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凉意的手掌贴上滚烫的额头,何菽迷糊糊的仰着头靠近这一丝凉意。叶观贴着试了试,还烧的厉害,打算拿开手再给她换毛巾,她却不让,蠕动着小脑袋紧跟着能给她带来片刻舒服的手掌。
两人莫名其妙的角逐一番,何菽终于拿头贴在他手心,满足的轻哼一声。
叶观半是心疼半是好笑,单手拧了毛巾放在她额头上,她这才满意了,放过他手心,老老实实让毛巾贴在上面。
微微一动头,这小模样,倒像一只小仓鼠。
过了十来分钟,何菽彻底清醒过来,眼睛肿的有点厉害,微微睁开,就见叶观表情莫名,俯身站在床头。
见她醒了,叶观忙端了杯子过来,单手扶她。何菽挣扎着起身,脸憋的通红,只好借助他一臂之力。
杯子里是新鲜的橙汁,捂在热水里,温度正好,何菽一口气饮了大半杯,温润的液体滋养了因高烧而灼痛的咽喉,整个人也似乎恢复了一点元气。
叶观放下杯子,把人扶起来,靠坐在床头。她高烧不退,昏迷了一整晚,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总要吃些东西。
何菽混沌了一阵儿,总算有些清醒,想起昨晚上,他种种行径,又气又恼,哑着嗓子说:
“我一个穷人……”
说完这句,喉咙又疼的厉害,叶观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好话,可又见不得她扭眉皱脸的忍疼,忙把水杯送到她嘴边。
果然,她喝完了,缓过这阵疼,就接着说:“连橙子都吃不起,沾了叶总的光,也能喝得上鲜榨的橙汁了……”
好么。一贯的恩将仇报。
我一个穷人,连橙子都吃不起,沾了叶总的光,也能喝得上鲜榨的橙汁了。
叶观干脆不答话,论起来,他虽然救了人家,也有些不地道。想到这里,视线下落,移到她干枯的小嘴上,一阵脸热,急忙出去了。
何菽脑袋又昏又重,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没有哪里不疼的,连脏腑也似乎在搅动,可又有一丝丝难受。
窗帘拉的实实的,看一眼床头的闹钟,都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挣扎着起来,刚翘起头就软软的倒回去了,一吸气喉咙又疼的难受。
没人在一边看着,何菽也自在了些,觉得疼,就逼出两串泪落下。
等叶观端着粥回来,何菽半边身子挂在床上,半边挂在地上。幸好房间里铺满了地毯,温度也高,叶观几大步过去,把人抄起来裹在被子里,沉声说:
“你又闹腾什么?生病还不够难受吗?”一低头,见她脸颊微红,还挂着一串泪珠,以为自己说的重了,又添补上一句。
“你想出去,等你好些不行吗?”
何菽早忍不住了,憋着气说了个口型:“厕所……”
叶观不笨,秒懂了,可他这里哪有人,除了他,只有老钱在,只好自己把人抱起来,扔到厕所里。
等关上门出来,才发现自己心跳的厉害,不由自嘲一声。
你是她什么人呢?
她仇人的哥哥。
这世界上恐怕只有你和他,再也没有为她脸红心跳的资格了。
过了十来分钟,没听里面有动静,叶观怕出事,忙推开门进去。她微眯着眼睛,坐在马桶上又睡着了。
叶观把人推醒,尴尬的问:“好了吗?”
何菽微微点头,任他把自己弄回床上,肚子饿的难受,虽然吞咽时喉咙也疼的厉害,还是大口小口的喝粥。叶观耐心的喂着,最后一口搁在勺里,等久了些也不见她再开口,再仔细一看,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晚上九点多,何菽才退了烧,周医生过来看了,告诉他应该算没事了,但还是要好好修养。妙书斋
“她身体没有看起来那么好。照你说的,经常失眠,嗯,你说那不算失眠,是她习惯了就睡几个小时就好?大半夜的,凌晨两三点,人家都睡的跟猪一样,她睡好了起来了,这还不算失眠吗?”
叶观皱眉,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别说没用的。”
“还有,就是照你所说的,她虽然不太规律,但饿了就吃,每天也睡觉,这并不能说明她没问题。相反,可能只是一种自律性的自虐。可能她的精神,也不如你想象的好。”
何菽被说话声吵醒,也睡够了,慢慢起身靠在床头。叶观送走周蔚,拎着个袋子进屋。
他往床边一坐,何菽就觉得床身微微一沉,兀自闭目养神,半晌才哑着嗓子说:“你这是哪里来的庸医?他怎么不直接说,我有精神病?”
叶观不回答,窸窸窣窣的从袋子里把东西拿出来,何菽睁眼一看,居然是个汉堡。
两个人一时沉默。
片刻何菽才嘶哑着说:“大半夜的,吃什么汉堡?我一个病人,也吃不了。”
汉堡是下午老钱带回来的,已经冷透了,叶观揭开包装纸,狠狠咬了一大口。
咽下已经冷透的,没滋没味的汉堡,叶观问:
“小菽,你还记得汉堡吗?”
何菽是个重情的人,她念旧、重义,种种,导致她心狠手辣的同时也踟蹰不前。
她不顾一切,想要对付叶瞻的时候,也未尝没有顾念过叶观。
好半天,何菽才偏过头,冷冰冰的回答:“不记得。我最讨厌汉堡!”
他对何菽,这个倔强无礼,别扭又开朗的丫头,所有一切无能为力的纵容,大概都只是因为,那天中午何菽向他求助,他只给她买了个汉堡。
要是他沿袭自己一贯的作风,干脆的扔给她一张票子,也没有今天的这些麻烦。
何菽对他来说,就是个比天大,比海深的麻烦。
忍得住不去想这个麻烦,也忍不住不去心疼这个麻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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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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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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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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