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穿鞋,喏,纸巾,快擦擦,水很冷吧?”
背后的柔软远离,谢青辞垂眸坐在地上,说:“还好。”
被她捉弄了一路,能忍住就不错了,谁还有心情思考这水冷不冷。
虞夏闻言很放心地点头:“那我去看看哪条路能上去,你先穿好啊。”
说完就往前走了,很负责地探查着河滩上的路。
这就是典型的不容易心软的人,别人说不难受她就真的认为不难受,让人想顺势说点别的都没办法,放在古代那真是古板呆直的代表人物。
别人是唐宋八大家,她是整天装睁眼瞎。
谢青辞没好气地穿好鞋,跟过去,看她正对着一丛芦苇发呆。
“怎么了?”
虞夏睁大眼睛转过头,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这里有一窝蛋!”
他从后面走上前看了眼,还真是一窝蛋,大概是鸭蛋,蛋壳上泛着淡淡的青色。
“你想……”养小鸭子吗。
虞夏:“想,我想吃!”
谢青辞:“……”
他把扒开的芦苇复原,拉着她走:“没空了,要赶在追捕者过去之前到博物馆拿线索,你忘了吗?”
虞夏依依不舍地回头,仿佛在看一盘子已经飞远的烤鸭蛋,松花蛋,虎皮鸭蛋。妙书斋
她叹口气,拉了拉背包带,跟着谢青辞深一脚浅一脚继续走。
从河滩边上走几分钟就到了上山的小路,据翻螃蟹的阿姨说沿着这条路一直走,没几分钟就能到平章民俗博物馆。
这条小路总算不是石子路了,脚底板好歹能舒服点。
“把背包给我吧。”谢青辞伸手去接包。
虞夏避开他的手:“没事,一直都是你背,我也背一会儿,又不算重。”
她双手还攥着背包带,谢青辞也没办法直接去拽,只好抿着唇在后面用手指抬背包底部。
这样能给她的肩膀减轻很多压力。
可是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就靠得太近了,虞夏都怕陡然停下来两个人会撞在一起。
于是只好认真地说不用他帮忙。
“我力气其实挺大的,背这个包绰绰有余。要是真累了,我待会儿会直接让你来背的。”
谢青辞也不说其他的,放开手后,还是跟在她身后。
她控制着自己不要总往后看他,但是通过走动间的声音和身体热度,她仍旧能感知到他有几秒还是靠得很近。
小路两边长满了松树,松针密密层层掩盖了阳光传递的热度,他们是唯二的行人,没说话的时候只能听见林间鸟雀的声响。
这样静谧的环境里,她边走边忍不住想,他在做什么?这小路本就窄,他还靠这么近,是真不怕被拍啊。
他到底要搞什么大事,又是怎么打算的,怎么根本没有遮掩的……
思绪被打断,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手腕上一串蓝色数字。
谢青辞走到她旁边,伸到她面前的手心里有个小面包。
“吃点吧,要喝水吗?”
哦,原来他把背包打开拿出了面包和水,难怪说刚才悉悉索索一阵。
她想说不用,但对上他那双眼睛,又咽下了话,接过小面包。
他又说:“背着包不方便吃,我背着吧。一个面包换一个背包,行不行?”
“……行行行,你想背就背。”
像给皇帝脱大氅一样,背包直接被他扒下去,然后虞夏一口面包一口水加餐。
还别说,背着背包上坡两分钟就有点累了,一下取了之后那种轻松感让人觉得挺愉悦的。
她小口吃着面包,瞄了下谢青辞。
他完全没有累的感觉,从昨天到今天,一直都是很轻松的样子。
体力真有这么好?
这安静的氛围里,她不经意地问:“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累,真不是体育学院出来的?”
谢青辞看她一眼,回答她:“年轻身体好而已。”
虞夏想起她之前对何词说过的“图他年轻图他身体好”,眼睛乱转,蹭了蹭鼻尖。
“这话说的,我也年轻啊。”
他说:“你是女生。”
“女生怎么了,就事不论性别。也有女生厉害得很啊,我说的只是你和我的区别。”
谢青辞就换了个说话:“那就是我锻炼得比你多。”
“啊,你练格斗嘛,可是短木棍不是侧重反应力吗?”
他扫开面前的杂草,漫不经心说:“没有体力就说不上反应力,光是格挡就需要很大力气。而且我也不止练过这个,格斗里其他类别七七八八都练过。”
碰到有个要跨上去的高处,谢青辞伸手扶了她一把。
看她还捏着面包在吃,睁大眼睛看着他,罕见的乖巧女孩儿形象,心里瞬间软了软,语气一再放缓,继续说:
“我以前的寒暑假很幸运地没上过什么补课班,但时间确实长,很不好混过去,就去学了格斗,后面格斗也不能占用完我的空闲,所以偶尔也会跟着夏令营出去玩。”
虞夏咬一口面包,含糊问:“玩什么?”
她印象中的夏令营都是学校组织的,学英语学数学什么的。
谢青辞:“攀岩,滑雪,冲浪,潜水,没学过的,有意思的,都玩。”
他喜欢追求新鲜东西和刺激。
虞夏震惊,但震惊的不是他学过这么多本事,而是——
“夏令营还玩这些东西的?”
谢青辞眉头跳了下,好言好语问:“你不知道吗?”
她摇头:“我以为全世界的夏令营冬令营都是学校搞来学数学和英语的。”
因此她一度觉得这东西就是改名换姓的补课班而已。
谢青辞就说:“那你有空可以去参加一次,体验很不错,不过最好是和朋友一起。”
不,应该说必须和男朋友一起。
虞夏当看不懂他的眼神,咬着面包敷衍点头。
“再说吧。你的假期生活好好玩,这么多才艺,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吧?”
虽然当初是看上他的脸和身材,但是每次问他在学校里是不是很多人喜欢,是不是校草什么的,他都避而不谈,只知道一叠声叫着姐姐。
谢青辞掀了掀眼皮,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一般,我们只专注学习。”
谁会像她一样看中了就下手啊,班上女同学要了他的联系方式半年了都不敢发一条消息。
也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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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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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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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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