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自己无事。
雷劫方消,心意念头回归,顿时便感无边痛苦袭来。
念头一动,九天元阳尺便高悬头顶。
紫气垂落,顶现金花。
在紫气金花之下,运转法炁,抵抗折磨,调理身魂。
“铮铮……”
没有意外,耳边有一阵阵若有若无的乐声响起。
乐声铿锵,隐有金铁之意。
美妙如天音。
如此妙乐,本应令人心悦意畅,神安气顺。
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这乐声每一个音符、节点,似乎都落在了江舟行运法炁的关键处,每每行至一处,便有音符钻心。
扰得他心烦意乱,气息不畅。
偏偏这乐声便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九天元阳尺虽有清心除邪之妙,却也难以为他尽数抵挡,这乐声“纯净”得很,没有一点邪意。
元阳尺也只能勉强护住他心神不溃。
“哼!”
不过片刻间,江舟便难以抵受,不仅没能恢复半点,反而伤神伤身。
“卑鄙!”
一旁的三娘子已经大骂起来:
“堂堂天王之尊,竟以此等手段害一下界小辈!”
“你不怕三界耻笑吗!”
江舟面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红润,睁开眼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
抬眼冷冷地扫了一下塔中的那尊持国天王像。
这尊神像,本是塔中降魔镇邪之物。
可如今却变成了他的催命符一般。
自他被镇入菩提塔中约摸年余,这尊神像便有了变化。
如三娘子所说,应当是那位真正的持国天王降下了一个念头附于其上。
这菩提塔虽是他所有,还经过他自己的炼制。
这塔原身降魔塔非是凡物,原本倒不至于这么轻易为他人所涉。
即便是赤脚大仙,也只不过是强行将他关入此塔。
若想操控此塔,倒也不是不可能。
只需强行将他的念头神意与这塔断开,甚至将他镇杀,自然可以。
否则想要如此不着声息地涉改此塔玄妙,也是不大可能。
只不过,奈何持国天王不仅道行境界超出他太多太多。
差距根本难以道理计。
二来,这塔中本就有一尊持国天王像。
这天王像也不是一般神像,本就有灵。
那持国天王本尊借着这一丝灵应,降下一個念头来,倒是顺理成章,轻而易举。
颇有鸠占鹊巢之意。
江舟本也不知这持国天王究竟与他有什么过节,竟然不惜如此作为,也要为难于他。
原本赤脚大仙将他关入这塔,倒是一番好意。
祂应是一眼看出此塔中壶天世界的玄机。
外间一日,塔中一年。
他一日受一雷劫之刑,若是在这塔中,便只是一年受一次。
每受一劫,还能有一年时间修养。
这段间隔,便是他的一线生机。
只是自从这持国天王降下念头,受这尊天王像影响,别说他想趁机恢复,就算是想得一刻安宁都难。
三娘子是每天都要骂祂,只是从来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之前不明白,现在听了勾陈讲的“故事”,他倒是想通了。
这恐怕又是上一劫的因果。
这位持国天王,或者,那四位天王,都与西方那两位有关系。
江舟倒不认为以那两个的层次,会亲自耍这样不入流的手段来对付他。
哪怕是持国天王,祂的身份地位也不至于做到这般。
这其中定然是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牵扯。
无论如何,这段梁子是结下了。
只要他不死,这个仇,总归是要报的。
江舟冷冷扫过持国天王像,并没有无谓地动怒。
无能狂怒没有意义。
他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逃过这持国天王的“监视”,才能照勾陈所说的话,进入幽冥。
那里,才是他的生机所在。
如今七十二地煞神通他已尽得,其中便有通幽之术。
想要出入幽冥,倒不是难事。
难的是怎么无声无息,不着痕迹地去做。
江舟心念电转。
他如今所会的天罡地煞神通之中,倒是有能让他金蝉脱壳之法。
只是要瞒过每日行刑的雷部神灵和眼前的持国天王的念头,却不是易事。m.miaoshuzhai.net
一但被发现,后果难料。
虽说他有些“今非昔比”的意思,他身后可能存在着一堆来头大得可怕的后台。
但江舟也并没有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
站得越高,祂们受到的掣肘可能越多越大。
要不然,以祂们那些存在的身份地位,道行境界,又何须费这么大的力气算计筹谋?
勾陈离去前的话语,都让他隐隐有些不祥之感。
祂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呼……”
江舟长出一口气。
似乎想要将种种忧心杂念,都自这一口气中吐出。
他如今自身难保,想太多也没意义。
实在无谓去为那些九天之上的存在担忧。
罢了。
江舟左思右想,似乎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等了。
等一个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时机。
他不知道这个时机什么时候来,从哪里来。
但那个时机一定会来。
这种信心也并非是没来由的。
他相信那几个人。
强忍着那乐声的骚扰,江舟在九天元阳尺的庇护下,闭上了双目。
……
却说塔外,方寸观中。
一间静室中,一个年未及二十的年轻小道,静坐榻上。
双眼紧闭,似眠非眠。
这小道正是如今暂掌观中事宜的罗思远。
“啊!”
原本呼吸均匀,神态清静的罗思远,突然惊叫一声,猛地睁了眼。
“罗师兄!”
门外有人听到动静,急忙推门而进。
却是红叶小童。
他毕竟年幼,江舟入了菩提塔后,红叶每日闷闷不乐,便一直被罗思远带在身边照看。
“罗师兄,你没事吧?”
罗思远抹了一把额上微汗,摇摇头:“我没事。”
“师兄又作噩梦了?”
红叶眨着大眼道。
从他这话来看,罗思远也不是第一次如此了。
红叶犹豫了一下道:“师兄,要不然,您去请教一下那只猪吧。”
如今方寸观中闭关的闭关,出走的出走。
方寸弟子想要寻个作主的人不容易。
倒是之前那位太真仙子临走时,曾交代过他们有事不决,可以去寻方丈静室中的那头猪。
之所以犹豫,只是因为在方寸弟子眼里,那头猪太不靠谱。
罗思远也是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对自己近日之事,有些不放心,便点点头。
过不多时,两人便一起来到了观后江舟一直使用的静室前。
原先这静室周转,都种满了火红的树。
这树谷中遍地都有,被谷中弟子唤作火灵枫。
此时周围的火灵枫却是都被拔光,长出了片碧玉般的竹子。
一个肥硕的身影正仰躺在竹林里,鼾声如雷,周围竹渣子洒了满地。
两人也见怪不怪。
罗思远敲响房门:“猪先生。”
接连叫了几声,却也不见回应。
“哼,哼唧……”
竹林里传来几声哼哼唧唧。
狛狛翻了个身,哼哼道:“别叫了,那死猪去拱别人家猪圈去了。”
突见白影一闪。
“嗷哼!”
狛狛一声惨嚎,胖脸上出现了一个猪蹄印。
一头白嫩的乳猪落到它肚皮上。
“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狛狛虽看着蠢萌,实则阴险得紧,它能受这气?
肚皮一收,就将乳猪给陷了进去,两爪紧紧按住不停蹂躏。
“本大王说错了吗!是谁三天两头跑去祸祸小母猪?别以为本大王不知道,后丘村最近闹猪鬼的事就是你这死猪弄出来的!”
“那里的猪圈都被你拱遍了!”
“你个死猪!色猪!”
乳猪被揭了底,怒了:“你这没胆的贱东西,本星猪跟你没完!”
“本大王怕你不成!你想完都没门!”
一大一小,两个同样圆滚的生物顿时滚到了一团。
又撕又咬。
“……”
罗思远与红叶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
这就是谷中弟子都知道这一猪一狛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但仍然没办法信任这两个东西的原因。
“罗师兄,我听我爹说,村里的母猪经常夜里惨叫,原来是这猪、猪先生干的吗?”
红叶挠挠头,忽然疑惑地道:“猪先生到底对那些母猪做了什么?”
罗思远:“……”
他脸色微微一滞:“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
红叶不服:“罗师兄,你也不比我大几岁。”
罗思远有些羞怒:“总之不该问就别问!”
忽然白影一闪,乳猪出现在眼前。
竹林里,一个肥硕的毛绒绒地屁股趴在地上,气若游丝地哼唧着。
二人也见怪不怪。
这两个几乎天天都要打一架,只是每次都是狛狛打输。
“小子,你找本星猪啊?”
罗思远连忙道:“是的,猪先生。”
“进来吧。”
乳猪一副主人的模样,大摇大摆地拱开静室门,走了进去。
径直来到它那个花费极大代价搭起的猪窝,趴了下来。
罗思远直言道:“猪先生,思远有一不解之处,想要请教。”
“怎么?可是修行有不解之处?”
乳猪得意道:“你们这些小东西,终于知道本星猪的厉害了。”
“说吧,今天本得猪心情好,就为你等解解惑吧。”
“是这样的……”
罗思远略作犹豫,还是将自己这些时日经常做梦之事说了出来。
“做梦?”
“你小子不会也和这色猪一样,天天做春梦?”
狛狛阴魂不散般,顶着一身猪蹄印走了进来。
“这等腌臜事,你小子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乳猪不屑道:“说你是废物你还不服?连梦兆都识不得,你还敢自诩不凡?”
说完也懒得理它。
朝罗思远道:“小子,幸亏你来问本星猪。”
罗思远异道:“猪先生,难道这做梦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狛狛不屑道:“做梦就做梦,还能有什么说道?不外乎你小姑娘想多了,睡着了也想,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废物!”
乳猪又骂了一句,旋即说道:“小子,所谓一体之盈虚消息,皆通于天地,应于物类。”
“这做梦,也是有讲究的。”
它顿了顿道:“小子,你且仔细说说,你做了几次梦?又做了什么梦?”
罗思远沉吟道:“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之梦。”
“自数月之前,我便时有梦思。”
“每每于定静中,神思悠往,见一大树,树中有洞忽开,从中走出来一个青衣道髻的小童,对道一声:合土尊师,而后便消失不见,我也就醒来了。”
狛狛不屑道:“这算什么梦?你小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小姑娘不梦,你梦一个小道童?”
“闭嘴!”
乳猪骂了一句,脸上不在意的神色却是变得凝重起来。
朝罗思远道:“小子,你确定你没记错?”
“断不会错的。”
罗思远摇头:“初时我醒来时,确是有些模糊,不过数月以来,已经有数十次都做了这般梦境,一丝不差,半点忘不了。”
“前些时,梦到那小童,每次都只称一声‘合土尊师’,我梦便醒。”
“到得后来,那小童便时常与我说一些事,我却记不得那小童都说了些甚事,”
“只隐约记着,这些事中有好有坏,似是……似是……”
罗思远皱着眉,乳猪却已经接口道:“那小童是在通报你吉凶祸福之事。”
罗思远目中一亮:“应是如此。”
一旁的红叶当即紧张道:“猪先生,罗师兄是不是着了什么道,中了什么邪?该不是有妖怪作祟吧?”
狛狛忍不住又秀存在感:“切,有本大王这个妖祖宗在,哪个小妖敢来作祟?”
乳猪此时却是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盯着罗思远:“你小子……”
“本星猪如今倒是有些明白,那江小子怎么会对你如此另眼相看了。”
罗思远不解道:“猪先生,此言何意?”
“嘿,你这梦,倒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是大好事。”
乳猪说道:“这是你修行得了功果的征兆。”
狛狛又讥讽道:“你这死猪胡言乱语什么?”
乳猪懒得理它,说道:“道佛两门中,皆有说梦之法,我便知晓一门《洞真解梦品》,一门《大藏四梦经》,”
“先不说法门,你且想想,你所听闻那童子所呼‘合土尊师’四字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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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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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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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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