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陈牧羽去做，就算被捉住，那也和鸿蒙宫无关，他完全能够撇开关系。
算盘打的是挺精的。
“什么时候要？”陈牧羽问道。
“当然是越快越好，现在悟心不在大灵山，是最好的时机，你最好是行动快点！”牧甲说道。
陈牧羽微微颔首，“行吧，我也正好没什么事做，可以帮你走这一趟，不过，你得把悟心给拖住了，要不然，我要是被抓住，肯定把你供出来！”
“放心！”
牧甲摆了摆手，“大灵山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龙潭虎穴，三老都不在山上，有的也只是一些圣主境后期强者，但想来这些人对你是造成不了威胁的，只是有一点你要注意……”
“说……”
“那无量玉壁，乃是无量王之物，与无量王心神相连，唯有无量王能够使用，所以，你盗玉壁的时候……”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把无量王给你一起捉来吧？”陈牧羽有些好笑的看着牧甲。
“呵！”
牧甲笑了，“你敢么？”
那可是无量王，太梵神国的门面，你把他给抓了，太梵神国还不和你不死不休呀？
“有什么不敢呢？可以是可以，但是，得加钱！”
陈牧羽耸了耸肩，他倒是无所谓，毕竟孤家寡人，散修一个，他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牧甲摆了摆手，“别，你敢，我也不敢！”
“那……”
“我只是让你解除掉无量王和无量玉壁之间的联系，无量王手里有一把开明之匙，那是开辟无量玉壁的关键，如果可以的话，你把那钥匙一并盗来即可……”
“若不然，凭他和无量玉壁之间的联系，纵然你将玉壁带走，恐怕也能轻易的找到你……”
陈牧羽挑了挑眉，“我把玉壁毁掉不就行了！”
“暴殄天物！”
牧甲丢给他一个白眼。
这东西在敌方手里，是个隐患，但是在自己手中，那不就是助力了么？
我就是想要这东西，为将来的大战做准备，你看破不说破就行了。
……
——
既然答应了牧甲，那这事，陈牧羽肯定是要去干的。
大灵山不是什么好去处，但现在太梵山老都不在山上，对于陈牧羽而言，的确没有太大威胁。
这也是前往大灵山的最佳时机。
陈牧羽变换了一下容貌，和牧甲分开后，这便马不停蹄的往大灵山去了。
偷个玉壁而已，应该也不难。
当初答应了牧甲，破道之后，将为鸿蒙宫做三件事。
这算是第一件，难度在他看来还算可以，尽管偷东西有点不太道德，但是，有2万亿枚灵玉的辛苦费，道德什么的，可以先往旁边放放了。
……
三天时间，陈牧羽赶到了太梵神国。
大灵山乃是太梵神国的圣山，绝对的权力中心。
在整个西方，这里拥有着绝对崇高的地位。
山下，有个小镇，名叫灵隐镇。
镇中的修士数万人，几乎有三成都在圣王境。
这还只是镇上，完全可以想象，大灵山上是什么样的光景。
大灵山，巍峨耸立，直入云霄，仿佛一位挺立天地之间的天神，俯瞰着这片大地。
陈牧羽并没有急着上山，这山上的情况，他并不了解，虽然太梵三老都不在山上，但毕竟是西方第一大势力，谁知道悟心离开前，有没有留下什么手段呢？
在镇上找了家客栈，先暂时住下，看看情况再说。
梵心那边有消息给他，悟心和珞珈都滞留在北疆，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当天晚上，陈牧羽在客房中打坐，神念正往大灵山上试探，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不久便有一队修士进来，挨着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查。
包括陈牧羽的房间，也被搜查了一遍，又盘问了陈牧羽的来历和身份，这才离开。
人走之后，店老板挨个的道歉。
那些修士，是大灵山上下来的，对镇上的流动散修例行检查。
陈牧羽把店老板叫过来问了问。
老板说，这是正常的检查，只是这段时间，太梵三老都离开了大灵山，所以检查得更频繁一些，以防有人趁机闹事。
陈牧羽感觉都有些好笑，真要是有人敢闹事，你这检查能检查得出来？
查到了又能如何？人家都敢来大灵山闹事了，还怕你这几个小虾米？
“最近有人闹事么？”陈牧羽随口问了一句。
老板干笑了一声，“有一些，不过也就是在镇上打打闹闹，都不值得山上的老爷们出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谁敢在大灵山闹事啊，除非是嫌命长了。”
“呵。”
陈牧羽笑了笑，心想，你是想说，我可能就是嫌命长了呗。
“客官，你是外地来的，这段时间，还是自己小心一些，虽然来这儿的人，人人都想上大灵山朝圣，但我劝你还是最好不要往山上去……”
“怎么？我听说，大灵山是有一条朝圣山道的呀，不是说，只要心思虔诚者，都可以走山道上山的么？”陈牧羽问道。
“话是这么说，但，哎，有些话，我也不好说，反正啊，你最好不要去，不然，发生什么意外，可没人救得了你……”
老板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说完便转身要下楼。
陈牧羽忙把他叫住，“老板，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不能去？”
这时候，旁边几个房间的住客，也都围拢了过来。
他们也都是外地来的修士，也都是奔着大灵山的威名来的，都想着能上山朝圣。
大灵山有一条专门给朝圣者上山用的朝圣山道，据说，只要能通过朝圣山道，登上大灵山的修士，都有资格被大灵山收录门下，成为大灵山的弟子。
他们这些人，很多都是冲着这个来的，现在老板警告他们，让他们不要去，这就耐人寻味了。
“哎。”
老板拗不过，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那山道，没你们想的那么好走的，我这客栈，迎南送北，这么多年，像你们这样的人，不知道来过多少，但是……”
“但是什么？”
“每年都有无数的修士上山，但是，可没见过有几个是能真正拜入大灵山门下，成为大灵山弟子的。”
“哦？”
有人错愕，“大灵山非一般的势力，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招收门人，必定是会精挑细选，这也很正常嘛。”
“呵，正常？”
老板摇头，“可是，我也没见过有任何人在踏上朝圣山道之后，从山上下来。”
“这……”
众人闻言，微微一滞。
“老板，你的意思是？”一个胖胖的修士，似乎意识到了点什么。
“大灵山能容纳得了那么多修士么？这些人去了哪儿，我不敢乱说，但镇上早有传闻，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也或者自己琢磨。”
老板说完，便调头走了，这里是大灵山脚下，他可不敢乱说太多。
像这样的话，他几乎每来一波客人，知道对方要上山，都会给予警告，但很少会有人听他的。
毕竟，总有人会有侥幸心理的，而且，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
“诸位，这店家是什么意思？”有人不解的询问。
“什么意思，山上会吃人！”
“吃人？”
“呵呵，吃人又如何，大灵山乃西方第一大势力，我等若是能拜入大灵山，死也值得了。”
“他不会是想让我们在这儿多住些时日，故意编造一些谣言，来吓唬我们的吧……”
……
陈牧羽没有理会这些人，转身回了屋。
朝圣山道？
这或许是一个正大光明上山的路子。
……
——
翌日清晨，陈牧羽便已经出现在了大灵山的山脚下。
前方是一个山口，一条蜿蜒的山道，出现在他的面前。
抬头看去，山道像是一条蜿蜒的长虫，绕来绕去，绕入云端。
山口没有人值守，看上去，这山道很普通。
而此时，陈牧羽已经看到有不少人已经进入了山口。
或是三五结伴，或是一人独行，大多都是圣王境以上的修士。
一个个兴奋的不得了，脸上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陈牧羽看到了昨晚住他隔壁的那个胖子，而那胖子也看到了他。
“兄台，有伴么？要不要结伴同行？”
胖子倒是个自来熟，直接往陈牧羽走了过来，“在下碧落国散修，巴腾。”。
“好啊。”
陈牧羽淡然一笑，拱了拱手，“云顶神国散修，白羽。”
报了个假身份，假名字。
毕竟这次来大灵山，要干的事情并不光彩。
“原来是白羽兄。”
胖子道了几声幸会，当即便和陈牧羽熟络起来，两人一起进入了山口。
抬头看去，山道之上，零零落落，三三两两，可是有不少人的。
踏上山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有的人，很虔诚，走一步，叩拜一步。
有的人，慢慢的往上走，没有叩拜。
有的人，健步如飞。
胖子有些犹豫，他也想一路叩拜上山，以表达自己对大灵山的虔诚和向往。
但抬头看了看，这山这么高，这么一路跪拜上去，得到何年何月去了！
显然，他没有这个耐心。
问了问陈牧羽，陈牧羽更不可能叩拜，于是胖子释然了，当下健步如飞。
很明显，大灵山收弟子，要的不只是虔诚。
如果够虔诚就能被大灵山收录门下的话，大灵山恐怕早就人满为患了。
一路都很平静，半个时辰后，不知不觉，便已经来到了半山。
路过一个水潭，稍事休息。
“白羽兄，我看这朝圣山道，也没有那客栈老板说的恐怖嘛，照这个速度，再有半个时辰，咱们就能到山顶了！”Μ.miaoshuzhai.net
胖子洗了把脸，明显很兴奋。
陈牧羽只是笑笑，能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白羽兄，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期待的样子？”胖子有点意外的看着陈牧羽。
这一路走来，他都没见陈牧羽怎么笑过。
“期待呀，怎么不期待，咱们很快就能拜入大灵山，你想好拜谁为师了么？”
敷衍，太敷衍了！
胖子一脸的囧，“我想拜谁为师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肯收我！”
“这大灵山的水，就是香甜呀！”
饮了口潭中的水，胖子发出一声感慨。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往上走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一个峡谷，山路从峡谷中间穿过。
当两人进入峡谷的时候，气氛变得不对了。
峡谷里滞留了不少人。
都是之前上得山来的，有接近百人之多。
峡谷的尽头有一帘瀑布，透过水帘，可以看到对面的路。
要过去，就必须得穿越瀑布。
“怎么回事？”
胖子立刻凑上前去，一脸的好奇。
这些人怎么不走了，都堵在这儿干嘛？
没有人回答他。
一双双眸子，都看着那瀑布水帘，仿佛那水帘中有什么怪物一般。
“哼。”
有个精壮男子冷哼一声，站了出来，“一帮胆小的鼠辈，就这点胆量，还想拜入大灵山。”
先是把众人都给骂了，当下抬腿往水帘中踏去。
轻松穿越了水帘。
照理说，其他人见了，应该会立刻跟上。
但是，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个人行动。
有点诡异。
那人穿越水帘之后，并没有出现在水帘对面的山道上，整个人，仿佛凭空消失。
胖子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立刻退到了陈牧羽的旁边。
沉默片刻。
“障眼法而已，太粗浅了，想借此止住我们的脚步，诸位，不用怕，直接通过即可。”
说话的，是一老头，一位超品境15重的强者。
在这帮圣王境中，这老头的话，显然还是有那么一点分量的。
障眼法么？
众人有几分恍然。
随即便见那老头带头穿越水帘，剩下的人，犹犹豫豫片刻，最终还是跟着进入。
毕竟都已经走到这里了，被这么一道水帘给挡住，传出去也太让人鄙视了。
一旦有人进入，其他还在徘徊的人，自然而然的会选择跟上，从众的心理，在任何地方都适用。
包括那胖子，也不甘其后。
“巴腾兄。”
陈牧羽叫住了他。
巴腾回头，错愕的看着陈牧羽，“白羽兄，赶紧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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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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