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明明把他交给纪晓芙了。昨日她带他离开醉香楼,直接给他扔到了纪府外面,而纪晓芙的单纯善良也不出她所料的真的看到有人受重伤就和殷梨亭给人接回府救治了,这明明都是她亲眼看到的,看到纪晓芙和殷梨亭给人搬回了纪府,为什么,此刻他会在这里。
不对,昨日她并没有表明身份,那时候杨逍毒发应该也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也不对,他不是中毒了吗,此时应该在想尽方法解毒才是,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跑到她的马车上。
一时间凤宁脑海里掠过许多疑问,却万般无奈,开不了口。
“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杨逍明知道凤宁不能说话,却故意含笑在她耳边自说自话“那我给你解开好不好?”
看到凤宁真的听到他要给她解开穴道希冀闪过光芒的眼睛,杨逍突然又故作思考状,挑了挑眉,最后又自我否定了“但是外面那么多人,我要是解开你的穴道,你喊人来抓我怎么办?唔……还是不要了,不要了。”
凤宁觉得自己快要被杨逍这一手搞得气死了,听着杨逍颇为愉悦的笑声,他分明在戏耍自己,愤愤的闭上眼睛不想看他,开始集中精力运气想要自己冲破穴道,但是却发现杨逍的点穴手法非常诡异,竟无法冲破穴道。
“呵呵,宁儿……”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宁儿,声音温柔专注,仿佛她真的是他倾心相恋的爱人,上一次在水榭,明明他们不欢而散,她也严词拒绝了杨逍,杨逍这厮,此时却又无赖的贴上来,不是传说杨左使心高气傲么,上次被她那样狠狠的拒绝,为什么此时竟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他的语气里甚至带着些愉悦和暧昧,他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又伸出手把玩着她的手指,指尖碰触,让她浑身一僵,一种别样的感觉在心底滋生“别白费力气了,这是我独门手法,你这样强行冲开穴道,会伤着你自己的,乖。”
“唔……”突然杨逍痛苦的闷哼一声,凤宁感觉到他松开了自己,然后“啪啪”在自己身上点了两下,他竟主动解了自己的穴道。
凤宁被解了穴,转身就准备出手教训他,却惊讶的发现杨逍口吐鲜血的倒在了那里。
“杨逍,杨逍你怎么样了?”凤宁大惊,只见杨逍的鲜血落在她锦被上触目惊心,一时间她什么都顾不上了,连忙手忙脚乱的去扶他,又胡乱扯过几床锦被垫在他身后让他靠的舒服点,做完这些,凤宁才仔细看他,此时的杨逍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俊风采,精神十分萎靡不振,掀开袖子,只见中了蚊须针的那只手臂,更是一片惨淡的灰白色,脉络凸出而且呈现诡异的黑紫色蜿蜒在他的胳膊上,像是颜料画上去的一样,诡异惊悚。再看他的症状,呼吸困难,眼睛艰涩困难的半睁着,他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只是低声□□了一声,吞咽动作也极度困难,可是和这些症状相对的,他的皮肤竟然惊人的显得红润,这症状完全不像是单纯的蚊须针毒发,倒像是……凤宁一下子想到了收拾行李的时候风衍悔说她的暗黑森林少了一瓶的事情。
凤宁心惊不已,这蚊须针的毒本就霸道,当年殷素素用蚊须针放倒了俞岱岩,只因为他们并未想要真的要他的命,达到目的就及时给俞岱岩解了毒才没有让俞岱岩有机会发展到杨逍这样的地步,再加上她那坑人的毒药,他能撑到现在堪称奇迹。
看杨逍的样子,怕是从昨夜中毒就没有用过任何解毒药物,全是靠着他的内力硬挺着的,再加上她那,她素来知道殷野王做事不留余地,一定是昨夜用蚊须针打中了杨逍之后第一时间垄断了方圆百里的解蚊须针毒必须的药材,更不要说她那专门用来坑人的暗黑森林。杨逍这幸好是功力深厚,功力差些的怕是根本挨不过两个时辰,寻常人沾上一星半点更是就会瞬间毙命,这毒最诡异的地方在于,根本没有办法纯粹用内力逼出,必须辅以几味药材。
凤宁扶着杨逍躺下,赶紧从一个抽屉格子里取了药倒出两粒喂给杨逍。
那药也神奇,吃下去不消片刻,杨逍手臂上的黑紫脉络,竟肉眼可及的速度退了下去,最后停在了手腕关口处,凤宁松了一口气,可依然不敢大意,蚊须针毒的症状减退之后,黑森林的症状更显得明显起来,他的容貌看上去更加容光焕发,若不是精神萎靡,倒是更显得风姿过人。这种毒会让人在死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尸身不腐并且容貌焕发,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这个充满了恶趣味的名字还是来源于童话白雪公主,猎人在黑森林里放过了白雪公主,七个小矮人和公主一直生活在黑森林深处,吃了毒苹果的公主假死在黑森林里又复活。可是当这毒是下在了杨逍身上,这一切可就一点都不好玩了,凤宁掀开珠帘几步快速来到案几处奋笔疾书,刷刷的就写了满满当当一整张纸。
此时外面,因为这一番折腾,风衍悔也察觉到了不对,他本就骑着马随在马车旁边,听到珠帘哗啦响动,策马贴近了车厢,低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凤宁听到风衍悔的声音,隔着车窗的纱帘,抬头看了一眼模糊的外面,又回头看了看倒在她榻上的杨逍,平复了一下心情,轻声说道“没事,风叔,我刚才觉得不舒服,不小心碰翻了东西。”然后,把刚才写好的那张纸吹了吹,墨迹尚未干透,便折了几折,从窗缝递了出去“风叔,车上的药没带够,到了地方,你去帮我抓点药。”
“是,小姐。”风衍悔接过那张纸,打开扫过上面的药材,这一看之下,惊诧的倒吸了一口气,这,这上面分明是解毒的药材,风衍悔就算不精于此道,常年跟着凤宁,总能从方子里辨出些眉目来,突然间反应过来什么猛地抬头看向马车,透过半透明的纱帘,似乎想要看清车内的情况。
凤宁感受到风衍悔那犹如实质的目光,刻意放慢语速,一字一字说道“风叔,我没事,到地方,你,亲自去。”
“是……小姐。”风衍悔颤抖着手,把那张纸折好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车队继续向前。
杨逍吃了凤宁的药暂时控制住毒性,很快恢复了一点精神,一抬头就看到凤宁隔着珠帘正倚着茶几想些什么,她和殷野王似乎有一样的小动作,想事情的时候喜欢手指摩挲像是在捻着什么东西,昨天他记得殷野王坐在他对面,就下意识的有这个动作,这个认知让他不悦,看来,他的小女人,和她那个所谓的兄长关系比他想象中更加亲密,这种超越性别认知的亲密让他嫉妒。
昨天,他本不会中招,就殷野王那点子武功他还不放在眼里,就算耍点什么阴诡小伎俩也不足以和他对抗,即使那个时候他才刚为了凤宁消耗了大量真气,因为他们的武功实在是差的太多了。可是没想到殷野王竟然真的用了在酒里下毒这般下作手段,而且他竟得知她居然是殷野王的未婚妻,本想着这是殷野王匡他,可他余光瞥过,竟真的看到了她,就那一瞬间的分神,殷野王竟拼着自己稍有不慎也会中毒的风险,把蚊须针夹在指尖暗算了他。双重剧毒双管齐下,那一瞬间的确让他恍惚面对生死。
本来万念俱灰的他,已经做好了大开杀戒的打算,他是杨逍,明教光明左使杨逍,叱咤江湖的大魔头杨逍,怎么也不可能死在殷野王那般暗算手段上。可是,没想到最后关头,她竟然出现了,她穿着夜行衣,明显不想让任何人认出来,可是他就是知道那是她,可能,殷野王也认了出来,否则他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能让当时那般一心想要置诸他于死地的殷野王顾忌退却。
她带走了他,一言不发,这个傻丫头,以为这样他就认不出她了吗?那个时候,即使身中剧毒,杨逍觉得自己的心也是欢喜的,他终于知道那个丫头是在乎他的,就在她横空杀出为了他竟然可以和殷野王拔刀相向的那一刻,杨逍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的轰鸣声,突然间本来彷徨摇摆的心就定了,他的眼睛里只剩下她,她的身影,她的眼神,她的声音,那一刻他就下定了决心,这个丫头,他要定了,不管她曾经爱过谁,不管那个男人和他有多么相似,她心上的伤痕,她流过的眼泪,他都会一一为她抹平,就算她真的是殷野王的未婚妻又能如何,那他就把她抢过来,他会加倍的宠爱让她幸福,她下半辈子的生命中,只会有一个男人,那就是他,杨逍。
有的时候,人很奇怪,明明没有见过她几次,明明都不了解她的,却满心满眼的都是她,杨逍承认最初确实是被她的美貌吸引多看了两眼,可是不知为何,她的身影就像是烙在了他的灵魂里一样,从映入眼帘的那一刻开始,就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从此爱慕难舍。那刻进了骨子里的感觉,仿佛他们前世就相识相知,看到她就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心都被溢满,涨到酥麻,所有生命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缺憾,看到她就全部都圆满了,就算为了她最后把自己搞到了这等狼狈的地步都没有半点悔意,她就像是从他从小到大经常做的一个美梦中走出来的人儿,想来,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命定之人吧。Μ.miaoshuzhai.net
没有与她相识,他还是那个游戏人间的魔头浪子,认识她之后,想起那浪荡花丛的前半生,竟只觉得荒唐和惭愧,生怕她嫌弃了,生怕配不上她。
万幸,她心里也是有他的,在他的危机关头,她出现在了他面前。
可谁知道,她拼了命的把他救了出来,竟然把他丢给了纪晓芙???
想到这里,杨逍简直哭笑不得,任凭他杨左使再如何聪明绝顶,也绝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她笃定了纪晓芙会救他?难道就因为那个峨眉的小丫头单纯正义?唔,那小丫头和武当殷梨亭倒是真的比那些所谓的嘴里说着正义实则都是利益为重的名门正派正直的多,两个人都是一样的一根筋通到底,也一样的心地善良,真的看到人需要帮助就去救了,还真是般配的很。
这性情倒也单纯可爱,凤宁她大概也是笃定了这一点吧。
但是杨逍知道纪府并非可以久留之所,在金陵,大概没什么能瞒得过天鹰教的眼线,所以稍微用内力控制住毒性,杨逍就悄悄离开了,也省的给纪晓芙和纪府惹麻烦,谁知道他刚离开,殷野王的人也就跟着到了。
大概殷野王是真的很了解凤宁的吧,他第一个想到的地方,竟然也是去找纪晓芙,就和凤宁相信纪晓芙会救杨逍一样,殷野王也断定凤宁会把杨逍交给纪晓芙,幸亏杨逍提前一步离开,否则以他现在,恐怕还真的没有办法在众多高手中轻松脱身。
离开了纪府,他乔装躲在了天鹰教附近,这方圆百里的能解蚊须针的药材都被天鹰教垄断了,殷野王出手一向快准狠,他在逼他现身,却没有想到他会回到天鹰教。
意外之外,他本想趁着天鹰教倾巢而出去找他的混乱档口取走解药,却没想到看到了凤宁,她准备了马车,是要出远门吗?杨逍改了主意,顺势就躲进了凤宁的马车上,却没想到目睹到殷野王在车前拥抱了凤宁的一幕。
所以凤宁一上车,他就点了她的穴,把她拉进了怀里,她和殷野王,看上去那么要好,好的让他不安,就算知道了凤宁对殷野王完全没有男女之情,也没有办法抑制自己的嫉妒之心,他想,万花丛中过的杨逍,终于有一天遭了报应,折在了一朵花上,那是一朵最美的雪岭之花,清寒孤高、不惹尘埃,以那样娇弱的姿态,却从不依靠任何人,独自迎风绽放。
“你好点了?”凤宁无意中一瞥,见杨逍坐了起来,遂开口问道。
“呵,让你担心了。”
“谁担心你,我只是不喜欢死了人弄脏了我的马车。”凤宁被杨逍含笑的眼睛盯得不自在,略微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可是那火热的眼神却似乎如影随形,气氛似乎略微尴尬,她干咳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她不说,不代表杨逍也不说话“宁儿这是要去哪里?”
“……回我自己家。”
“宁儿家在何处?”
“姑苏。”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是个好地方。”
两人竟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但是凤宁话很少一直坐在案几边上随手翻着书,一脸万般不情愿的态度似是不胜其扰,可是却也没有让人抓他,或者赶他走,就是对杨逍视若无睹,但即使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自说自话,好像也很是愉悦,很快,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杨逍倒是很自来熟的样子,随意就取来凤宁车子里的茶水果子吃,看着他喧宾夺主的样子,凤宁终于忍不住把埋藏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你……不是被纪晓芙救走了吗?怎么会又藏到我的车架上。”
“不是你把我丢给纪姑娘的吗?”
“咳,杨左使认错人了吧,我昨天从傍晚整晚都待在水榭。”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是纪晓芙救走我的,又怎么知道,是傍晚?”杨逍明知故问道。
“我听阿野说的。”凤宁面不改色毫无心理负担的撒了谎推给了殷野王。
“是么……那……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宁儿倒是和我说说,我该怎么报答纪女侠的好。”
“那是你的事儿,咳……”
“是么……我的事儿……”杨逍低头一笑,轻叹一声这个倔强的傻丫头啊,“宁儿,过来。”杨逍对凤宁伸出手,“我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你过来。”
不知怎的本不想理会他的凤宁竟鬼使神差的真的伸出手搭上了他的手,却被自称“浑身无力”的杨逍猛地一把拉了过去,跌进了他的怀里,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榻上。
“杨逍!你!”
“呵呵,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在下也只好以身相许了。”杨逍一个翻身把凤宁紧紧搂在怀里压在身下,两个人此时贴的极近,杨逍双眸如繁星春水一样,含着温暖的笑意,专注的盯着在他怀中惊鸟一样的凤宁,嘴里说着不着调的调戏之言,可是眼神却那样的专注温柔。
“杨逍……你……”凤宁吓了一跳,他竟又这样对她,说不清是愤怒还是羞耻更多,略回过神抬起手就要往杨逍脸上挥去。
“又想打我?”这一次,杨逍却反应迅速的擒住了她的手按在身侧。
凤宁挣脱不得,一阵心慌,她被杨逍箍在怀里,杨逍细碎的额发低垂下来,扫在她的脸上,却不知怎的仿佛是拂在她的心上,让人心驰神摇,凤宁不知怎的想起来那天那个仓促的亲吻,她就是这样被他强制的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现在他们二人的脸几乎只差两寸就能贴在一起,她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不敢动弹,呼吸都小心翼翼,仿佛动作稍微大一点,他的嘴唇就会落下来,落在她的唇上,一时气氛就凝固在那里了。
“你……你起来!”
“你可以喊人来抓我啊,或者……杀了我。”
“你别以为我不敢。”
“那你就动手吧,机会不多的,错过了就没下次了,嗯~”杨逍不以为然的笑道,最后的那个“嗯”更是语调微扬,说不出的得意和调侃,他就是笃定她不会。
“你!”凤宁一时语塞,她完全没想到杨逍会无赖到这种程度,说好的潇洒恣意呢,说好的自负清高呢?赖在她身边嬉皮笑脸的样子简直和宝玉假借受伤为借口日日叫她照顾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没脸没皮有的一拼。
就这短短的一刹那的迟疑,却让杨逍笑了起来,那浅笑仿佛含着酒气让人迷醉,让凤宁也有片刻的怔忪“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你……你要以身相许就去找纪晓芙……你……咳咳……”凤宁终于忍不住身体的不适,推了一把杨逍转过脸去,低声咳了起来。
杨逍离开纪府,就听说了天鹰教紫微堂堂主凤宁病倒了,全城的大夫都让天鹰教请了去给她看病,那时候杨逍还以为是凤宁假装生病借机出来救他离开,可是如今见了她的面才知道,她是真的病了,脸色苍白,病恹恹的即使刻意掩饰强打精神还是能看得出无精打采的病态来,刚一上车的时候,他借着抱她的时机,去牵她的手,那只手冷得象冰,此时更是抑制不住的咳嗽,咳得满脸绯红,杨逍看的更是心疼,她都病成这样,却还来救他。
杨逍心疼邹眉,一下一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怎么病成这样,是落水着凉了吗?”
“不用你管。”凤宁推开杨逍,她当然不会告诉他自他离开之后,她抑郁不过,痛饮了一番才病了的,她坐了起来,随手拢了一下凌乱的发丝,拉开和杨逍的距离,打定主意这次不管他再说什么使出什么手段也绝不和他靠近,专心致志的闭目养神,不再理那个中了剧毒命在旦夕还疯疯癫癫的傻子。
“宁儿?阿宁?”杨逍好笑的唤了她两声,见她真的双目紧闭完全不想搭理她,无声的笑了笑,放松的躺倒在凤宁舒适的锦被上,中毒以后,此时此刻他才真的觉得舒心与放松,人放松下来,阵阵疲惫和痛楚也就再度袭了上来,杨逍心里暗道了声可惜,便不再捉弄凤宁,也学着她,闭起了双眼,缓缓的运转内力,继续和体内顽固的剧毒抗争去了。
就这样,马车摇摇晃晃,二人各自占据车内一角,不再说话,一路向着下一站,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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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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