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于徐小受后方的饶音音彻底看傻眼了。
她先前就猜测过徐小受和桑老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所以会开口从徐小受这里讨要王座丹。
但硬要说成是师徒……
饶音音不信!
以副院长那个古怪的性子。
做他的徒弟,只有可能被虐死,不可能成长得起来。
可当路轲身上燃烧起了来自桑老的标志性白炎之时,饶音音完全笃定了。
不是可不能。
徐小受,就是桑老的徒弟!
如若仅仅只是以往的“烬照天炎”,那还可以说徐小受也只是副院长的试验品之一。
但白炎的威力,只有那些个在内院待得很久的人才见识过。
那一眼便足以将天桑灵宫最为高耸入云的出云峰,焚其一半,烧筑成出云台的能力,不是谁都有资格修出来的。
“受到畏惧,被动值,+1。”
先前内心里头还有点小九九。
但这一下,饶音音是真的不敢胡来了。
烬照天炎的可怕程度,已经足以威胁到所有的炼灵师。
而白炎,便是即便你悟道成宗,也是连天道都可以直接焚毁的能力。
它没有固定的指向。
但硬要说的话。
在场所有人,无论剑修、体修、还是灵修……统统都被徐小受针对了。
这,就是白炎的恐怖程度!
“收!”
徐小受伫立虚空,看着全场都被压制,不再迟疑,挥手将“道纹初石”连带着天机阵,整个转挪入了元府之中。
这种事情,迟则生变。
更别说此地还在不间断的来人了。
“扑扑……”
“扑扑……”
诡异的火燃声在寂静的场面中回响。
地底之上的人完全束手无策了。
即便眼睁睁看着徐小受将自己梦寐以求的“道纹初石”收入囊中,他们也毫无办法。
此刻,内心仅有的那点奢求,也从求宝变成了寄希望于徐小受不要将怒火迁就于自身身上。
毕竟,那怒火,全场真没有一个人承受得。
包括路轲!
“嘶!啊——”
“这到底是什么鬼玩意?!”
路轲尖叫着。
叫声中有着三分恐慌,三分痛苦,外加九百九十四的无助。
他完全没办法解开徐小受这一眼带来的白炎伤害!
而脱胎于“烬照天炎”的白炎,在燃烧速度上,简直是有了质的飞跃。
以往连个先天强者的灵元都要烧上半天才能完全烧没的情况。
放在此刻。
路轲连二十息时间都支撑不到,气海便差不多完全亏空了。
但他明白,这种用灵元搪塞换取时间的做法,完全是治标不治本。
一旦气海真的空了。
白炎所燃烧的对象,也就会从灵元,转移到他真实的肉身之上。
而观这温度……
不出几息时间,他路轲,必将烟消云散!
“徐小受!”
路轲惊骇着抬眸,目中已经满是求饶之色。
但少年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即便再撑不住,他也只是嘴唇嗫嚅了几下,完全说不出那些个求饶的话语。
“小家伙,我都说了不要和我作对。”
“你倒好,偏偏不听。”
“何必呢?”
徐小受无奈的叹了口气:“杀人非我意,何况你是红衣,我和守夜前辈也有些交情,真不想看你惨死。”
“那你快解开我身上这火焰啊!”路轲急眼了。
此刻他的气海完全空了。
而失去了灵元护罩,那等高温降下,他又不是宗师之躯,甚至连先天肉身都不是,谈何抵抗?
“定!”
徐小受虚掌一抓,白炎掌控的刚刚好。
既不侵袭入路轲的身躯之内,但释放的余温,也可以在慢慢烧烤着他。
一股子难闻的焦肉味蔓延开来。
路轲整个人懵了。
这欲解不解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抓狂了。
所谓生不如死,或者痛不欲生,也就莫过于此了吧!
路轲全然没想到,有遭一日,自己也能成为别人眼中烧烤架上的那一堆肉。
这还不如直接让自己体面的死了算了!
“我不杀你。”
徐小受慢岑岑的说道:“和你来时的说法一样,我只想和你做一笔交易,毕竟,我是个生意人。”
“受到诅咒,被动值,+1。”
路轲冷汗、热汗一时间齐冒,但顷刻间又被蒸发。
“什么交易?”
“十分简单的交易。”
路轲:“……”
他一时攥紧了拳头,却是发现手中空荡荡。
低头一瞅,仅仅这么一小段时间,哪怕徐小受掌控了温度,他手上的血肉,也已经完全干瘪了。
甚至,有的地方,连焦骨都露了出来。
“恶魔啊……”
底下所有人齐齐身躯颤抖了起来。
这个不知道叫做谭季还是徐小受的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真正的从深渊中爬出来的那种大恶魔!
别人都快要别烤成干尸了,你还在这里慢悠悠的说着这些废话……
这是故意的吧?
铁是故意的!
这家伙,就是在报复!
“受到畏惧,被动值,+162。”
路轲感觉自己神智已经开始恍惚了。
他此刻已然无力去吐槽徐小受的做法了。
“什么简单的交易,你、你快说……”
“非常简单。”
徐小受笑眯眯的伸手指向了他背上长剑。
这可能是路轲身上唯一一个完全不受白炎干扰的神物了。
哪怕在这等高温之下,那把“青鳞脊”,亦是半分动静没有,甚至连焦黑的颜色,都没有烧出来一分。
“你要我的剑?”
路轲感觉脑子里刷一下有冰水浇落,一时恢复了神智。
接着,他勃然大怒道:“这不可能!我路轲就算是被你活活烧死、烤死,也不会把我的‘青鳞脊’交出去!”
“那你就去死吧。”
徐小受连半分犹豫都没有,手掌一握。
“扑扑。”
“呃啊——”
路轲面上瞬间贴上了痛苦面具,那响遏行云的哀嚎声,简直我听犹怜。
“徐小受,这不好吧?”
木子汐悄然摸到了半空,伸出小手戳了戳徐小受的肾。
“他毕竟是七剑仙的徒弟,真要在众人面前给你烧死了,后面的情况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元府之中,鱼知温关于十尊座和七剑仙的传说,她也听过。
自然,也能知晓面前的路轲,背景绝非一般。
“受到劝阻,被动值,+1。”
徐小受回眸瞟了路轲一眼。
他知道,即便木子汐压低了声音说话,但依据对面那样的实力,用灵念偷听到,不是个难事。
但即便是在这等情况之下,路轲也仅仅只是苦苦支撑着,丝毫没有说一句类似“没错,我师父就是无月剑仙,你不能杀我”之类的屁话。
这不由让徐小受高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这个少年,很犟。
当然,也很难搞。
徐小受蹙着眉回头。
既然如此,那就唱一出戏吧!
刚好小师妹也过来了,索性一个白脸,一个黑脸,直接逼到那家伙屈服为止。
名剑,就这样出现在了面前。
如此好的机会,还是交易而成的。
哪怕其中用了一点点的强迫手段,那也是交易。
徐小受不会放任这样的机会白白流失的。
他看着木子汐,眉头一动,眼珠子一个遛弯,示意了几下后,凝声道:
“你说的确实不错,但现在我也上了红衣的黑名单了,他如此逼我,不杀他,我掉面子,杀了,我还能得一把名剑,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狗急了还跳墙呢!”
“即便这家伙身份背景再大,我谭季杀过的大有来历之辈,还少么?”
“真要找,那就让他们找好了,想要报复,也得取号排队,乖乖等着!”
底下众人一时瑟瑟发抖。
而被白炎包裹住的路轲,也同样身子一颤,满面绝望了起来。
“受到畏惧,被动值,+121。”
木子汐很明显的怔了一下。
她不明白徐小受方才那一波挤眉弄眼究竟想表达什么,也不明白这个本质上有些贪生怕死的大师兄,怎的突然变得如此铁血。
但是……
“那要杀,也不能明着杀吧?”
“哦?”徐小受顺着她的话,问道:“那你待如何?”
“嗯……”
木子汐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想对策。
不稍片刻,她便指着下方的人群,压低了声音道:“现在暗地里来,是来不了的了,毕竟方才那么多人都看见你烧他了。”
“路轲一死,所有人都知道是你……谭季所为。”
“那么……”
顿了一下,小师妹的眼神变得凶恶起来:“我建议,全部灭口,不让情报泄露出去!”
底下众人:???
啥?!
这个小姑娘哪里跑出来的,你是来搞事情的吧!
看热闹不嫌事大?
本来还抱着侥幸心理的一众人等,此刻全部都慌了。
“姑娘不对啊!”
“我等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如此绝情?”
“这件事情,我们谁都没看见……哎,等等,天怎么黑了?”
“嗯?你怎么回事……噢噢,对,对,天怎么黑了!玛德,声音呢,老子怎么什么都听不见了!”
全场一怔。
下一秒,齐齐沸腾了起来。
“卧槽,真的哎,是有谁施法了吗?我特么从方才开始,就完全看不见了呢,连灵念都被人给屏蔽了,这这这……”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老子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卧槽,你叫这么大声作甚,我耳朵都要聋了都,不对,我也听不到的好嘛,滚远点吼去。”
“我瞎了,我瞎了,我的眼珠子呢,我都感觉不到我的眼球了哇——”Μ.miaoshuzhai.net
“……”
“受到惊吓,被动值,+1。”
“受到求助,被动值,+86。”
“受到畏惧,被动值,+155。”
场面完全失控了。
各种哀嚎声、叫唤声此起彼伏,就连徐小受都被吓到了。
这尼玛……
戏精呢吧这群人!
但是,木子汐你又是怎么回事?
徐小受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家师妹。
叫你来是唱白脸的,怎的你一下子也变得如此凶神恶煞了起来?
果然你才是真正腹黑的大魔王吧,我徐小受都没有灭了全场想法的说……
“徐、小、受!”
“受到呼唤,被动值,+1。”
一声似乎被炙烤得完全变样了的声音在身后方响起。
徐小受心头一悸,猛然回眸。
却见身处白炎灼烧的路轲,不知何时,身上开始渗出了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
森然而冷冽黑雾一出,就连空气温度,仿若都有些降低了。
“徐小受,你真以为我什么都做不到吗!”
路轲的面色完全扭曲了。
痛苦、抗拒、不满……
各色情绪纷呈,仿若心里头的魔鬼要被释放出来,开始绽放邪恶力量。
“什么玩意?”
徐小受瞳孔骤缩。
他竟然能在路轲的身上,感受到以往在鬼兽寄体身上才能感受到的那种至阴之力。
但是,这怎么可能?
心头一乱。
徐小受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可当“感知”全部心神都放到路轲身上之时,他才发觉,这,就是真相!
“不可能!”
心里头惊呼一声,徐小受完全不信。
路轲是谁?
他可是红衣!
是七剑仙之一——无月剑仙的徒弟!
同时身兼红衣、白衣这大陆两大超然组织背景的他,怎么可能和鬼兽同流合污?
而且,瞧这越发阴森诡异的黑雾。
这家伙,绝不仅仅只有边际触碰过。
他,必然是一头鬼兽寄体!
“可,不对劲啊……”
徐小受思绪如麻了。
这一瞬间,各种异样的情绪涌上脑海。
红衣、鬼兽?
灭绝、试验品?
七剑仙、白衣、圣神殿堂,以及……
正义、邪恶?
“什么鬼东西啊,这是!”
徐小受乱了。
这一刻,他真的脑子全给慌掉。
他慌的,并不是路轲身上突然绽放出来的鬼兽力量。
而是对脑海中圣神殿堂一贯正义作风突然间被打上了双引号的源于未知的恐惧。
也是对一直自诩正义,试图对鬼兽实现种族灭绝计划的红衣自身组织内,还窝藏有一个根本不可能不被察觉出来的鬼兽寄体的恐慌。
路轲……鬼兽寄体?
这完全不可能好伐!
可是现在,这种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就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叫人如何能不信?
“感知”纵观全场,所有人同样对路轲身上出现的不知名力量感到惊讶。
但看他们的神情,徐小受便能意识到。
这一个个的,绝对完全不认识所谓的鬼兽力量。
甚至,就连“鬼兽寄体”这四个字,他们也应该只在书本上看过。
但徐小受不是啊!
和这玩意打过交道不知道多少回了,他哪能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这是一趟浑水,蹚进去,我可能要死!”
徐小受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也想认为这是巧合。
但……
可能么?
换一个红衣过来,还有可能。
但路轲这种有大背景的人成为了鬼兽寄体,这可能是巧合?
这绝对就是天大的秘密!
徐小受明白,这秘密要是深究下去,有可能是自己完全承担不起的后果。
不。
不是有可能。
是必然!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打断了徐小受卷成麻线团的思绪,他猛然回过了神。
只见路轲在黑雾腾冒之后,背上像是张开了一张无形巨口一般。
那恐怖白炎,直接被单口吞没,完全消失不见。
“嗡!”
做完这一切,路轲條然抬眸。
那一双猩红双目,像是利剑一般,直接穿透了虚空,刺入了徐小受的脑海之内。
“鬼兽!”
这一下,徐小受完全肯定了。
仅凭这一双标志性的红眼,路轲,鬼兽寄体实锤了!
“兄弟,冷静。”
徐小受拉着木子汐后撤了一步。
木子汐怔了一下,“徐小受,你……”
“别说话,情况不对了。”
徐小受打断了小师妹的问询,他此刻没有时间解释了。
依照先前的情况判断。
如若路轲真的将身上的鬼兽释放出来,那以他目前的实力,绝对是完全招架不住的。
先前那一次死里逃生,还是因为守夜过来收拾了残局,才会有那般结果。
鬼兽,真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
王座起步,上不封顶。
谁扛得住啊?
“徐小受……”
路轲无意识囔囔着,白骨森森的拳头攥得死死的,但双目却是紧闭,仿佛在对抗着什么。
“冷静。”
“冷静!”
徐小受再度后撤,他不及多思,再换只手一把抓过鱼知温皓腕。
“传送阵会不?准备好,必要时候自救用上!”
“受到诅咒,被动值,+1,+1,+1,+1……”
鱼知温没有回话。
徐小受刚想要继续询问,忽然“感知”瞅见了这姑娘的神情。
担忧。
十分担忧。
但是!
鱼知温的目中,除了满满的担忧,再瞧不出什么特殊的情绪。
徐小受心头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这不科学!
作为圣神殿堂的……圣女?
姑且将之当做圣女之类的存在吧!
鱼知温不可能如在场那些个犄角旮旯里走出来的没见识的家伙一样,完全没听说过鬼兽的存在。
甚至,在先前“焱蟒”出世之时,她就见过鬼兽!
这种情况下,对于一个红衣身上冒出的鬼兽气息,她第一反应,不应该是震惊,以及不可置信么?
担忧?
这算是什么事啊!
徐小受一个激灵,不自觉松开了鱼知温的手。
这姑娘,她铁定知道点什么!
甚至,不单是知道,她该不会……
徐小受拉着木子汐蹭蹭再后撤几步。
这一刻,他完全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自己这些个无知平民的恶意。
或许,在上层建筑之间,诸如此类的情报,人尽皆知?
可……
为何这一切,和世间流传出来的那些鬼兽讯息,截然不同?
红衣的做法、圣神殿堂的存在、鬼兽的困境……
这一切的一切,真如自己目前所知的那般简单吗?
徐小受脑海中莫名浮现出来桑老的面容。
完全幽暗漆黑的背景之下,那个头戴草笠,身形枯槁的老人形象,突兀变得如此高大,以及高深莫测。
“在你还没有绝对的力量之前,认认真真,做好一枚棋子吧!”
他再度缓缓开口,内容和之前一样。
但意思落在徐小受耳中,全然变了。
“棋子、掌棋人?”
徐小受只觉或许自己要找到突破口,桑老应该便是最知晓内幕的自己人了。
毕竟,这老头以往说过的话,几乎是每一句都在印证着徐小受自己发现的这个真实世界的真相!
“所以……什么情况?”
扭过头,徐小受对着鱼知温问着。
鱼知温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看到的情况。”
“我看到的,和我所知的……”
徐小受摇着头,说不下去了。
鱼知温沉默了。
“你知道点什么的。”
徐小受紧紧攥住了小师妹的手。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从鱼知温口中得到解释,而不是作为一个事后人,去找桑老对证些什么。
并且,内心里还有一点小小的奢望。
这一份同生共死,还算美好回忆的经历,值得鱼知温和自己道出那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么?
一侧,木子汐被攥得吃痛,想要叫出声来。
但意识到氛围不对的她,硬生生将痛呼声给憋了回去。
她视线在面前二人身上来回流转,小嘴一噘。
“受到诅咒,被动值,+1,+1,+1,+1……”
……
摇头。
等了小片刻,鱼知温依旧什么都没说。
徐小受明白了。
他深深闭上了眼睛。
“走!”
没有过多犹豫,眼瞅着路轲好似快要压制不住自身力量,徐小受一把抱起了木子汐,直接调头就走。
这一刻,他唯一能抓住的人,也就是这个傻乎乎的师妹了。
鱼知温……
罢了。
有些美好回忆,注定结局只能是两个字,可惜。
“不想死的话,都给老子赶紧跑!”
远远的扔下这句话,收归了所有气势的徐小受,解除了对所有人的禁锢。
他唯一留下的,便是一道从天穹上抛掷而下的黑影。
答应过别人的,即便最后办不到,该尽的力,也要尽了。
“啪嗒。”
黑影落掌,鱼知温伸手拿住,当即眼眸一黯。
黑落剑鞘!
“徐小受……”
她望着远远遁去的那个青年背影呢喃着,眸色中满是复杂。
曾几何时,自己确实是想要这个有四剑的剑鞘,从选择和他组队。
但现在……
明明拿到了剑鞘。
为何内心之中,却是半点开心的感觉,都升不起来?
“啊——”
痛苦的呼声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得到自由的地底众人,包括灵宫队伍一行人,同样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一个个开始四散跑开了。
“逃!”
“快逃啊,大魔王走了,危机解除了。”
“可是,那个路轲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
“你管他什么感觉,这一看就是要走火入魔的样子,名剑一把,到时候你抗得下吗?”
“唔,也是。”
天地异象众人聚,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一方空间中,一时只剩鱼知温和路轲二人。
“小柯……”
……
“看到了吗?”
远远飞驰着的两身影中,付行轻声问着。
付殷红一头雾水,道:“发生了什么,徐小受为什么突然就放弃了名剑,他……”
“鬼兽!”
两个字打断了付殷红的话。
她怔了一下,眉头一挑:“你是说,那个路轲?”
“嗯。”
“不可能!”付殷红像是被惊吓到了,失声道:“他,他不是红衣?”
“是啊……”
付行轻声一叹,再度回想到了那一夜书房中老爹的千叮咛,万嘱咐。
如果不是知晓一丁点儿内幕情况,老爹又何至于连徐小受疑似鬼兽的讯息,半点都不透露给来自红衣的守夜叔呢?
“你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记住一点就好。”
付行回过神,沉重道:“有关鬼兽的事情,以后给我躲得远远的,一丁点,都不能去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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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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