戳着她的脑门指她不争气了。
凤宁哭笑不得,可是脸红过后,终究在这两人相处的熟悉的氛围里放松了内心。
“啊,也是,杨逍比你老那么多。”殷野王突然一把把凤宁搂进自己怀里,然后突然大声说道,“你看张四侠,等了你这么多年,一直未娶,对你真心实意的很,不然你考虑考虑?我听说以前疏寒疏雨还错认过他当爹?你放心,凭他对你一心一意的劲儿,你要是肯,他一定对他们俩视如己出。”
凤宁只觉得身后气息徒然危险起来,再看殷野王,隐秘的角度扬起了一丝诡异的笑来,他回过头,只见杨逍不知道何时去而复返,站在了他们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刚才那番话显然已经被他全都听了去。凤宁猛地反应过来殷野王刚才神来一笔那句“杨逍太老”“张松溪一直等她”,再看杨逍挂着脸上浅淡的笑容,脸上一白,神色慌张,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殷野王倒是半点不心虚,笑嘻嘻的拉着凤宁站了起来,“哟,杨逍,你来了。”他略有些嚣张和随意的拉着凤宁的手,毫不在乎杨逍脸上斯文的假笑下隐藏的刀光剑影,拉着凤宁从他身边走过,边走边说道“行了,外面冷,阿宁,咱们该回去了。”路过杨逍的时候,还万分挑衅的冲他挑了挑眉。
他显然是故意的,心知肚明杨逍听到了刚才他最后的话,那是当然了,他就是发现了杨逍过来了才故意说得那些话,此时还这般故意挑衅,杨逍脸上的笑容愈发冷,再也压抑不住伸手拉住了凤宁。
他手下用了巧劲儿,一手拽住凤宁的手腕,一手运起内力暗暗推向殷野王,殷野王本来也没想和他硬扛,要是为了这个再受伤不划算,便也顺势松开了凤宁。这一起一落,凤宁很自然的便被杨逍揽着腰身搂进了怀里。
杨逍搂着凤宁的姿势比殷野王亲密多了,无声的回应着殷野王刚才的挑衅,殷野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冲他摊了个手,挑起一侧眉头,说不尽的嚣张。两个男人眼神无声的交汇,转瞬间已经不知道已经交手过几轮的血雨腥风。
两个人错开眼神,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杨逍取下凤宁身上原本的披风扔回给殷野王,然后解开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身上,嘴上彬彬有礼的说着“多谢殷兄对阿宁的爱护,我这就带阿宁回去了。”说着搂住凤宁的腰,运起轻功带着她瞬息便从殷野王眼前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凤宁还来不及错愕便被他带走了。
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中,殷野王才缓缓的“切”了一声。
他站在树下,手里握着那件披风,刚才满脸的嚣张和意气风发慢慢褪去,略垂下头,有些落寞和自嘲的笑了笑。披风上,还余着阿宁的体温和淡香,可是随着一阵寒风便轻而易举的就散去了,留在他手中的,只有这件冷却了的披风。
等了一个人十七年,的确不容易。
可是,同样等了十七年,甚至更多年的,又何止是杨逍一个。
身后不远处,传来沙沙的脚步声,然后停在他身后几步远,他不用回头便知道来的是谁,因为她也等了他不止十七年了。
时光是这世上最有魔力的事情,能磨灭一切,能沉淀一切,能改变一切。
殷野王转过身,贝锦仪站在那里见他转过身,对他露出微笑,她的脸上,永远是无怨不争的微笑,凤宁的回归,意味着对她的解脱,她已经不用再穿着那一身青衫,也不用永远在人前遮着面容,可是终究,她也不会是从前那个快活开朗的姑娘了。
“走吧,小柔。”他轻轻笑了笑,走到她身边两个人并排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两个玄色的身影站在一起,一高一矮,一边走着一边谈论些什么,时不时的发出阵阵笑声,渐渐的走远了。
路不一定永远是直的,但是即使蜿蜒曲折,也总有互相交错汇合的时候,遇到别的什么人,然后结伴一起再同行,所以只要一直往前走,便知道尽头的风景,也许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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