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的看着路面,满脸的不可思议。我刚刚才从紫竹林那里回来,也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灵魂在开着三驴子送快递,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怎么可能会有影子?
难道是灵魂也看到了我,然后又回到了我的身体?
想到这我立即摸索着自己的口袋,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什么锋利的东西,我将中指放到牙齿上,心一横一口咬了下去。
嘴里面充斥着腥味,我知道,我流血了。
我将手从嘴里拿出来,果然看到鲜血从被我咬的伤口流了出来。
这难道真是我的影子?我的影子真的回来了?
麻木之后我变得欣喜若狂起来,紧紧盯着自己路面上的影子看,从来没感觉到这么爽过。
可是没有多久,我脸上的表情便是僵硬了下来。
这不是我的影子!绝对不是我的影子!
我的影子跟了我二十多年,虽说会因为灯光的反射而变化,但是我的样子却不会变化!
我现在是笔直的站在原地,可影子非但模糊,身材还有些佝偻。在灯光的照射下,我的影子肯定不会变成这样。
我尝试转换各种姿势来验证自己的影子。
我侧过身去,然后伸出双手弯腰触摸自己的鞋面。
这个动作当兵的时候经常做,我能轻松的将手心贴在鞋面上。做的时候我紧紧的盯着地面上的影子,影子跟随着我的动作在动,但是我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触碰到了鞋面,而影子并没有!
不仅如此,我弯腰的时候腰背虽会弓起来,但是却不可能弓的那么凸。
这不是我的影子!这是……这是别人的影子!
看着这影子的模样,我感觉这影子应该是个老人,如若不然身材不可能那么佝偻,后背也不可能那么凸起。
可是这会是谁的影子?
难不成我被鬼上身了?
想到这我忍不住心慌起来,然后连忙掏出手机给方想打电话。
没多久电话就通了,方想对我破口大骂说:宁郎你他妈要死啊,老子正执行任务呢!
我来不及和他说那么多,单刀直入的问:被鬼上身后,还会不会有自己的思维和感觉?
方想愣了一下,问我:“啥?你说啥?”
“我说假如被鬼上身,那这人还会不会有自己的思维和感觉以及操控身体的能力?”我急切的重复了一遍。
方想骂了一句说:“被鬼上身你丫要还有操控身体的能力,鬼他妈上你身干啥?”
得到了答案,我没在说什么,立马挂断了电话。
从方想的话中我得到了答案,我现在还没被鬼上身!如果我被鬼上身了,就没有了自己的思维能力以及操控身体的能力。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问题就来了。
既然我没被上身,那影子是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多出一个影子?还有就是,王老头给我的那个黑色锦囊还有没有用了?
想到这,我连忙将黑色锦囊给拿了出来,放在手里。
这锦囊朴实无华,除了颜色有点儿特殊外其余的没有什么特殊的。
出了这样的事儿我没心思去上网,更没心思去找王老头。
不是我不想去找,而是我害怕。
我重新坐回车里点燃一根烟,一边抽一边琢磨着。
从遇到王老头到现在,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王老头!
现在想起来,我不免心里感觉到了奇怪。
王老头他为什么要帮我?难道真的是我给了他三根烟那么简单?
如果换个角度去想这个问题,那就不一样了。
暂且将王老头假设成鬼,王老头是鬼的话他能轻易的看到我身体里没有灵魂,是一具行尸走肉。这样的话,他说出来我只会误认为他是高人,从而王老头就有了接近我的办法。
但这样也不对,王老头若是鬼的话为什么不直接上我的身?
想到这,我又想到了在紫竹林遇到的旗袍女鬼。旗袍女鬼能上我的身,但是要等到十二点之后,之所以等到十二点后,大概是因为十二点后阴气鼎盛的缘故。
难道王老头没上我身的缘故是没等到十二点?
黑色锦囊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又一次将黑色锦囊拿了出来,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将黑色锦囊打开。
锦囊里面叠放着一张牛皮纸,我将牛皮纸打开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不少字,只是琢磨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没有看明白这到底是他娘的哪国语言。
说汉字吧不是汉字,说是英文吧又不是英文,这字倒是有点儿像是古时候的字,可我一个不认识。
就在我琢磨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放在副驾驶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将牛皮纸塞回锦囊然后将锦囊继续放在身上,决定以后在来仔细看这件事情。
拿起电话发现是江伯打来的,我立即接听,江伯问我在哪。
我说我就在香味居斜对面,江伯让我先过去,等一会儿他就到。
我连忙发动起车子找了个路口将车子停在了香味居,没过多久就看到江伯提着一个黑色的大包走了过来。
下了车我问江伯这里面是啥,江伯冲我露出个诡异的笑容说: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江伯将黑色的大包扔进了后备箱,被扔里面的时候我听到黑色的大包里面传来咣锵的声音,里面装着的应该是金属一类的玩意。www.miaoshuzhai.net
放好后江伯我俩陆续坐进了车里,我问江伯去哪,江伯看了一眼时间对我说:现在开车去乱葬岗找童谣姑娘的墓,在过会儿的话就来不及了。
我应了一声发动起了车子,开车的时候江伯问我东西都买了没。
我点了点头告诉江伯该买的都买了,不过没有小额的冥币,买的金银元宝。
江伯点头说金银元宝也行,还特地问我纸人的事儿,我回答说,纸人找的扎纸匠现扎的,保真是阴货。
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我将车子停在路边,和江伯走下了车。
“抓点紧,耽误了可了不得了。”江伯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对我说。
我点着头也加快了速度,最后我背着那个大黑包,江伯拿着猪肉米饭小纸人冥币朝着乱葬岗走去。
这黑包算不上沉,但是背在身后总觉得硌得慌。时间不允许,我也没多提要求,小心翼翼的跟在江伯后面。
江伯准备的是真齐全,就连手电筒都拿了出来。
我们二人像是贼一样,蹑手蹑脚的穿过老林,来到了乱葬岗。
下午来的时候还没感觉啥,到了晚上再来这破地方,我总感觉周围阵阵阴冷,头顶上还有乌鸦蹲在树枝上,吱呀吱呀的叫唤着,整的心里更是莫名的恐惧起来。
走到童瑶姑娘的墓碑前,我将东西放下问江伯咱们要干啥。
江伯将手电照耀到自己脸上,我看到他神秘兮兮的对我笑着,冷冷的对我吐出两个字:挖坟!
我浑身一颤,蠕动了一下喉结,哭丧着脸对江伯说:江伯,您消停会成吗?你挖人坟,不怕人半夜来找你啊。
江伯对我说:“有我呢,你怕个毛?”
我心想,有你就没我了。
江伯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挖童瑶姑娘的坟了,我怎么说他就是不理会,最后把他说烦了,他狠狠的对我道:“你要是不想活命,就自个回去。”
听到这话我顿时就怂了,老老实实的照着江伯说的去做。
首先在乱葬岗里找了块看起来比较平整的石板,然后放在了童瑶姑娘的坟前。
紧接着江伯便是动手将猪肉、米饭、碗、筷拿了出来,像是在祭拜人一样摆在那块石板上。
其后江伯递给我两根蜡烛,让我点着放在墓碑前,我一一照做。
忙完一切后,江伯从黑包里面掏出一把香,随意的分成七八分,让我将香点燃,插在童瑶姑娘坟前。
我嘴里咬着手电,拿着蜡烛点燃香,每隔大约一米左右的距离,就插上一把香。
插到坟墓后面的时候,我的肩膀突然在后面被人拍了一下。
我咬着牙手电,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大致的意思就是:江伯,你别闹。
可是我说的话不起作用,江伯还在后面,伸手拍着我的肩膀。
我被他拍急眼了,撅着屁股站起身,想回头看看。
手电被我放在嘴里咬着,我站起身的时候正对面是墓碑前面,在手电的照耀下,我看到江伯正在用心的摆弄着纸人。
江伯在前面站着,那刚刚谁拍我的肩膀?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恐惧是无法隐藏的,即使你再爷们,该害怕的时候也会害怕。
我‘啊’的一声大叫,将手里的香仍在地上,手电也掉在地上,我恐惧的朝着江伯跑了过去,颤颤巍巍的躲在江伯身后。
江伯被我的叫声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着我说:你他娘的瞎叫啥?
我说:刚刚有人拍我肩膀。
说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江伯皱了皱眉,朝着手电掉落的地方走去,我跟在江伯身后,不住的环视着四周。
江伯弯腰捡起手电,四下照了照,回头将手电递给我说:没有看到人,不过不管怎么说都要小心点。
刚刚的确有点儿怂了,听江伯说没人,我也没在多问,点着头接过手电准备继续插香。
只是心里面对刚刚的事儿有点儿别的想法。
刚刚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那也不可能吧,我可是真实的感觉到有人再拍我肩膀。
摇着头没有在多想,我继续按照江伯的吩咐将香围绕着坟头插了一圈。
插好之后,我回到江伯的身边,江伯还在摆弄着纸人,我只好在旁边等着。
过了一会儿,纸人被江伯弄好放在了墓碑前。
江伯让我用手电给他照着,我顿时照办。
有了手电的光亮,江伯动手也麻利了起来,拿起两根筷子,分别插在了米饭以及猪肉上,然后回头对我解释说:童瑶姑娘的坟被人掘过,但是尸骨还在不在我们不清楚,只能自己挖出来看看,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是谁倔了童瑶姑娘的坟,也能知道他要掘坟干吗!
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不过又茫然的问:那买猪肉冥币纸人干啥?
江伯笑了笑说:童瑶姑娘十年前的死绝非偶然,再加上几个工人惨死,肯定能知道童瑶姑娘死的时候有怨气,有怨气的话我们去倔她的坟,无疑不是自找死路。如果童瑶姑娘的尸骨不在这,那就另当别论了,万事要小心这句话肯定没错。我们先测试一下看看,如果没事儿的话再继续掘坟。
说完江伯也没继续多解释,点燃一把香,冲着童瑶姑娘的坟拜了拜,然后将香插在坟头上,轻声的说:在下无意冒犯,只是迫不得已才作此之举,若是尸骨尚在筷倒为号,若是尸骨不在,直立便是。
江伯说的话我能理解,大致的意思就是说:如果尸骨还在的话就把插在米饭和猪肉上的筷子倒下,如果不在的话筷子自然会是一直直立。
等了片刻,筷子依然是直立的插在米饭上,一动不动。
我心里有点儿猜疑,心想:这法子管用吗?你挖人坟,还要给人请示一下?
江伯比我有耐心多,静静的站在一旁不动,我无聊的抬头看了一眼星空,低头的时候手电微微一抖,照耀到了乱葬岗后面。
手电的光束直直的照耀在一颗树后面,而我则是看到那棵树下浮现出一张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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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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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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