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田续和邓艾恩怨的司马攸,心里很清楚钟会的用心是多么的险恶。
而人群之中,有另一双眼睛也在牢牢的盯着田续...
邓艾等人前脚刚走,钟会后脚就立刻采取行动,他先是授意姜维派遣原蜀国兵马,将司马炎的住处团团包围,司马炎觉察不妙便想要冲出□□逃走,可是就在他刚刚翻到围墙之上时,却有一张大网迎着他的头顶覆盖了下来...
另一方面,杜预的住处也遭到了同样的情况,而杜预也和司马炎一样逃脱失败,被秘密拘押于地牢之中。
看着手脚都被戴上镣铐的司马炎和杜预,钟会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司马炎冷眉怒视着栅栏之外的钟会,质问他拘禁自己和杜预的目的:
“钟会,你好大的胆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面对司马炎的质问,钟会阴阴一笑:
“炎公子你那么聪明,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你还想不到吗?”
此时钟会已经没有必要在司马炎和杜预的面前装腔作势了,他索性把话挑明:
“司马昭比起他的父亲和兄长来说还是弱了一些,要我钟会为不如我的人效力,实在是对我莫大的侮辱,所以我要推翻他,并且取而代之。”
话音刚落,钟会的目光放在了司马炎的身上:
“不过你不用担心,在打到洛阳之前我是不会取你性命的,因为我要让你的父亲投鼠忌器,真要是有个什么意外的话,你也是个最佳的人质不是吗?”
随即,钟会的目光又转移到了杜预的身上:
“至于你...我好像就没有什么理由留下你了...”
钟会示意两旁的甲士将杜预处死,而杜预则后退了一步:
“你这个乱臣贼子,就算是死我杜预也要自己选择死亡的方式,轮不到你们来处决我!”
说罢,杜预便拔出了甲士腰间的佩剑,直刺自己的胸膛,瞬间鲜血染红了杜预的衣衫,他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很快就一动也不动的。
见杜预已经自尽,钟会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也好,省得我动手了。”
之后他吩咐甲士道:
“把这人给我拖出去,扔到乱葬岗喂狗...”
很快甲士便将杜预架出了地牢,整个地牢之中就只剩下了司马炎一人。
至此,钟会基本达到了自己预期的目的,而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立刻将城内所有护军、郡守、牙门骑督以上的文武官员全部都请到了原蜀汉的皇宫朝堂之上。
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钟会到底想要干什么,直到他们看到一身丧服的钟会走到了玉阶之上,满脸尽是沉痛的表情时,他们心中的疑惑更加浓烈了...
而很快,钟会的发言就解开了他们心中的疑惑:
“诸位臣工,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太后娘娘已于去年年底崩逝,今日把大家召集过来,一是为了替太后娘娘致哀,至于这二...”
这时,钟会从袖带之中抽出了一纸黄帛,当着众人的面说道:
“是为了向大家宣读太后娘娘临终前的遗诏!”
听到钟会要宣读太后遗诏之后,下面的官员们开始窃窃私语,议论声不断,因为钟会所宣读的居然是太后要他起兵讨伐司马昭的檄文,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大家心中的疑云陡生。
而站在他们之列的卫瓘则不发一言,对此表示沉默。
但是以胡烈为首的将领却对钟会的言辞大加驳斥,坚决反对钟会起兵谋反的举动。
钟会和姜维早就想到了可能会有人反抗自己,对此他也早就有了准备,所以在胡烈等人跳出来表示反对意见的时候,从殿门外突然涌进来数十名全副甲胄的兵士,亮出了手中那锋利的长戟,将殿门围得是水泄不通。
这时所有人都明白了钟会的意思,如果不跟随他的话都不会有好下场...
顾忌到胡烈等人毕竟在军中有一定的地位,如果贸然杀了他们可能会引起军心动荡,所以钟会并没有立刻对他们下杀手:
“既然有些人还没有想通,那就留在这里慢慢的想,好好的想,等你们什么时候想通了,我随时可以既往不咎的接纳你们。”
接下来钟会就采取强迫点名的方式,来逼迫每一个官员表明自己的立场。
除去胡烈等二十三名为首的将领明确表示反对之外,其余的人虽然很多人都不是真心跟随钟会,但是迫于形势绝大多数都采取默认的态度。
对于这样的结果,钟会表示可以接受,他一方面下令将胡烈等反对派将领的兵器卸下,然后押送到衙署之中严加看管,随后便他便委任以自己的心腹将领就任军中要职,筹备粮草军械,准备相机起事。
就在钟会认为自己一切都已经安排的天衣无缝之际,有一个人的存在是他所不能忽视的,他就是卫瓘。
要说钟会始终摸不到底细的人,卫瓘就是其中其一,虽然卫瓘配合了钟会同谋陷害邓艾的行动,但钟会总觉得卫瓘并不是和自己一条心。
在所有人散去之后,钟会独独将卫瓘留了下来,他对卫瓘说道:
“胡烈之流不识时务,这样等人留下来只会成为我们的隐患,所以最好还是将他除去为好,卫大人您觉得如何?”
原本打算离去的卫瓘,在听到钟会在自己的背后说出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后,他立刻转身拱手答道:
“胡烈虽然违背了您的意志罪该万死,但是他在军中毕竟有着很大的威望,更何况他是胡奋的亲弟弟,如果您杀了他,手握重兵的胡奋必然会与您拼死抗争到底,这样一来东南就会陷入动荡,吴国趁虚而入的话,即便是您真的打到了洛阳,也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虽说卫瓘的话入情入理,可是却引起了钟会对他的猜忌,由此钟会对他的信任愈加稀薄,并且还将其扣留了下来:
“您说的有道理,如今我刚刚确立了奉太后诏的战略,需要卫大人时刻在我身旁谋划,今天天色已经很晚了,不妨就留下来我们把酒共欢乐如何?”
卫瓘看出了钟会的险恶用心,他更加清楚自己现在孤身在钟会的底盘上,若是让钟会觉察出半点异常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人头落地,所以便应承了下来:
“既然大都督诚意相邀,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当天晚上,钟会和卫瓘两人举杯共饮,由于卫瓘的身体比较羸弱,所以面对钟会的屡屡劝酒都委婉推辞,而钟会则假装酒醉,而卫瓘则趁此机会离开返回卧室休息,钟会派两人以保护安全为由严守门口,监视卫瓘的一举一动。
随后两人谁都没有去睡,神经都处于紧绷的状态。
卫瓘刚走不久,同样对他保持高度警惕的姜维则走进了书房之内,他对钟会说道:
“都督意欲将卫瓘以及反对您的诸多魏将如何处置呢?”
钟会端起酒樽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
“卫瓘有河东卫氏的背景,虽说是没落贵族也算有影响力,至于胡烈么,我是很想要杀他,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否则其他的魏将都会对我心生猜忌,严加看管也就是了...”
姜维觉得留着他们后患非常大,所以极力劝阻钟会杀死卫瓘和胡烈,可是钟会除了有刚才和他说的那些顾虑之外,还有一处最为关键的地方没有对姜维言明,那就是如果将有实力的魏将全部诛杀的话,那么以姜维为首的蜀将派系便有了趁势做大的风险,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最终钟会还是驳回了姜维的建议。
在房间静坐了一会儿之后,卫瓘看了看门外的两个守卫身影,心里开始显得有些焦急,因为他一直在等待的一个人还没有来。
突然,门外的两人守卫的影子突然倒了下来,卫瓘见状当即站起身,随后屋门便被推开了,紧接着一个蒙面黑衣人迅速跳进了屋内并且反手将门关上。
看到黑衣人的卫瓘并没有任何的惊恐,反倒是终于舒展开了一直紧皱的眉头,满脸惊喜的看着眼前身形曼妙的黑衣人:
“你可算来了...”
黑衣人扯下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芙绸的秀丽脸庞,她一看到卫瓘就上下仔细观察着他:
“怎么样?钟会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卫瓘笑着摇了摇头,这芙绸才算是放心,卫瓘看了看门外问芙绸道:
“那两个守卫...”
还没有等他问完,芙绸就打消了他的顾虑:
“你放心吧,我只是用了一些迷香而已,他们看起来和睡着没有两样,也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不会有事的。”
卫瓘点头说道: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意外来不了了。现在你听好,马上去告诉丘建,就说大将军先前所言之时机已经到了,让他按照原定计划行事。”
芙绸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却不放心他一个人继续留在这里,便劝卫瓘和自己一道离开:
“你和我一起走吧,反正接下来的就交给丘建和胡渊他们就行了,万一真的打起来...”
见芙绸如此担心自己,卫瓘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不,我现在还不能走,因为我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如果我一逃走,钟会很有可能被打草惊蛇,到时候丘建他们没有准备好的话,局势有很不利了。”
说罢,卫瓘将手轻轻放在了芙绸的肩上:
“放心吧,我自有主张...”
就这样,芙绸趁着夜色离开了这里,并且迅速找到了胡烈的部将丘建,两人约定好之后,丘建便在翌日天一亮就来到钟会的面前,说服了钟会接受各自派人给被关押的将领送取饭菜,以免饿死、渴死,而实际上则是利用这些人从胡烈的口中套得各自兵符,随后丘建找到了驻扎在城外军营的胡烈之子胡渊。
之后两人开始在军中大肆散播谣言,说钟会怀疑魏军将士不听自己调遣,所以想要挖坑将其全部活埋。
这种谣言在军中迅速扩散开来,于是很多并不真心归顺钟会的魏将们开始变得极为忐忑,而丘建和胡渊则趁此机会说服他们弃暗投明,还拿出了司马昭早就写好的恩赦令,声明只要不追随钟会反叛,一律既往不咎。
就在这时,两个人的突然出现,让部将们感到更加吃惊:
他就是杜预和司马炎...
先前杜预在牢笼之中假意挥剑自尽,骗过了钟会,等到甲士将他的“尸体”抬到乱葬岗之后,杜预立刻潜回牢狱之内,杀死了看守的甲士将司马炎救了出来,然后在丘建的配合之间秘密潜出城外。
亲眼看到司马炎站在他们的面前,将士们的心潮出现了极大的波动,而司马炎也站了出来说出了一番掷地有声的话:
“各位将士,汉中已经为贾充所控制,我父亲已经领兵十万抵达长安,钟会是注定会失败的,你们都是我大魏的功臣猛将,这么多年的西垂战事,让无数我大魏的好男儿都为之溅撒热血,如今该是时候结束了,我和父亲都不忍心看到你们陪钟会做毫无意义的殉葬,所以我恳请你们能够弃暗投明,跟随我一起讨伐钟会,还乱世一个太平!”
大家听后都感到异常诧异,原来司马昭早就料到了钟会会谋反,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对钟会谋反的成功可能性由原本的怀疑,开始转向彻底的否定。
为此大家纷纷响应司马炎等人的号召,再加上又有兵符在手,所以他们开始积极筹备攻入城内擒杀钟会。
公元264年(魏景元五年)正月十八日,以原邓艾军为先锋,他们打着给邓艾复仇,发誓要将陷害邓艾的钟会和卫瓘诛杀,其余城外的魏军开始大面积向成都合围。
消息传到了城内使钟会颇感惊慌,他立刻将卫瓘找了过来,神情焦急的问道:
“如今城外的兵马意图反我,还要杀死你我为邓艾报仇,这该如何是好呢?”
卫瓘也显得很紧张,他对钟会建议说:
“他们毕竟还没有动手,事情尚有转圜余地,依在下之见,都督是三军统帅,应当亲自出城向将士们解释,并且保证一定会为邓艾父子平反,尽可能的安抚城外军队之心,如此以来您就有时间可以去调度了。”
钟会一听就知道卫瓘这是想要先让自己去送死,邓艾的将士恨透了他,一旦等到钟会出现还不把他给五马分尸?
对此钟会阴阴一笑:
“那是当然,只是我这里尚需做一些准备,卫大人您是监军,理当由你作为中间人先去,我随后就到。”
话语一出,卫瓘就表示出很为难的样子,不过他还是答应了钟会:www.miaoshuzhai.net
“也罢,还请都督尽速赶到,否则以在下一人之力恐无法安抚三军之心。”
钟会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道:
“这是自然...”
等到卫瓘刚走,听闻城外情势紧张的姜维就迅速来到了钟会面前,他听到钟会派遣卫瓘前去劳军的消息后,立刻就觉察出了其中的异样:
“卫瓘此去后患无穷啊!”
此时钟会似乎也发觉有些不太对劲,于是立刻派人前去追赶,卫瓘没想到姜维会来搅局,所以还未等他出城便被截住。
前来追赶的起兵对马车内的卫瓘说道:
“卫大人,都督有请!”
原本双目微闭的卫瓘缓缓睁开了双眼,他从袖带之中取出了一个水囊,然后将木塞取出,仰头将水囊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骑兵见卫瓘迟迟没有回应,便下马跳上了车,将布帘掀开。
只见卫瓘倒在车厢之内蜷缩成一团,脸色惨败的他不断呕吐着,看起来非常痛苦。
驾车的车夫见状急忙对甲士解释说:
“我家大人怕是又犯病了,而他先前一直服用的药遗忘在涪城没有带过来,还望将军能够体谅,先行让我家大人去服药。”
这种情形甲士无法自己做决定,于是赶紧回报钟会,钟会和姜维听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所以钟会派出城中名医去给他诊治,结果大夫的回应和车夫所言如出一辙:
卫瓘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如若不及时服药的话,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听到这样的结论,钟会这才放心,他认为卫瓘这样的身体状况根本支撑不到去涪城,更何况城外军队的虎视眈眈,他不会轻易放他通过,更何况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来试探城外军队的态度,所以便予以放行。
马车飞速驶出了成都北门,刚刚冲进魏军大营,原本□□手见有马车径直冲过来打算放箭,可是司马炎会挥手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车夫就立刻勒住了缰绳停下马车,然后他扯下了头顶的斗笠,露出一头乌黑飘逸的秀发。
原来她就是芙绸,而此时的她的脸庞早就被泪水所染花,她顾不得马车还没有停稳就冲进了车厢内,一路上她都知道卫瓘到底有多么的痛苦,可是她更加清楚的是必须要尽快冲出城才算是彻底的安全。
如今终于安全了,她也再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担忧,将已经呕吐到虚脱的卫瓘扶了起来,当她看到卫瓘身边那装有盐水的水囊时,本就没有止住的泪水流淌得更加泛滥了:
“你怎么样了?”
司马炎和杜预也很快赶到马车边上,帮忙将虚弱不堪的卫瓘架下了马车。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卫瓘的身体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恢复,虽然不能下地行走,却也能够保持清醒的神智。
当他亲眼看到司马炎和杜预平安无事之后,卫瓘才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我总算是没有辜负晋公的嘱托...”
芙绸听后用埋怨的口吻责备他说:
“你还有功夫担心别人,明知道自己的身体那么差,还喝盐水...”
卫瓘微微咧了咧干涩的嘴唇:
“这也没有办法,凡事总要留后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就没有办法从钟会那里逃出来了。”
随即,卫瓘开始将话题扯到了正事之上,他将目光转移到了司马炎的身上:
“炎公子,现在是时候了...”
司马炎和杜预面面相觑之后点了点头。
之后,身为监军的卫瓘在病榻之上亲笔写下了讨伐钟会的檄文,揭发了他意图假借郭太后旨意行谋反之实的阴谋。
卯时,预先到达四门指定位置的各路人马,同一时间看到了升上天际的孔明灯,这就是发起全面进攻的指令。
很快,四路大军开始猛攻成都四门,其中以胡渊所率领的胡烈所部最为勇猛,率先攻破了南门。
南门被攻破的消息传到了钟会处,钟会赶紧对身旁的副将下令道:
“快,把司马炎给我押过来,我要拿他做人质!”
一旁的姜维则早已穿上了铠甲,并且将手中的长剑丢到了钟会的手中:
“恐怕他早就逃走了,现在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迎战到底!”
事实证明了姜维的判断是正确的,钟会恼怒之余只好穿上甲胄,带着自己的部下和姜维一同杀出,想要突围。
而先前被关押的胡烈等人听到了城内已经发生了变化,心想一定是魏军打进来了,于是他们也冲出了关押自己的宫殿,一齐高呼诛杀叛贼钟会,与城外大军汇合一处。
眼下的局势对于钟会来说已经十分不利,真心跟随他的只有区区数百名士兵愿意誓死追随他,而城内张开大网捕获他们的却有数万人。
虽然姜维异常勇猛杀退了多次围攻,但他们还是被围困在皇宫面前的台阶之上,数百名□□手已经对准他们拉满了弓弦,只待一声令下。
跟随大军一起入城的司马炎,面对已经穷途末路的钟会和姜维,抬起手示意先不要放箭,随后走出来向他们喊话:
“胜负已经分晓了,放弃无意义的抵抗吧。”
此时的钟会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反倒让他无所顾忌了,他冲着司马炎喊道:
“少来用这种胜利者的口吻来训斥我,你!还有你的父亲!你们只不过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顾,仰仗司马懿和司马师的庇荫,才能够今时今日的田地,若是真才实学,你们根本就比不上我,每次都只重用邓艾和羊祜他们,而无视我的存在,我想要争取最合适自己的位置,到底有什么错了!”
面对钟会歇斯底里的咆哮,司马炎显得很平静,他反问道:
“你那争取到了你所认为合适的位置了吗?”
这个问题让钟会一时陷入语塞之中,恼羞成怒之下,他挥剑朝着司马炎冲了过来,而位于司马炎身旁的胡烈见状,赶紧下令:
“放箭!”
顷刻间数百支羽箭如同暴雨一般向钟会倾泻而去,而钟会也就这样被埋葬于箭雨之中,面目全非的他死状极为凄惨。
看到钟会落得这般下场,司马炎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情感,因为在他看来,至少看在司马静的份上也要将钟会活着押到洛阳,然后再给他应有的惩罚。
钟会死后,只剩下了他身边的跟随者和姜维,司马炎的目光也转向了姜维:
“打从你投降钟会那一天开始,你的想法就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早在出征之前,父亲就说过只要姜维投降钟会,那么他们二人必定会互相勾结意图作乱,所以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想必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吧...”
事实上司马炎说出了姜维的心声,这也就是在和钟会密谋过程中,他始终保持着忐忑和紧张心情的原因,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也在姜维的预判之中。
事已至此,姜维和钟会注定都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此刻等待姜维的只有一条路...
他抬起了自己握剑的右手,看了看沾满鲜血的剑刃之上,倒影着自己的同样沾满鲜血的脸庞,他随即将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跪在地上冲着天际哭喊道:
“丞相!姜维没能完成您的嘱托,无颜再面对您!”
蜀国被魏所灭后,由钟会和姜维所掀起的叛乱,在短短一天之内便被平定。
钟会以及忠心耿耿追随他的数百人皆被杀死,而率领大军率先攻入城中的胡烈父子,以大肆搜捕钟会余党的名义,在未与司马炎和卫瓘商议的情况之下,在城中开始大开杀戒,失去军队控制的军士们大肆抢掠。
不仅如此,凡是和钟会交好的人都难逃厄运,诸如蒋斌、原太子刘璿等人。
老将张翼想要出面制止,也被乱兵杀死。
魏将庞会为了报当年关羽杀庞德之仇,诛灭了关家满门。
整个成都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和杀戮之中。
司马炎虽然身份尊贵却在军中没有实质性的军权,所以这件事还需要卫瓘来处置,为此他尽快将城中的情况汇报给尚在城外军营修养的卫瓘处。
卫瓘没想到胡烈父子为了泄愤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于是立刻以监军的名义下达命令,城中军士立刻退出城外军营驻守,不得再滋扰百姓、滥杀无辜,违令者立斩无赦。
命令一到,胡烈等人不得不约束军队撤出城外,这才平息了城中乱局。
至此,蜀国彻底恢复平静,直到距今四十载的公元303年,再没有掀起大的波澜。
但是就在这时,司马炎却接到了司马昭直接与他进行联系的飞鸽传书。
当他看到信上所写的内容之后,司马炎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他将目光转移到了躺在病榻之上的卫瓘身上:
“卫大人,公父他...”
卫瓘对此似乎早就知情,他意味深长的对司马炎说:
“这是晋公对你们的最后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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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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