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不断的烟火在天空中绽开,犹如繁花绽放,将花魁大赛的气氛烘托了起来。
其实选花魁看重的无非就是“色”与“艺”两点,比过容貌再比才学,唯色艺双绝者方有资格争夺花魁头衔。因此这个夜晚可谓是百花齐放,各家的头牌争奇斗艳,让观者大饱眼福。
据说,不少平日里千金难得一见的姑娘都露了面,引得无数人追捧。
本来苏辰一行人准备回皇城了,可烟花一放,狐狸跟凤凰就走不动道了,非得跑到河边去看烟花。正巧烟柳巷各家的头牌开始比拼“色”与“艺”,这两奇葩更不愿意这么早回去,非得看个尽兴再走。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找了个稍微僻静点的地方看了起来。
看看也就罢了,花霁语和曦月还不停地点评,一会儿嫌这个腰粗了,一会儿觉得那个鼻子有点大。那些抚琴弄筝的更是不入她们法眼,怎么听都觉得不如宫亦谣。
“你们够了哈!”苏辰扶额说道,“真以为谁都长得跟你们一样完美啊?而且亦谣的音律造诣那可是九州一绝,有什么好比的?”
“那倒不见得。”宫亦谣轻笑道,“之前那弹琴的姑娘就不比我差。”
“您老谦虚了。”曦月吹捧道。
宫亦谣白了她一眼,带着笑意说道:“我倒想见见那位姑娘了。”
正说着话,熟悉的琴音传出,宫亦谣楞了一下,专心听了起来。这曲子里虽仍带着一些哀愁,却多出了一份期盼,像是在等待那个懂她的箫声重新响起,烟河两岸安静了不少,闻者皆露出了如痴如醉的神情。
“要跟她再合一曲吗?”苏辰问宫亦谣。
听了一会儿,宫亦谣摇了摇头,淡然说道:“不用了,本就是萍水相逢,一时兴起而已,何必纠缠不清呢。”
抚琴者始终没有等到箫声,琴曲在一丝落寞中结束,充满了遗憾。
“这翠峰楼的司琴姑娘怎么还不露面啊?”有人带着遗憾说道。
“听说司琴姑娘可是青丘难得一见的绝色,一手琴艺冠绝青丘,可惜平日里连世家公子都很难见到她。可她既然来参加花魁大赛,不露面未免有些不妥吧?”有他的同伴这样说道。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都是围绕着那位抚琴者,不少人都带着不满。
“咱家亦谣宝贝儿不出手,这位什么司琴姑娘都不肯露面了。”曦月笑嘻嘻地说道,“大宝贝儿,要不你再露一手吧?”
“就你事多。”宫亦谣嗔怪道。
在众人议论之时,一艘花船里走出一位妈妈,带着歉意对周遭的人说道:“今天琴儿身体不适,不便露面,已决定放弃大赛,多谢诸位客官捧场,实在是对不住诸位了。”
她脸上带着为难,不住地向观者道歉。可别人不买账,很多人都叫嚷了起来,大有司琴不露面就不罢休的意思。
一座临岸的酒楼里,有一个年轻公子冷眼看着,随意抿了口酒水后,对身边的侍者说道:“去,把司琴给请出来,一年一度的花魁赛,说不参加就不参加,未免不把我放在眼里。”
“是。”侍者答道,语调中不含一丝情感。
眼见众怒难犯,翠峰楼的妈妈慌了神,一边躬身道歉一边又进了船舱里。
一位女子坐在船里,秀美绝丽的脸上带着抹不开的哀愁,静静地坐着,端庄而优雅。
“哎哟我的琴儿啊,你怎么好端端就要退出呢?”妈妈焦急地说道,“外面那些人可不答应啊,要不你还是露个面,别得罪了什么人啊!”
“妈妈不必说了。”司琴静静地说道,“高朋满座却无一知音,不过是些垂涎女儿美色的人罢了,见之,不如不见。”
“可是……可是你就这么退出了,那位会不高兴的!”妈妈更急了。
司琴脸上出现了一丝惧意,幽幽叹了口气,却始终不愿挪身。
船晃了一下,外面传来一个冰冷无情的声音:“司琴,公子有请。”
船内两人都战栗了一下,司琴脸上浮现出一抹死灰,慢慢地站起身,眼睛一闭,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珠帘掀开,她看到了那位常年侍奉在公子身边的人,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没有一丝感情。
司琴低垂着头,却没注意到那人眼中出现了一丝痛苦。
“公子问你,为何中途退出?”那人冷冰冰地问道。
“琴儿身体不适……”司琴低声下气地说道。
“啪”地一声响,那人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司琴捂着被打的那边脸,跌坐在地上,满脸凄楚。
“天哪,那不是白公子的侍卫么?”周遭有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莫非……”有人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船上,白公子的侍卫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是公子要献给狐王的人,竟敢如此不知轻重,不怕死么?”
司琴苦笑道:“白青,我早已心如死灰,又岂会怕死?”
“你……”白青的神色出现了一丝变化,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淡淡说道,“坏了公子的大计,你恐怕求死都难。”
“那就请你给我一个痛快。”司琴说着,闭上了双眼。
白青看着她,手中光华一闪,出现了一口细长的刀,抵在了司琴雪白的颈上,却迟迟下不去手。
船上两人的对话,自然没有传到他人的耳朵里,周遭人只见到那白公子的侍卫似乎要杀了这天香国色的司琴姑娘,顿时一阵骚乱。而翠峰楼的那位妈妈更是躲在船舱里不敢出来,不住地唉声叹气。
白青的手在微微颤抖,刀身上流转着淡淡的光辉,他举起了刀,神色极为挣扎。
然而他神色一冷,稳住了手,手中的刀顺势往下劈去。
就在围观众人心惊胆战,以为司琴就要香消玉殒的时候,有人钳住了白青的刀。
“老兄,司琴姑娘这不是出来了么?为何还要下杀手?”苏辰漠然问道。他左手的食中二指夹着白青的刀,任白青挣动,却稳如磐石。
“你是谁?”白青一惊,神色再次出现变化。
“恰好路过而已。”苏辰淡淡地说道。
司琴诧异地睁开了眼,却只看见一个背影。那人稳稳挡在她跟前,夜色之中,他白衣胜雪、黑发披散,有种说不出的儒雅和飘逸。
白青运转仙力,灌入刀中,刀身上有刀芒吞吐;可苏辰的指尖亦有白芒闪动,牢牢地夹着刀,他还淡淡一笑:“你不过是散仙境而已,想和我动手还差点火候。”
“铿”地一声,白青只觉得手上一松,苏辰悠然地抬起手,两指之中还带着一截刀身。
“有话好好说,没必要动武。”苏辰随口说着,将断掉的刀扔入水中。
白青一言不发,挥舞断刀朝苏辰砍去,刀光闪烁,快到出现了残影;苏辰动也不动,抬手一弹,精准地击在了刀身上。白青只觉一股怪力顺着断刀传入他体内,让他的仙力都紊乱了起来,踉跄后退了几步,差点落水。
他正欲继续反击时,又有一人凌空飞渡,踏水而来,挡在了白青和苏辰中间,拦下了白青。
“兄台,莫要管闲事。”
这位青衣公子面容俊逸,但也如他的侍卫一般,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中摇着一柄折扇,很是气定神闲得很。
“我也不想啊,奈何有人想保这位司琴姑娘。”苏辰耸了耸肩,说道,“那位我可惹不起,只能来管管闲事了。”m.miaoshuzhai.net
青衣公子微微眯着眼,冷然笑道:“这翠峰楼现在是我白家的产业,在我白家的地盘上,还有人敢管我的事?”
“你这话不对哦。”苏辰呵呵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说翠峰楼是你白家的地盘,是不把对面的皇城放在眼里么?”
青衣公子神色一滞,冷声道:“皇城里的那位,难道还会管一个贱婢的死活?”
“可能不会吧……”苏辰挠了挠脑袋,苦着脸说道。
青衣公子暗暗松了口气,一边猜想着苏辰的身份,一边说道:“狐王陛下都不会管的事,你一个人族来插什么手?”
苏辰刚要说话,忽然眼睛一亮,居然挥了挥手。
青衣公子一愣,不由得回头看去,却见到一艘小船慢慢驶来,靠近了他们所在的花船。船身满是金属质感,雕刻着流云般的纹络。船头上站着一位戴面纱的女子,身材曼妙、峰峦起伏,一双明眸露在外面,灿如星辰,只是那秋水般的双眸之中泛着寒意。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高贵。
“白如双,你好大的威风啊!”花霁语摘下面纱,冲着青衣公子一喝,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威仪。
名为白如双的青衣公子顿时脸色大变,连忙跪地道:“见过公主殿下!”
“公主?!”
“霁语公主居然来了!”
“这下白如双惨啰。”
……
花霁语登上花船,看也不看白如双,袅袅娜娜地来到了呆如木鸡的司琴跟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带着笑意打量了一会儿,便对苏辰说道:“夫君,还真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呢,比小红还漂亮呢。”
“夫……君?”白如双身子一颤,霍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苏辰。
“你不会想把她也收进宫里吧?”苏辰神色古怪地说道。
花霁语笑了笑,转身对白如双说道:“这个美人本宫看上了,白如双,把她让给我如何?”
白如双脸色很不好看,虽然司琴本就是他打算献给王室的,但花霁语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可这位是当今狐王的掌上明珠,贵不可言,别说一个青楼女子,就算要天上的星星,狐王都会给她摘下来。
然而,他需要司琴这枚棋子,不能这么简单地让出来。
“公主,这不好吧?”白如双迟疑着说道。
“有什么不好?”花霁语口气一寒,“本宫想要个懂音律的侍女,没事给我弹琴听,不行么?而且,我看这位司琴姑娘在翠峰楼过得似乎并不开心,跟着本宫好歹不用给你们这些臭男人卖笑,我这是救她脱离苦海,有何不可?白如双,你要是舍不得这个婢女,就要舍得翠峰楼了。”
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白如双如何听不懂,他内心纠结了一阵,没了这个司琴,还可以有下一个司琴,但翠峰楼如果没了,白家可就损失惨重了。孰轻孰重,白如双心里自有衡量。
“既然公主殿下喜欢,小人自然不敢推诿,司琴就送给公主吧。”白如双妥协了,脑袋垂下,眼中有一丝愤恨闪过。
“识趣就好。”花霁语微微笑道,“你怎么经营翠峰楼本宫无权过问,但这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未免残暴了一些,以后可得注意哦。”
“是,小人谨遵公主教诲。”白如双心中一凛,听出了花霁语话中的警告意味。
花霁语满意地笑了下,回过身去对司琴说道:“跟本宫走吧。”
“是。”司琴柔柔弱弱地应道。
流云舟逆着水流远去,白如双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地离开。白青随着主人离去时,偷偷看了一眼流云舟,脸上有如释重负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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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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